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充斥着淡淡清香,几个暖盒坐落房间四角,里面碳火灼灼,热气升腾,屋内不禁多了几分初春的暖意。
窗边遮有数层薄丝纱帐,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宛若万缕光丝,孕育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形若一幅唯美画卷,惹人沉醉。
右端是一锦榻,是绝顶的金丝檀木,铺以雪白华贵的貂皮,又镶以色彩缤纷的暖玉,可谓雍容奢美至极,极具美感。 羽梦影侧躺在了锦榻之上,曼妙的身段儿展现的淋漓尽致,窗外的光丝铺在羽梦影的娇躯,如同披上一件金缕纱裙,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圣洁奇丽,晃人心神。
轻轻舒展身躯,稍挽衣袖,露出洁白的皓腕,羽梦影展颜一笑道:“世兄,麻烦你了。”
不知为何,南天一有那一瞬的失神,听到羽梦影的话,才清醒过来,心中想着可能是昨日睡的迟了些吧!
南天一走到锦榻前,坐在一旁,将手轻搭在羽梦影的脉搏上,还未静心诊断,一旁的烟儿却突然出声了。
“小姐,那我要不要先出去啊!” 一旁,烟儿站在那儿,皱着小脸儿,踌躇着道。
“为何要出去?”
南天一与羽梦影皆是不解。
烟儿在那儿绞着手指,支支吾吾道:“疗伤的话,不是都需要那什么……尤其是男女之间……更是容易碰到……一些很敏感的地方……嗯啊……”
说着,跺了跺脚,小脸儿变得通红,再也说不下去,害羞的双手捂面,只敢从指缝中见人。 南天一听到这里,面色古怪,按理来说这种事,不更应该留下的好吗?只留下一家小姐,这侍女烟儿的心也真大,这就把自家小姐给卖了。
羽梦影此刻也醒悟了过来,一直淡雅的绝美容颜,浮起一抹微红,美目瞪了眼烟儿,嗔怒道:“你这小脑袋瓜里,成天尽在想些什么……”
烟儿忙摆小手,郑重其事的道:“这可不是我说的,话本小说里,男主角给女主角疗伤的时候,要什么赤诚相对,期间还不能有外人打扰,否则会被打扰,很可能身死,或者失败什么……”
见烟儿说的越来越离谱,还有什么赤诚相待,羽梦影面容更填几分羞红,忙斥道:“烟儿,住口!”
“哦!”烟儿嘟了嘟嘴,委屈道。 随着烟儿话毕,南天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绕是以羽梦影的聪慧,也不知该怎么继续开口,气氛就在这微妙中僵了下去。
“咳……”
最终,还是南天一干咳一声,打破了气氛,道:“又不是治疗外伤,并不需太多的肢体接触,起码在我这里不用,所以你也不用回避。”
“哦!是这样啊!”
烟儿闻言,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小手拍拍胸脯,轻轻的吐了口气,看其神色语气间,竟还有些稍稍的失落。 “世兄不要介怀,烟儿性子活泛了些,在平日里就不太着调。”
羽梦影很快恢复自然,眉宇间丝毫不见刚才的薄羞姿态,又狠狠瞪了眼烟儿后,才开口道。
一旁的烟儿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
待其侧立一旁后,南天一才继续为羽梦影诊断起来。
南天一想起在皇宫中得到的那些图,上面奇异的经脉路线,与常识不同的运气搬血之法,心中不禁已有了想法。
南天一并指于羽梦影手腕脉络处,指尖悠悠凝聚一缕气息,缓缓输入羽梦影经脉当中。
羽梦影心中微诧,直感一股细流,从南天一的两根手指上输来,沁透肌肤,直冲入穴,随后汇聚成一股暖流,渐渐游遍全身,从未有过的疏松畅然。
那道暖流,时散时聚,有时候在一处盘旋停滞,并在每一处穴道跳跃,酥酥麻麻,整个人变得无力,身体都软了下来。
“现在,有什么感觉?”南天一问道。
羽梦影想了想,轻声道:“感觉体内有一股暖流窜动,很舒服。”
南天一点了点头,两指轻按,指尖又迸发出一道气息,顷刻间,渗入羽梦影的脉络中,向四面八方流动而去。
而羽梦影此刻,又感到体内多了一股冰凉的细流,与刚才不同,却使整个人有些清爽起来,胸中舒畅万分。
一暖一凉,两股气息在体内循环往复,其中的舒畅快意,使羽梦影轻咬红唇,都要忍不住呻吟出声。
而在南天一的诊断中,发现羽梦影的经脉与平常人相比,有些地方纤细了不少,阻隔了气血运转,承受不了太大的能量,整个人就会显得柔弱,身体也会极为脆弱。
所以,南天一以阴阳并济的手段为其疏通脉络,但经脉可谓是人最为脆弱的一部分,也不敢加大力度,只能循序渐进,缓缓图之。
南天一收了气息,两指并回,向羽梦影点头道:“好了,已经大概知道些了。”
羽梦影有些怔怔出身,还沉浸在刚才的感觉当中,听到南天一的声音才缓过神来,眼中不由闪过一丝不自然。
羽梦影收了心思,才道:“世兄难道有医治的方法?”
南天一沉吟道:“倒不能说是医治,你的状况属于先天不足,我这里倒是有一种内息运行的法子,应该对你有些帮助。”
“毕竟,如今你的经管脉络已经成形,即使为你疏通脉络,也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成的,可能需要数载,也许十数载,才能彻底好转。”
“真的,小姐的病有治了!”
羽梦影尚未开口,烟儿就已瞬间变得雀跃欢快起来,激动万分的道。
南天一点点头,道:“嗯!只是时间长了些。”
羽梦影眸中跃出一缕光亮,面容浮现欣然喜色,谢道:“即便如此,对小妹来讲,也是难得的希望了。”
“嗯!反正时间还早,我再为你运功疏通一遍吧!”
说完,不知是不是错觉,羽梦影脸颊猝然红润了几分,不由暗暗点头,自己的方法见效还是很快的。
…………
洛水,城南一座府邸中。
卢卓翘着二郎腿,怀里斜搂着一名美貌侍女,一只手在其曼妙身躯上来回摸索,另只手拿着一个果盘,不时挑逗,嬉笑不断。
那女子捏起一颗朱红小果,一点一点的放向卢卓口中,卢卓却连手指一起吞下,惹起女子一阵娇羞惊叫,卢卓见此更是得意,不禁哈哈大笑。
正戏耍间,一道人影从外面闪入,正是卢卓身旁的仆从阿忠。
见那女子衣衫半解,露出大片雪白,阿忠似是早已习以为常,神色不变,只是微微垂目道:“公子,都打探清楚了。”
卢卓浑然不在意旁侧有人,继续跟女子调笑,道:“哦,怎么样?查出来那天的人是谁了?”
阿忠躬身道:“是,小的花钱问过当日城门值守的军士,那日骑马入城,符合形象的就只有两人,之后又找了些人验证,已经查实无误了。”
“那日遇到的女子名叫南鹿儿,是沐家的人,至于那名男子的身份却不太清楚,大概是府中护卫什么的吧!”
卢卓又啄下一颗果子,笑道:“那个……嗯,南鹿儿的具体身份,可探查清楚了?”
阿忠继续道:“是,已近查清楚了,她本不是沐府的人,几年前,是随着沐问霄的一名妾室才入的沐府,手上颇有些功夫。”
“嘿!”
卢卓嗤笑一声,散漫道:“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女,呵!不过是一名小小侍女罢了,阿忠,取我笔墨来。”
阿忠很快布置好笔墨,摊于桌上,卢卓双手一环,将怀中女子倒了个方位,将身子贴在其温软的香背上,口中轻啄其耳唇,女子顿时在其怀中一阵扭动娇笑。
卢卓握着女子的手,让其挥笔书写,又是一阵磨存,才将书信交给阿忠。
“去!把这封信送到沐府,交给沐公子,今晚,本少要宴请沐公子,在昕苑楼一会。”
卢卓一边双手齐用,揉弄怀里的女子,一边荡笑道:“嘿嘿,本少爷最是喜欢什么猫猫狗狗的小动物了,这次,本少爷要驯服一头小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