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齐说的是,我赢了如何。
而叶擎天说的却是,你输了如何。
这是个很多人都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只有李修齐跟楚凌雪听了出来。 前者怒气暗涌,真以为收拾了散打社的三个人,就狂的没边了?
而后者,则是悬着的心落了地。
姐夫是谁?
再大的赌注都不可能输,有什么好担忧的。
“姓叶的,自信是好事,可如果过了头,那……” “废话真多,到底打不打?”叶擎天打断李修齐的话,“我这个人,向来有自知之明,我说你输,你就一定会输。”
“那便试试。”
话落,李修齐催动了内劲,这是他从小苦练的结果,也是立足的凭仗。
内劲的可怕之处在于,击中人的身体之后,会趁机透入到经脉之中。
打出来的伤,内外兼具。 以李修齐目前的实力来说,可以做到内劲在对手的体内缠经附脉七天。
千万别小看这七天,因为每时每刻,受伤之人都会遭受刮骨般的折磨。
最后经脉萎缩或是断裂,人也就彻底废了。
他用这种手段,收拾过很多对头。
现在,也要让叶擎天尝尝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迎着狞笑的李修齐,叶擎天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脸上还挂着醒目的笑容。
这说明,他完全没把对手放在眼里。
内劲?
这就是他李修齐的底气吗?
若仅仅如此,还真是高看他了。 早在进门的那一刻,叶擎天就已经注意到了练出内劲的李修齐。
因为对于武学大家来说,踏上武道后练出的每一种劲,都有着独特的气息,很容易辨认出来。
当然,这是站高看低,反过来则大有不同。
比如李修齐眼里,看叶擎天就是个莽夫,跟卖力气的农民工没啥区别。
只有境界接近的人,才能彼此感应出来。
毫不夸张的说,李修齐站在人群之中,叶擎天看他就像女澡堂子里有个男人一样扎眼。
可惜的是,他太弱了。
叶擎天面前,是真不如三岁的孩子。
因为面对孩子,叶擎天还能耐着性子哄一哄,逗一逗。
可面对李修齐,只怕一不小心下了重手,直接把他拍死。
“这一掌下去,就算拍不死他,也能把内劲留在他的身体之中。”
念及至此。李修齐加大了力量。
啪……
双掌相撞,两人迅速的分开。
叶擎天,依旧云淡风轻,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李修齐虽然红了手掌,感觉又麻又疼,却露出了自信而得逞的笑容。
“这一掌的滋味儿,如何?”
“什么滋味儿?”叶擎天也笑,“在我看来,尚不如隔靴搔痒。”
“武的不行,跟我玩儿上文的了?”李修齐讥讽道,“那我也送你个成语,隔山打牛。你不妨细细感知一下,整条右臂是不是有些不舒服?隐藏在皮肉下面的那一条条经脉,是不是又有越来越强的疼痛?”
“有吗?”
叶擎天倒也配合,皱眉感知。
这在李修齐看来,是愁容,不由得更为得意了。
“这种疼痛只是最初,往后的七天,一天比一天加倍。也就是说在你胳膊废掉之前,每时每刻都得遭受这种折磨。”
“姐夫,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去看医生?”楚凌雪被吓住了。
看医生?
李修齐冷笑:“你当这是头疼感冒吗,问诊抓药后就能痊愈?实话告诉你,这是武道一途的内劲,看不见摸不着,却是霸道无比,说是跗骨之蛆都毫不为过。”
“那就,那就没有拔出之法了吗?”楚凌雪追问。
“当然有。”李修齐是真看上楚凌雪了,耐心的解释道,“只要找到境界更高的人,还是能避免胳膊残疾的。”
“去,去哪里找?”
叶擎天一直不吭声,楚凌雪更加着急了。
“我家。”李修齐也更加的自信和得意了,“整座省城,也只有我的老师具备拔出内劲的水平,当然,这需要付出一些代价。”
“什么代价?”楚凌雪咬牙。
“履行我们的赌约。”
“你是说,我,我……”
“没错,从了我。”李修齐趁机落井下石,“只要你成为我的人,不仅他会完好无损,你也会又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省城八大家,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这时,叶擎天说话了,“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狼狈为奸的一丘之貉。”
“姐夫,你,你没事儿吧?”楚凌雪赶紧问着。
“放心,毫毛都没掉一根。”回应,叶擎天看向李修齐,“是你太弱了,不,应该说是我太强了,你的内劲屁用没有。”
没有?
李修齐一愣,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之前,自己可用这种手段弄死、弄残了很多人的。
明白了。
这孙子在演戏,在咬牙硬撑。
“你不信是不是?”叶擎天来到了面前,“这样,把你全部的内劲全施展到我身上,让我好好感受下。”
傻了!
楚凌雪傻了,围观的人群傻了。
包括李修齐,大脑也瞬间停顿。
这姓叶的,是不是疯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山雾罩,李修齐有些心虚。
“我还能干什么,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儿。”
说着,叶擎天闪电般抓起李修齐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下。
“这样打,用全力打,能打多少下打多少下。”
疯了!
这是真的疯了!
众人再次傻眼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高呼。
大哥,你们在比试好不好?
你们,你们是立下了赌约的,不是闹着玩儿呢。
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是拳脚无眼、生死由天的搏杀好不好?
“真,真让我打?”李修齐咬着牙问。
“除了脸还有隐私的部位,你放开了打。”叶擎天一本正经的点头,“但凡我躲一下,都算是输。”
啊?
还有这样干的?
楚凌雪都快哭了,姐夫该不是内劲入脑,神经错乱了吧?
“姓叶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李修齐感觉自己也快疯了,咬的牙齿嘎巴作响。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比斗。”叶擎天示意快动手。
“这种比斗,如何分胜负?”李修齐质问。
胜负?
叶擎天故作思索,少许开口。
“等你累瘫或是累死了,自然会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