“那个男人的行踪,也要继续追踪千万别放过。”
楚娇叮嘱完那边之后就便让红袖帮忙把这个小丝的尸体给带了回去。
仔细查验一番之后发现,尸体在生前应该就中过一刀,而且就在腹部的位置应该是被人从正面进攻。 楚娇看着那个小厮的尸体,便是已经死了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很明显是死不瞑目,而且眼中带有恐惧,死之前肯定是看到了什么触目惊心的画面。
看来这个小斯和潘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正在思考的这会儿修影直接将那贼人抓住了,然后带到了楚娇的面前。
他似乎格外的平静,藏在黑色帽子下的一张脸,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是错综复杂的刀疤,让人无法辨认他原来的样子。
他的唇角挂着丝丝的寒意,只觉得让人从上而下都觉得凉了起来。 “你烧的应该是信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小厮应该是替潘公子传递什么消息,给什么人可惜没有成功就已经死了对吗?”
男子的脸色微变可是却也没说什么,楚娇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些金子是潘大夫人给你的,我可告诉你这些东西是潘府出来的黄金自然有它的印记,你说若是我将着黄金交给永辉让他去仔细调查,会不会查出一些更多的线索来?”
男人仿佛听不见楚娇的话一样丝毫不为所动,更加不害怕,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甚至还透着一丝鄙视。
“你现在不肯开口,没关系,到时候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潘大太太的嘴硬,刑部的酷刑可不是说笑的,潘夫人还没体验过吧。” “呸,杂碎我不允许你伤害她,如果你伤害她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男人的情绪变得异常激烈起来。
楚娇却冷哼一声:“说刑部有一种刑法人将人的指甲全部捆起来然后一根一根的拔掉,十指连心,你说潘大太太如果遭此刑罚,她会不会吐露一些呢?
不过说不出实话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个时候人已经被折磨的不像人样了。”
“这个贱人!对女人使什么厉害有本事冲我来。”
“我看你年纪轻轻,不过却长成这个样子,恐怕潘大太太也与你下不去嘴吧。” 楚娇暗指二人有私情男子反应果然更加激烈起来。
“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她是我的母…”男子似乎是突然缓过神儿来了,只用着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楚娇不肯再说一句话。
难道眼前的男子是潘大太太的儿子?
楚娇就向下调查果然查到了这个男子的身世,潘大太太在为成婚以前其实就已经破了身子了,跟一个男人生下了孩子,只是这孩子不受外人所容,就连潘大太太自己也是留不住这个孩子的。
孩子再次出现在潘大太太的视野之中的时候是六岁,他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心中十分的想念也没有什么怨恨,毁了脸也从来不说什么,只是性格有些孤僻。 他们家一直在做背地里的买卖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都由这个男子来做,他也一直都甘之如饴,当然潘大太太也会给他丰厚的回报。
当永辉看到这沉甸甸的金子的时候也有些惊讶了,没想到潘家看似书香门第,实际上如此财大气粗。
潘家的事情很快就败露了,原来他们一直都在用这名义上的几个庄子在洗黑钱,账目也是一年一年的都对不上。
永辉去彻底搜查了潘家的宅院在地窖之内发现了黄金无数,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潘家竟然如此之贪。
而潘大公子也的确就像是所说的那样,为人清廉。
不愿意与这些事情同流合污,想劝父母迷途知返,谁料父母执迷不悟。
潘大公子只好写了封信让小厮送出去,只是送给谁这件事情还不太清楚。
这件事情被父母知道了,没想到父母却起了杀心,暗中凶杀的小厮。
至于发现的染了血的楚家的钗子,那只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东西,是大大夫人怕事情败露特意放在外面的让别人发现的,实际上楚晴并没有参与这次的事情。
搜出来的那些财产全部冲进了国库,而永辉则因为破案有功,好好好被皇上大家赞许还封赏了好多东西,在朝廷之中一时成为红人。
老爷和潘夫人万万没有想到筹划了几十年的事情竟在这一朝一夕就溃败了。
潘夫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自己在外头的那个孩子的身上。
她看到男子被绑在木架子上的时候,发了疯似的冲了过去长长的指甲嵌进了那个男子的皮肉之中,潘夫人表情狰狞,哪里还有当家主母的样子。
“因为你,若不是我当时心软留下了你!怎么会让我这一家变成如此情况!你怎么不去死!”
男子似乎大受震惊,目光瞪的老圆,然后咬着舌头直接就上了西天。
直到人渐渐没了气息,潘夫人才反应过来,她似乎比刚才更加疯狂仰天长吼着:“哈哈哈哈,我什么都没了,我什么都不怕了,来杀我啊啊,楚娇这件事情和你也脱不了关系,我就算是变成鬼,我也要缠着你让你生生不得安息唉!”
说完这话之后潘夫人直接就被拉了下去转过头来楚娇在看着潘老爷,他表情倒是平静了很多。
“我知道会有这么一日,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老人的目光虔诚的望向远方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重要的人或事情。
“一步错,步步错,潘家如今已经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一个世代书香门第的大家族就这样毁在你的手上,恐怕就算你死了也无法向祖先交代吧。”
楚娇的话并没有激怒潘老爷,他反而笑了:“怕什么,黄泉路上我也有人作伴,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一句,你家那个妹妹虽然没有了杀人的嫌疑,但是你真就以为她那么单纯吗?
我实话和你说了,当初写休书的时候是我模仿我儿子的笔记写下的休书,那根本不算数她永远都是我潘家的儿媳妇。”
说完潘老爷就被士兵们给带走了只留下目光复杂的楚娇。
其实这样的结果,楚娇倒是觉得还蛮合理的潘州喜爱楚娇对她爱护有加,又怎会轻易放手,虽然我朝对于改嫁倒不是很排斥,可是丈夫刚死自己马上就与别人走得太过亲近,总归是对自己的名声不好,可是楚晴却丝毫不在意,其中必定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况且就算这件事情和楚晴没有关系可是家里母亲的事情她总是难辞其咎。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潘家被下了大狱,楚晴却在家中稳坐,仿佛潘家从来都没有跟她有过什么关联。
楚晴正仔细着忙活着手中的针线,稳稳的一针一线绣着荷包,这是要送给姚驰的,一点儿都不能马虎,一想到姚驰,楚晴的目光就满是柔情面目含春,俨然一个小姑娘。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站在他的身边为了能站在他身边,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么想着楚晴继续着手中的动作不想一个不速之客却来了,见一个女子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衫春雨之中打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门口目光冷清看着她。
“姐姐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楚晴都懒得对她敷衍。
楚娇一步一步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把匕首比在了楚晴纤细的脖子上。
“我娘的死和你有关系,我已经找到了那天的那个丫鬟,那个丫鬟名字叫做春酒,当天他们二人正在窃窃私语着关于外祖父一家的事情,而你听到了故意用这件事情刺激我的母亲,这才导致她本来已经稳定多了的情绪再次爆发你害死了我娘。”
其实不是楚娇找到了那个丫鬟,是春酒自己主动跑过来的,自己自从夫人去世之后,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梦见大哭人向她追魂索命。
她心中惴惴不安,因为王嬷嬷在临走之前才告诉了春酒事实的真相,也就是大夫人的死因。
春酒就一直怀揣着这个秘密谁也不敢说,毕竟楚晴也是家里的三小姐再加上,老爷这段时间的态度非常的疼爱。
她怕自己说了会惹来杀身之祸,最后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要告诉楚娇比较好,所以这才说出了真相。
当一切都昭然若揭的时候,楚晴依旧自顾自的在那里绣着荷包一针一线仿佛中是一个稀世珍品,一样眼中流露的爱意也丝毫不作假,她的语气平静,没有了以前的胆怯:“姐姐你着什么急?凡事都不能太过心急的先坐下喝杯茶。”
此时此刻仿佛脖子上的匕首只不过是一个玩笑的木棍而已,楚娇的手却渐渐缩紧比着她的脖子不肯松开,甚至有丝丝的血迹:“你还是人吗,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大夫人虽然病重,可你敢说对你不好吗,真是丧尽天良了。”
“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自己有母亲,是个姨娘,大夫人是谁?”楚晴抬眼疑惑,好像之前侍奉大夫人膝下的的并不是她,而是别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