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通在碰到阿朱之后,几乎很快就沦陷在了阿朱的魅术之中,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而且不管阿朱说什么,欧阳通都绝对乖乖听话。
不仅是欧阳通,其实在更早之前遭罪的是上官云。而上官云之所以将阿朱献给欧阳通,实际上也是阿朱的主意。
只需要让欧阳通沦陷,整个城主府还不都是在阿朱的掌控之中。 看着镜子里的容颜,阿朱有些不耐烦,心想都这个时候了,阴凤血丹怎么还没有送来。
阿朱站起身来,从房间里面离开,然后穿过宫殿的长廊,去到了另外一间房。
小狐妖火儿便是被关押在那里。
火儿身上捆着锁灵绳,嘴巴也是被一道符箓封印住了,此时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陷入昏迷之中。
听到脚步之后,火儿睁开眼睛,一双如同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却是发出刀子般凶狠仇恨的眼神。 阿朱轻笑一声,如同银铃一般,她摘下了火儿嘴唇上的封印,打量着火儿那精致的五官,笑道,“很快你的这幅皮囊,就要属于我了。”
“老妖怪,我劝你最好马上放了我。”火儿瞪眼道,“要是我家主人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他很快就会来救我的。”
“呵,是吗?”阿朱捂嘴笑道,“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这是城主府,你那个主人杨小乐虽然是有些资质,可要能闯到这里来,我还真不相信。”
火儿咬牙切齿道:“狐媚子,你都多少岁了,还干这种勾引人的行当,竟然还对同类下手,我真是耻于与你是同类!”
阿朱扯了扯嘴角,“我们狐精,本来不就是这样吗?这可是老祖宗传的看家本领。说得好想你和杨小乐以及张灵之间清清白白似的。” “你别胡说。杨小乐是我主人,张灵……张灵他……”火儿一时哽咽,因为想起张灵因为自己的缘故也被抓入了天牢。
“说啊,怎么不说了?”阿朱嗤笑,“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狐狸一般骚,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我要剥你皮囊,那是你的福分。小狐狸,乖乖听话,等到阴凤血丹到了,你的皮相就不属于你了。”
阿朱越说越兴奋,因为即使是她最鼎盛的时候,容颜也是没有火儿更加精致乖巧。不只是因为同类,更是因为女人的缘故,阿朱对火儿越发的嫉妒。明明两人素不相识,却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这时阿朱听到了门口传来脚步声,她嘤咛一笑,“看来血丹已经到了。”
还不等阿朱亲自去打开房门,房门却是被一阵风直接吹开。 准确的说,是一道劲直接将房门砸开。
“血丹到了,阎王爷也到了。”
一道低沉冷漠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接着一道黑影便是出现在了门口。
“你做什么?造反?”阿朱瞪着那名侍卫,心中既疑惑又惊讶。
那侍卫冷笑一声,将脸上覆着的面具给撕了下来,露出的却是杨小乐的面容。 “主人!”
火儿看到杨小乐的脸之后,顿时大叫道,“主人,这只老狐狸想要杀了我还要剥皮,主人快救我。”
杨小乐压根就不去看那阿朱,对着火儿微笑道:“火儿,看来你暂时没有事,那我就放心了。不用担心,主人马上就打杀了这头妖孽救你出去。”
“好!原来是炼气巅峰。”阿朱打量着杨小乐的敛息珠,“难怪这么大胆子。不过……就算是筑基强者闯入城主府,还不是死路一条。何况,老娘一个人就能收拾了你。”
敛息珠能够压制气息不被发现,但是对于觉察力惊人的狐妖来说,用处并不大。而且杨小乐感觉到那阿朱已经是筑基六层的高手。不管在人族中还是妖族之中,都是已经彻底打开了修真大门的中游存在。
不过杨小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毫无胜算。
因为火儿的缘故,杨小乐其实对狐妖还是有些了解的。在同境界的情况下,狐妖对比其他修真者的战力其实大打折扣。
阿朱虽然是筑基六层的实力。但实际上战斗力估计只有筑基两层的实力。再加上阿朱的年岁已大,妖力处于流逝的时期,论长久战斗力,说不定和杨小乐的炼气巅峰差不了多少。
何况杨小乐天生圣体,又有法器玉笛在说,对付一个阿朱,不在话下。
“主人,你要小心这老妖怪的幻术。”火儿大声喊着。
实际上这个时候,阿朱已然已经发动了幻术,一道道妖力从她的身体四周扩散了出来,四周的气氛于是就变得更加的怪异阴沉。
“杨小乐,你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来送死,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阿朱狞笑起来,突然口中念念有词。
杨小乐一阵恍然,四周的一切都没有变化,但是他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阿朱变成了火儿的面容,正狞笑着看着自己。而本来被绑在椅子上的火儿,此时已经鲜血淋漓,而且竟是被抽筋剥皮,看起来十分的血腥残忍。
杨小乐心神一个不稳,识海之内也是一阵沸腾。
“你的火儿已经死了,不如,跟了我算了。”火儿面容的阿朱靠近了呆若木鸡的杨小乐,身上散发的也是火儿的气息,而且手指头不断滑动着杨小乐的脸庞。
杨小乐心乱如麻,此时偏偏动弹不得。
但是杨小乐并没有完全陷入幻术之中,因为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狐妖,所以他一早就有准备,在识海之内埋下了一个念头种子。
在识海就要翻腾混乱之时,那个念头便是突然萌生。
杨小乐打了一个寒颤,瞬间清醒过来,情绪不再沸腾,但是浑身的真气却是沸腾了起来。
“丑婆娘,滚开!”杨小乐震了震肩膀,一耳光打在了那搔首弄姿的狐妖脸上。
“啪!”
杨小乐一个巴掌竟然直接将那阿朱打飞,而那被打飞的阿朱竟然是化成了一道道的青烟消失不见。
可是四周依然能够听到阿朱传来的笑声,一开始还如同银铃一般清脆,后面就越发的缥缈,如同野鬼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