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擎天的话,说的再明白不过。
约翰跟阿贝尔都是中文通,自然也听的清楚。
巨大的惊骇之后,才猛然意识到,他们刚才犯了多大的错。 叶擎天是谁,众神殿主,暗阁之王。
自己两人又是谁,有什么资格跟他对话?
又有什么资格,跟他讨价还价?
这已经不是冒犯了,是亵渎,更是侮辱。
“叶阁主,请赐我们一死。” 约翰心中还清楚,如果叶擎天不点头,有药王在,自己想死都死不了。
而阿贝尔更是明白,若是私自入境龙国的事情被组织得知,回去后将要面临的,比死亡还要恐怖百倍。
“叶阁主,请宽恕我们自绝于此。”
“你们会死,但不是现在。”叶擎天淡淡的回应,“既然有些人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只能用你们提个醒了。”
“阁主,白毛狼的通讯已经接通。”萧雄调试好了卫星通讯屏。 画面晃动两下,稳定下来后,里面出现了一张脸。
他的皮肤很白,头发更白。
配上阴鸷的面孔,给人一种极度阴狠和危险的感觉。
“叶殿主,别来无恙?”
“本来无恙,只不过现在,多了一块心病。” “你叶擎天有了心病,还真是值得庆贺呢。”白发人的中文,同样很流利,“今晚,我要多喝两杯才行。”
“喝酒,怎么能没菜呢,我送你两道。”
话落,叶擎天调整了通讯屏的角度。
“现在,你们可以死了。”
“谢叶阁主。” 即便是切掉了一条胳膊,约翰的动作还是迅疾无比。
根本没有给白发人说话的机会,就直接用弯刀切下了阿贝尔的头颅,而后剜心自尽。
因为他清楚,一旦对上了话,就会诞生出境的可能。
而一旦出境,迎接两人的,将会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事情。
死亡,在此刻不仅是解脱。
还是……叶擎天的恩赐。
两人生机绝尽,叶擎天看向通讯屏,双瞳缩紧的同时,语气也没有了温度。
“我,要一个解释。”
阴鸷的双眼中,光芒明灭不定,白发人沉默良久,才沙哑的开了口。
“此事,我不知情。”
“你是否知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破坏了约定。”叶擎天杀气冲天,“一分钟,若给不出个满意的交代,那我众神殿也将撕毁盟约。到时后果如何,你心里清楚。机会我给了,珍不珍惜看你。”
“叶擎天,你是在威胁我吗?”白发人也怒了。
“你怎么理解都行,但我……只要交代。”
叶擎天饮下一口酒,目光迷离了些。
“萧雄,若是此刻动身,最晚何时入境?”
“我们的机动效率,每小时千余公里,最多五个小时。”
“去准备吧,六个小时后,我要跟咱们这位“老朋友”凯撒,面对面的谈。”
“叶殿主,通讯屏也可以谈,不必舟车劳顿了。”没等萧雄点头,凯撒赶紧开了口,“我这里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装不下,那就把庙拆了。”
盯着叶擎天看过良久,凯撒咬着牙点了点头:“你要的交代,我给。只是将来,你别后悔。”
“让我后悔,你还不配。”
叶擎天笑着开口,笑的云淡风轻。
末了笑容消失,离开的同时也给萧雄下了一道命令。
“事情交给你了,如果他的交代没有诚意,无需再向我汇报,直接去端了他的老窝,把那群狼崽子杀光宰净。”
“是。”
……
“老爷,不好了,出事儿了。”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刚才,钱太山的眼皮一直在跳,这让他心里很不安。
如今管家更是像被狗撵了一样,不由得勃然大怒。
管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扑到跟前哽咽道:“您快出去看看吧,大爷,大爷他……”
“向东,向东怎么了……”
连衣服都顾不得披一件,钱太山脚步踉跄的跑了出去。
当看到地上的五具尸体后,一口血忍不住喷了出来。
“向东,我儿,你醒醒,醒醒啊……”
扑上前去,钱太山摇晃着尸体,嘴里的血和眼里的泪,齐刷刷的砸落了下去。
“老爷,这是,这是大爷手里攥着的,您看看吧。”
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手帕,钱太山颤抖着延展开来。
当看到上面写的字后,又是一口血喷出。
“父亲,不可再寻仇,速去道歉,否则……家破人亡。”
叶擎天,叶擎天……
“我钱太山在此立下毒誓,哪怕是拼到山穷水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钱太山悲痛哭号时,孙建成却兴奋的睡不着觉。
不孕之症,看见了希望。
自己,要有亲生骨肉了。
上苍开眼,孙家有后,孙家有后了。
不行,夜长梦多,现在就得联系楚向阳,让他马上牵线胡青牛。
“这么晚,谁的电话?”
半夜被吵醒,刘丽萍来气。
“不要出声,是孙建成。”叮嘱一句,楚向阳按下了免提,“建成兄,这么晚来电,不知有何事?”
“楚老弟,本不该现在打扰你们休息的,可你也知道,多年的顽症看到了希望,总是有些激动的,万望见谅。”
“无妨无妨。”示意不要紧,楚向阳接着问,“建成兄,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行,那我就明说了。希望老弟能尽快联系胡青牛,只要能请他出山,不管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看看刘丽萍,楚向阳皱着眉说道:“您放心,明日一早我就联系胡大医,无论如何都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那就有劳了,你们早点儿休息。”
电话刚刚挂完,刘丽萍就摔了自己的手机,怒声的咆哮。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从别墅过户到名下,已经掏出去三百多万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住进去了,我们也得去要饭了。”
说起这个,楚向阳也是愁的叹气。
“其实摸着良心说,十来亿的别墅,杂七杂八的别说掏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都不多,问题是咱们真没多少钱了。继续这样下去,要饭都是好的,就怕欠下各种费用,到时候被人给告上法庭,那才要命。”
“那你说,怎么办?”
“我觉得,实在不行把别墅还回去,咱们就去住那两室一厅吧。”
“又放这种窝囊屁,就那老破小,是人住的地方吗?”刘丽萍不干。
“那也,那也比死要面子活受罪强吧。”
“咱们来省城是享福的,凭什么受罪?”刘丽萍听不得这话,“先想办法撑着吧,等周辰过继到孙家,钱的问题还算事儿吗?”
“关键是,我们拿什么撑?”楚向阳反驳后,又压着声音说道,“而且就算周辰过继到了孙家,怎么样还两说呢。他们两口子给周慧珠买礼物,都得让咱们掏钱,以后怎么对我们,心里是真的一点儿底都没有。”
唉……
刘丽萍叹口气,失神的说道:“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跟凌烟比起来,咱们那大女儿可差的太远了,咱们跟凌烟住那会儿,什么时候掏过钱?还有周辰那小子,铁公鸡不说,还时刻算计着,跟叶……”
呸呸呸!
猛然回神,刘丽萍赶紧连呸三声。
“我怎么会提那个姓叶的,晦气。”
“先别说晦气了,先说钱,想想从哪儿弄钱吧?”
楚向阳刚才听的很不是滋味儿,都是女儿女婿,怎么跟着不同的人,生活差距这么大呢?
难道,难道之前的事情,真做错了吗?
可周辰毕竟是要过继到孙家去的,到时候会继承上百亿的家产,自己老两口图个晚年的富贵有错吗?
“向阳,我知道怎么弄钱了。”
刘丽萍说完,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