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剑宗弟子,各自回到各自的山峰,今日开始,我剑宗所有人呆在洞府之中闭关,没有我亲令,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一概格杀”
此时的叶蓝天也御剑飞到了通天塔外围,对着一众弟子下令道。
虽然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哪位弟子在领悟剑意,但不管怎样,这里人多眼杂,金之剑意,绝对是一种传世之宝,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
谁敢保证自己剑宗这些弟子里面,没有别的宗门的暗探
“唉,又是封山,这两年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封山啊”
“就是就是,不就是通天塔有点问题么,也不至于封山吧”
一众弟子唉声叹气,但是又有些无可奈何,毕竟是宗主的亲令,肯定没有任何人能够违反的,所以一个个剑宗弟子只能在各自的师傅的带领下,返回各自的山峰,开始了闭关修炼。
待到一众弟子走后,叶蓝天守在外面,秦战和肖楠则直接取下了增重手镯,顺着通天塔的楼梯来到了第八层。
六千四百斤的重力,已经是他们两个的极限了,再想上第九层,除非突破通灵境,经历了雷劫炼体,否则无论如何都上不去的。
但是他们在这里等着,也知道自己等人待会儿肯定就可以第一时间见到那名领悟剑意的弟子了。
而此时身处九层的杨小乐,也对身体里掌握的剑意越来越了解了,这所谓的剑意,更像是一种传承,亦或者是一种衣钵。
这金之剑意,竟然就是剑宗第一任宗主李太白所留下来的,在这里,已经足足保存了三千余年。
而这通天塔的运转,也都是靠着剑意的加持,以及上品仙器的功效,可现在自己领悟了金之剑意,换句话来说,便已经是这通天塔的半个主人了。
若是他想,就算是将整个通天塔收为己用,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杨小乐并没有这么干,这通天塔虽然是仙器,但是对于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再说了,他现在手里已经有了中品仙器小鼎,而且
也知道,用鸿蒙紫气便可以炼制仙器,所以心里的渴望,也就没有那么强烈了。
再说了,自己已经将剑宗的金之剑意都领悟走了,已经可以说是抢了剑宗强者留下的传承了,用修士们的话来讲,就是欠下了剑宗天大的因果了。
如果再将这通天塔收走,那这辈子恐怕就只能将自己死绑在剑宗还债了。
而对于一名修士来说,因果,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是谁也不愿意沾染。
自己如今得到了金之剑意的传承,实在大不了,就替剑宗炼制丹药,锻造灵器来补偿,也算还得过来,可要是拿了通天塔,就真的还不了了。
所以等到杨小乐巩固了剑意和脑子里的剑招之后,便直接缓缓起身,朝着楼下走了下去。
然而,刚一到楼下,便看到了两个修士,正一脸热切的看着他。
对于这两个人,杨小乐自然是不陌生的,当初刚上剑宗的时候,他就用神识扫过剑宗,这二人,便是剑宗的两位太上长老了,也是整个剑宗隐藏着的两尊元婴期修士。
不过此时为了做戏,杨小乐只能装作一副不认识二人的样子,直接从旁边走了过去。
“等等”
见到杨小乐要走,秦战和肖楠连忙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眼神之中也闪动着丝丝别样的光泽。
“额,二位前辈是有什么事情么”
此时的杨小乐皱了皱眉头,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领悟了金之剑意,这二人就不让自己走了难不成,是舍不得剑意被自己领悟,要让自己放弃不成
“你是哪个山门的,师傅是谁是不是领悟了金之剑意”
此时的秦战满脸热切,金之剑意啊传说中可以越阶作战的金之剑意啊
越阶越级,一字之差,但是确是天差地别。
一个筑基后期修士,跟一个金丹期修士,听起来似乎只有一线之隔,但是这一条线,却是相当于银河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跨过
可领悟了金之剑意的人,就是能靠着顶天立地的杀伐之意度过这条
天堑。
“额,二位前辈,我是朝霞峰弟子,师傅是冷寒月。”
虽然不知道二人要做什么,但杨小乐还是老老实实的拱了拱手。
“哦朝霞峰冷寒月”
听到这话,二人顿时一惊“你就是那刚入门没两年的一品灵根的弟子”
“额,正是在下。”
杨小乐一脸淡然,轻轻点了点头。
“天呐,这怎么可能”
看到杨小乐点头,不管是秦战还是肖楠,纷纷目瞪口呆,一个只有一品灵根的修士,怎么可能能领悟金之剑意
“你刚刚,是领悟了金之剑意么”
此时的秦战心里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万一是别人,万一是别人呢
是谁都行,千万别是这个一品灵根的废物啊
一个一品灵根的修士,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只能达成炼体九层,连炼气期都进入不了,领悟金之剑意有什么用在炼气期之内无敌么有什么用
“不错,正是在下领悟了金之剑意。”
杨小乐并不知道秦战的打算,轻轻开口点了点头。
“天呐苍天呐你为何要这样为难我剑宗啊”
得到了确切的回答,秦战直接一膝盖跪到了地上,一个一品灵根废物,将整个门派之中最强的金之剑意给传承走了,这不跟没传承不一样么
“额,这位前辈你这是”
见到秦战一脸哭天喊地的样子,杨小乐顿时有些无语了。
原本他还以为秦战会直接发怒,甚至会直接出手与自己搏杀,但是对方一不问罪,也不问情况,一个大男人,上来就跪地上开始哭,这倒让杨小乐更有些愧疚了。
毕竟这金之剑意与通天塔一样,都是剑宗的镇牌之宝啊。
自己一个外人,靠着歪门邪道混进了剑宗,将人家的镇派之宝给拿走了,这种行为就相当于偷窃啊,心里始终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