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景仁抹了一把脸,算了,他豁出去这张脸不要了,也要努力把女儿保住。
墨肆年本来正在跟白锦瑟谈一个新项目的远景,以及投资的可能,结果,就被景仁的一通电话打断了。
墨肆年挂了电话之后,脸色还有些不好。
白锦瑟微微挑眉:“怎么了?”
墨肆年看了白锦瑟一眼,声音低沉沙哑:“是景仁!”
白锦瑟之前压根没听过这个名字,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墨肆年解释:“景可可的父亲!”
白锦瑟顿时恍然大悟:“他找你?”
墨肆年点点头:“他找我,我直接挂断了!我们家本来就是受害者,景可可我也放走了,她得罪了别人,在兰城无路可走,怨不得旁人,我更不会去帮助一个差点害了我们全家的罪魁祸首!”
白锦瑟点了点头,走过去,轻轻地抱了抱墨肆年:“你别生气!”
墨肆年沉声:“我不生气,就是想到景可可这个人,就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
白锦瑟轻笑:“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只不过,你的心情还是收到影响了,不是吗?”
墨肆年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子闪了闪,眼底带着一丝笑意:“哦,你看出来了?”
白锦瑟故意嘚瑟,逗他开心:“那是,我火眼金睛!”
墨肆年忍不住伸手,将白锦瑟的腰肢揽住。
白锦瑟的纤腰,盈盈一握,根本不像是生过三个孩子的女人,让墨肆年爱不释手。
白锦瑟脸有些微红,忍不住伸手推墨肆年的手:“还在公司呢,别乱来!”
墨肆年低笑:“嗯,不乱来,那火眼金睛的宝宝,有没有看出来我现在在想什么呢?”
白锦瑟看他眼底带着深深地笑意和温柔,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火眼金睛,是用来看妖怪的!”
墨肆年捏了捏她的小脸,嘴角上扬:“那你看我像妖怪吗?”
白锦瑟故意吐槽:“像啊,我看你身体里就住着一个妖怪!”
墨肆年忍不住低声笑出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宝宝,我身体里的妖怪,就是你啊,你一直在我心里!”
墨肆年声音低低的,听起来,莫名的让人酥的耳朵发麻。
她赶紧伸手捂住墨肆年的薄唇,警告道:“在公司呢,不许乱说,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
墨肆年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幽怨:“宝宝,是你先撩我的!”
白锦瑟:“……”
她只是想安慰他,让他心情好点,仅此而已啊!
最终,白锦瑟答应下班后,陪墨肆年单独去吃烛光晚餐,墨肆年才放过她。
这段时间,白锦瑟生孩子,坐月子,恢复身材,又遇上景可可的事情,他们就没消停过。
墨肆年感觉,自己跟自家老婆独处的时间都少了!
今天好不容易他们俩工作都不多,正好出去约个会!
白锦瑟虽然容易害羞,但到底跟墨肆年老夫老妻了,他们俩吃晚饭的时候,墨肆年虽然爱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是,好在白锦瑟都能顶得住!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就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小家伙呢!
结果,他们刚到小区门口,就有人冲过来,拦在车头,挡住了他们。
白锦瑟坐在副驾驶上,皱了皱眉:“这是我们第几次被拦住了?”
墨肆年神色晦暗,看不出心里什么想法,只不过,他声音冷冷的,很明显对拦车的人很不悦:“怕是都不想要命了吧!”
白锦瑟抿唇:“那你下去吗?”
其实,他们俩都不是傻的,都猜出拦车的是谁了!
毕竟,现在有事情急着找墨肆年的,并不多,更何况,有些人白天还给墨肆年打过电话。
墨肆年听到白锦瑟的话,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沉声道:“看看吧,打消他的念头,他才不会不依不饶的来找我们!”
白锦瑟点了点头:“那行,我们都下去见见他吧!”
墨肆年却摇了摇头:“不用,你在车里等着!”
白锦瑟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行,那我在车里等!”
她其实大概明白,墨肆年不想让景仁看见她,也不想让她掺和到这件事中去,她现在已经比过去成熟很多了,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跟墨肆年争执。
既然墨肆年有所担心,那她就安静的等着,她相信他!
墨肆年下了车,随手关上车门,看着一身西装,伸手挡在车前的景仁,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神色冷漠:“景仁,是吧?”
景仁赶紧点头:“是是是,我是景仁,上午给您打电话的那个,墨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女儿,我什么都愿意赔偿,真的!”
看着景仁一开口就让自己放了景可可,墨肆年觉得可笑又可悲:“景仁,你凭什么觉得,景可可一定在我手里呢?你难道不知道,我放了她吗?让她滚的么?”
景仁神色僵了僵:“在兰城,如今能只手遮天的,怕是只有墨先生了吧,我家可可得罪了墨先生,我心里清楚,她不会在您这里落到什么好,我能来找您,就说明,我并不相信您放了她这件事,您一开始或许是真的放了她,可是,后来又反悔了,让人劫走她了,不是吗?我真的想不到,在兰城,能在机场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一个人的,除了墨先生,还能有谁!我知道我可可做了错事儿,我还厚着脸皮来找您,实在是没皮没脸,可是,我也没办法了,可可她是我唯一的女儿,墨先生,您就看在我这个当父亲的面子上,给她一点点机会吧,她都得那种病了,没几年好活了,求求你,大发慈悲……”
墨肆年听着他说了这么多,抬起手,打断他的话:“可以了!”
景仁满怀希冀的看着墨肆年:“墨先生,您是愿意答应我了吗?”
墨肆年看着景仁,为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在自己一个小辈面前低声下气的,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他跟景仁并无什么恩怨,只是恶心景可可做的那些事情而已。
他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的开口:“景仁,看在你这个父亲当到这个份上,我可以好心告诉你,景可可的确不在我这里,我还不至于因为忌惮你,出尔反尔,放过一个差点害了我们一家人的恶人,我看在景向东的面上,放了她,任由她自生自灭,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慈悲了,我希望你别再来烦我,让我为自己之前放过她的决定而后悔!”
景仁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墨肆年说的这么清楚。
只不过,这是不是也正说明了,可可的确不在他手里呢?
景仁还在怀疑墨肆年话的真假程度,就看到墨肆年已经漠然的转身上车,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