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气得脸都黑了一层,“萧梦凝,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我可真就收拾你了!”
“我有胡说八道吗?你跟那么多女人好过,现在突然缠着我,不就是因为你玩腻了她们吗?我不怕穷不怕苦,可我就怕我把心交给你以后,你转头又跟别人好了,你知不知道那很恶心?你都不嫌脏吗?”萧梦凝说着说着眼泪啪啪直掉。
“我……”司徒铭辛被她说得脸色忽青忽白,眼见她就这么跟自己哭上了,他更是又气又不敢发作,“我都说了,自从我们好上以后,我就没碰过其他女人,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你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我是可以不计较你那些过去,可是……”
“没可是!”见她眼泪越掉越凶,他心一横,带着几分薄怒又覆上了她红唇。
“唔唔……放……”
“不许闹,再闹我现在就要了你!”
“……” ……
沐心渝和秦戊刚到沐府,就见司徒铭辛的马车朝他们而来。
很快,司徒铭辛就带着萧梦凝从马车里下来。
看着萧梦凝通红的双眼,沐心渝下意识的问道:“凝儿,你怎么露出真容了?出何事了?”
“没……没什么。”萧梦凝赶紧低下头,并用手背遮起了脸。 沐心渝不但发现她眼眶红,还眼尖的发现她耳朵也是红的。
她立马朝司徒铭辛看去。
但司徒铭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搂着萧梦凝先他们一步进了沐府大门,还边走边说:“为了你们我现在是无家可归了,以后就只能跟着你们混了。赶紧的,把好吃的好喝的拿出来,给小爷我压压惊!”
沐心渝忍不住皱眉。
瞧着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背影,她是真想脱了鞋拿鞋拔子抽他! “渝儿,我们也进去吧。”秦戊含笑的牵起她的手。
“戊戊,你看他……这可是沐府!”沐心渝心有不快,反正就是各种看司徒铭辛不爽。
“可‘沐子’是你堂姐。”
“呃……”她微微一窘,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也就是说,现在司徒铭辛那家伙是沐家本家的姑爷…… 靠!
他们刚进厅堂,还没来得及跟司徒铭辛和萧梦凝说上话,就有一名家奴匆匆来报。
“启禀大小姐、姑爷,安侯夫人来了。”
闻言,夫妻俩同时沉了脸。
想起秦戊在御书房当众说的那些话,沐心渝很清楚,乔氏一定不会放过她。
只是,她才刚落脚,屁股都没来得及沾一下凳子,就要面对乔氏的攻击,真是连喘口气的机会都不给她!
“戊戊,我去看臻儿了,你招待吧。”她对待乔氏的态度一向都是迂回。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脾气,她可以忍乔氏一时,但绝对不会忍一世,乔氏几次三番触她底线,她总有爆发的时候。
她承认从来没拿乔氏当母亲过,所以真撕破脸的话,她怕是会管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心渝,我陪你。”萧梦凝见她离开,立马撇下司徒铭辛朝她跑了过去。
“嗯。”沐心渝回头看着她白净秀丽的脸蛋,笑着提醒道,“赶紧把面具戴上,可别把人吓到了。”
“还不都是他嘛……”萧梦凝回头朝某人瞪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用手背遮着脸。
沐心渝也回头看了一眼。
司徒铭辛非但没一丝心虚,还昂头道:“这能怨我吗?不把假面摘了,亲她就像亲另一个女人似的,我还能下的去嘴?”
“……”沐心渝一脸黑线。
秦戊也忍不住唇角抽搐。
萧梦凝见他如此口无遮掩,气得大骂:“司徒铭辛,你不要脸!”
骂完,她羞得捂着脸就跑。
司徒铭辛还不以为意,甚至皱起眉抱怨道:“我哪里不要脸了?明明是明媒正娶的,非要弄得跟偷情似的,还这样不许那样不要,一天天的看得着摸不着,有把我当男人吗?”末了,他还朝秦戊问道,“你给评评理,哪家女人像她那样不让自己夫君碰的?”
“咳!”秦戊扭头干咳。
沐心渝额角掉着冷汗,看他的眼神真是鄙视得不要不要的。
也没见哪家男人像他这样当怨夫的!闺房之事都拿出来说,他不要脸,可女方总得要脸吧?
懒得搭理他,她随即追萧梦凝去了。
而她们刚走没多久,乔氏就从进了厅堂。
见司徒铭辛也在,她只是微愣了一下,然后便上前作礼:“见过二王爷。”
司徒铭辛轻呵道:“我如今都成庶人了,安侯夫人不用如此。”
乔氏直起身,面带微笑,说道:“二王爷,你那是说着笑的,皇上可没点头。而且皇上罚大王爷禁足三月,并未说过要罚你,你又何必吐丝自缚呢?”
听她说完,司徒铭辛脸上没有一丝受宠若惊之色,仿佛铁了心不想做‘二王爷’。
而他性子向来古怪,谁也摸不透,见从他身上没得到一丁点悦色,乔氏也没再多说下去,随即看向秦戊,柔声道:“心渝回沐府多日,也该回济陵王府了。我今日来,是专程接她回去的。”
从她进来时那端庄的举止和温和的神态,就与御书房怒不可遏的样子大相径庭,再听她说明完来意,司徒铭辛大感意外,忙道:“安侯夫人,接济陵王妃回去做何?你都不喜欢她,接她回去岂不是给自己添堵?依我看,趁着济陵王妃现在在沐府,你赶紧挑几个称心的女子,回头就把她们和济陵王的婚事办了。至于济陵王妃,就给她一个‘离家不归、大逆不道’的罪名,直接把她休了!”
乔氏脸色瞬间垮拉。
秦戊端坐在椅子上,面无一丝表情,仿佛他们的话与他没任何关系。
乔氏瞧着儿子的反应,只能软下语气:“戊儿,我知道你对我很是不满,我承认我以前对心渝有许多成见,所以才见不得她受宠。今日我来此,就是向她忏悔的,希望她能原谅我曾经的偏见,跟我回济陵王府,以后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秦戊眸光幽幽的盯着她:“是皇上叫母亲来的吧?”
“不不……是我自己想明白的!”乔氏急忙解释,生怕他误会了似的,“以前是我不对,只在乎自己的喜好,以至于让心渝受了不少委屈。我之所以会让何晴兰做你侧妃,主要是被她表象所骗,以为她贤良淑德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哪知道她竟是那种寡廉鲜耻、不守妇道之人,我是真懊恼自己看走了眼。之所以看中秀儿,也是看在她是我侄女的份上,其实我比谁都了解她,她那愚蠢又不安分的性子,根本配不上你。戊儿,母亲从来没有对你们低过头,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你能否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往后我一定对心渝好,加倍疼爱她,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