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进了筐,张豪盯着记分台上的时间,还剩下一分多钟。
紧接着裁判让许问投第二颗球,周围又是一阵喝倒彩的。
他再次轻松把篮球投进篮筐,这下比分直接拉开四分。
现在是十六中主动,三中被动,只要和他们耗完这所剩的几十秒就行。
江梓紧盯严陈安,不让他有机会得到篮球,林忏一个人运了大半场,绕过三中队员跃起想扣球,许问没给他机会,直接跳起指尖触碰到篮球,林忏落地,看着空中的篮球立马又重新跃起去抓,只可惜又被许问抢先一步,篮球被拍到严陈安手里,他带着球上了篮,成功把比分差距拉到两分。
张豪站在场外喊道:“还有十二秒。”
宋艺拿着篮球站在场上笑了笑,抛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许问跳起接住,又传到江梓手上,几个人传来传去,就是不让他们摸到篮球,这下轮到十六中观众们安静了,三中十多个人硬是喊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六,五,四,三,”
“二!”
“一!”
“耶——”
张豪拿着铜锣响亮的敲了几声,然后放下跑过去和他们一一击掌:“力挽狂澜啊兄弟们。”
“问哥流弊,豪哥流弊,江梓流弊,宋艺流弊……”一群人端水大师,把每个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
“三中球队,绝不服输,永留初样。”
许问浅笑着脱下火红的球衣拿在手上,里面这件白体恤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透着光可以看出他纤细完美的腰身。
“这叫什么,输了比赛又输了人品。”
“小声点儿,那么多人咱们打不过。”
“今晚去哪儿庆祝啊?”
“听说这里有个酒吧老板娘很好看,我们去看看吧?”
“我们是学生,不是二流子,别太过分了啊。”
“不是啊,就是看两眼嘛,听说来过这里的人都会去看看的,我就想知道那个人美成什么样子。”
“喂!”
众人寻声望去,严陈安独自走了过来,在许问身前两米处站立,电光火石间,两人对视十多秒。
“咋滴?想打架啊?”
“要打架找别的地方,这里你们人多。”
严陈安:“你明明知道我们多喊了一次暂停,为什么不说出来?”
“还能为什么,这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流弊呗。”
“没问你,”严陈安懒散站立,歪头看向许问浅淡的双眸,“要是说了,两场加时就不用打了。”
许问温润的哦了声,慢道:“友谊第一。”
“谁他妈要友谊第一啊,”严陈安短促的笑了声,“输给你们三中我是不服气,但输给你,”
在十多个人的注视下,严陈安又说:“我心服。”
“哇塞,”宋艺讥讽道,一点儿也不给他留情面,“拜托,是我们打败的你们,我们堂堂正正,你们裁判员一点儿也不公平,都喊三次暂停了,谁要你们这种人的服气啊。”
“就是啊,大言不惭。”
“你们喊三次暂停那就是事实,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众人看着严陈安的背影,可能这是属于败方倔强的身影吧,不甘中还有一丝可怜。
“走咯,出去搓顿好的。”
许问笑笑,下意识的戳戳眼镜框,林笙忍笑道:“今天没戴,你忘了。”
“对啊,”许问取下林笙的草帽还给了体育协会的,跟着一众人出了十六中。
这时正是十一点半,一群人被晒了一路,许问伸手替林笙挡住烈阳,两人又相视而笑。
林笙说:“你今天中了五个三分,很帅。”
“才五颗啊。”许问意味深长的扭头。
“五颗也很多了啊,”林笙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兴致勃勃的跟他讲述今天看到的。
许问提醒道:“不是说进一颗亲我一口吗?林笙忘了?”
“……”林笙往旁边移了一步,瞟了眼走在前面的队员们结巴道,“又又又不是我说的,明明就是他们说的。”
许问拉过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可是我当真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亲呗。从小被他赖到大的,打包送走又舍不得。
林笙无奈低下头看着两人藏在小树荫下的影子。
“走慢点儿,”许问滚烫的双手拉住她的手腕,两人十分默契的慢下来,陈也重重咳嗽了一声,挡住自己视线从旁边经过:“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腿着实有点儿短,走的慢,学长学姐你们自便,我立马用跑的,嗯,加油。”
许问喊住她:“让他们吃,我们就不去了。”
“收到收到,”陈也比了个OK的手势,加快步伐追赶上前面的人。
两人并排走在空旷的街道上,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许问轻声道:“脸上有汗,先不亲。”
林笙点头同意了,随后又说:“其实我不嫌弃你的。”
“我知道,”许问说,“林笙欠下的吻一时半会还不完,等回家一一清算。”
两人中午一起吃了一顿饭就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了,男生们比赛完了以后,许问又戴上那副笨拙的眼镜坐在桌子面前看书,一边和林笙聊聊天。
林笙在房间里跳起了舞蹈,陈也看的入迷,这种扭胯甩腰的现代舞许问也没见过,她长相清纯,跳起来眼睛比较勾人,又纯又媚。
陈也看着她发红的耳垂笑道:“学姐,你这怎么还给自己整害羞了?明明这么好看啊。”
她说过很多次,陈也的眼睛和许问特别像,刚才盯着她看的时候就像是许问在看着她。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每当许问这样看着她的时候,她还是会不自觉的害羞。
“美死了,”李梦拍拍巴掌说,“你给你家那位看过吗?”
林笙摇摇头。
“咋了,怕学长把持不住啊?”陈也啃着鸡爪调侃道,“这种就是验证他是不是君子的时候。”
李梦瞪她一眼好笑道:“你这小脑袋瓜装些什么不能吃的?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别一开口就荤话连篇。”
“梦姐,此言差矣。”陈也语重心长道,“我们都是十几岁的人了,再过两年就成年了,这些也该懂了,是吧学姐?”
“再说了,”陈也咬着鸡爪含糊道,“我这也不是荤话啊,人家还是一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三好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