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给我,谁让你偷着打的?”
卧室里,楚凌月一把将手机抢了过来。
“小小年纪就通风报信,放以前你长大了就是汉奸。” “大姨,钢琴是爸爸买给青青的,你们不要卖好不好?”青青哭求。
“把眼泪给我收起来。”楚凌月不耐烦的呵斥,“外面那架卖了,到时候再给你买新的,旧的有什么好?”
“我不,那是爸爸送我的礼物……”青青哭的更大声了。
“再哭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楚凌月,你扔一个试试?”楚凌雪推开门进来,把青青拽到了身后,“欺负孩子,你可真他妈有本事。” “你个丫头片子,怎么说话呢,你跟谁他妈呢?”楚凌月瞪眼。
“跟你,怎么了?”楚凌雪丝毫不惧,“你们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做出这种事儿,凭什么卖钢琴?”
“滚一边去,爸妈都同意了,轮的到你管?”
“你等着,看二姐和姐夫回来怎么收拾你们。”楚凌雪实在是拦不住。
“行,那我就等着。”楚凌月转身开门,“就算他叶擎天有姓弓的富婆罩着,今天有陈老在,他也得把尾巴夹起来。” “呸,不要脸。”
楚凌雪气的啐出一口,回头安抚青青。
而楚凌月,则笑着来到了客厅。
“媳妇儿,怎么样,做通青青的工作没,陈老可等着呢?”
周辰说着,朝陈江河谄媚的笑了笑。 “那么小的孩子懂什么,主意还得我们这些大人拿。”楚凌月说着,继续怂恿着刘丽萍跟楚向阳,“爸妈,陈老亲自登门,是咱们家多大的荣幸?钢琴与其给青青糟蹋,还不如满足了陈老收藏的心愿。”
“话是这样说不假,可钢琴毕竟是凌烟他们买给青青的,这样做不太好吧?”
如果这架钢琴是自己的,楚向阳肯定会不假思索的答应,别说陈江河出了高价,就算白送都行。
陈家,地位是何等的显赫。
京州四富之一,不在当初的曹家之下。 要是能跟这样的家族拉上关系,祖坟都得冒青烟。
但偏偏这钢琴是叶擎天弄回来的,青青又是那么喜欢,他楚向阳凭什么做主让给别人?
做人,还是要有底线的!
看到楚向阳犹豫,楚凌月又开始股鼓动刘丽萍。
“妈,这个家还是不是您说了算?”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这不得了,你点个头,这事儿就算成了。”
“这个头,没那么容易点。”刘丽萍心里也有杆秤。
“为什么?”楚凌月问。
笑着看向陈江河,刘丽萍问道:“陈老,我冒昧的问一句,在您看来,这钢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江河精神矍铄,因为看到了心仪已久的物件,此刻更是满面的红光。
“在老夫看来,这钢琴是真假各半。”
“您这话,怎么讲?”李丽萍皱眉。
“说真,是因为我真心想买回去收藏;说假,是因为十大钢琴之首的亨泽曼,怎么可能在京州?”
“这么说,钢琴是假的,但您要当做真的来收藏?”
“不错。”陈江河点点头,“我刚才仔细的辨别过,虽然是假的,但仿造的很是不凡,权当是了却我一桩心愿了。”
“要是这样的话,那……”
“妈,您同意了?”楚凌月顿时大喜。
“不同意。”刘丽萍摇头。
“为,为什么啊?”
楚凌月一愣,周辰也发懵,就连陈江河都露出了意外之色。
这人怎么算不清账呢?
假货,用真的价格来收,还不愿意了?
当然,陈江河知道这架钢琴的底子,一口咬定假货,是为了更顺利的收走。
不得已,刘丽萍只能解释:“陈老是何等人物,我们明知道是假的还呈献出去,那不是自找难看吗?”
“是啊,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家的脸可就丢尽了。”楚向阳在旁说道。
“爸妈,你们硁硁吃吃的,不会是害怕老二他们两口子吧?”
周辰眼珠子一转,使出了激将法。
刘丽萍,顺着杆就爬了上去。
“笑话,我会怕他们?只要我活着一天,这个家都还是我说了算。”
“我看不尽然。”楚凌月也拱火,“我听您刚才那语气,就是怕了,他们回来闹腾。”
“他们敢。”刘丽萍拍着大腿。
“您要是不怕,怎么不敢卖?”周辰继续插刀。
“我怎么不敢?”刘丽萍瞪眼。
“您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说完,楚凌月转向陈江河,“陈老,从现在开始,这架钢琴就是您的了。”
“恭喜陈老。”周辰赶紧恭维着。
“等等……”刘丽萍插嘴道:“你俩干嘛呢,我什么时候说要卖了?”
“对,我听得清楚,你妈没答应。”楚向阳附和。
“爸妈,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楚凌月变脸。
“陈老,看来还得您亲自谈。”周辰变相的施压。
“行,那我就亲自谈。”陈江河稍作思索后,摆了摆手,“买卖不成,无非是价格谈不拢。既然如此,那就你们来开价,什么价格都行。我只有一句话,我陈江河既然来了,那就一定要把钢琴带走。”
“爸妈,别愣着了,赶紧开啊。”周辰催促。
“就是,陈老说的清楚,无论开什么价都行。”
楚凌月急的不行,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协助陈江河搞定钢琴,否则私下谈的那些条件可就全作废了。
这个……
刘丽萍和楚向阳对视,都没有点头。
有些事情,他俩不想做。
有些底线,他俩更不想破。
“陈老,我看您还是回去吧,就算是我爸妈答应了,钢琴您也带不走。还有楚凌月跟周辰,这俩人就没安好心。”
楚凌雪拉着青青,走出了卧室。
周辰跟楚凌月刚想发作,就看到陈江河站了起来,只能乖乖闭嘴。
看着楚凌雪,陈江河眉头一皱,而后哈哈大笑。
“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楚凌雪摇头,“我只知道,不管您是谁,钢琴都带不走。”
“是吗?”
陈江河的双瞳一缩,身上爆发出久居上位的气势,凌厉而磅礴。
“那老夫也告诉你一句,在京州,我陈江河想要什么,还没有人能拦的住。”
一句话,这钢琴我要定了。”
是吗?
门打开,叶擎天就牵着楚凌烟走了进来。
要定了?
“我看你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