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系统也承认我雕刻的很好了,十分的完美,可以说是跟系统提供的素材一模一样,但是系统也说了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秦修烦躁的放下手中的金篮,小声嘀咕道:“说是少了灵魂也不对,少了韵味也不对……究竟是少了什么鬼东西,不就是一个残缺配方,哪来那么麻――等等,残缺……残篇……”
原本烦躁的想骂人的秦修,在说到残篇,忽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当初系统说过给他的配方只是残篇,只有他做出了残篇配方的双味金篮,才会给他完整版的双味金篮做法。 他当时还说系统变得狡猾了,这么一想,他抱着怀疑的心态开始分析:“难道说因为系统给的配方是残篇,所以金篮的雕刻也是残缺的?”
想起系统的尿性,他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为了确定自己心中的想法,秦修在心中对系统将自己的猜想说了一遍。
然而回应他的是系统的沉默,但是秦修却是越发的肯定了心中的猜测,脑中顿时就豁然开朗了,眉宇间的烦躁也顿时消散了。
他一拍手掌,高兴的说道:“这么一来就好办了,不用像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了!”
接着他就静下心,拿起其中一个雕刻好的金篮,脑中抛却了系统给予的金篮模型,抱着欣赏别人作品的心态,开始打量金篮。 越是打量,他越是觉得完美,然而他心中的想法却越是清晰,最后他恍然大悟的自语道:“我知道了,是少了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我雕刻出来的仅仅是一个复制品,就算再怎么完美,我也仅仅是在复制系统的作品而已,那不是我的东西。”
“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同一颗树上相同的叶子都是不同的,那么同样的,每一个金瓜就算长得再相似也都是不同的,我应该根据每一个金瓜的质地、形态、灵气流转规律和波动,雕刻出它们自身独一无二魅力的金篮,而不是按照系统的样本,照搬照旧的复制过来。”
“原来如此。”秦修说着,一团乱的脑子豁然开朗,之前的他根本没在意过金瓜如何,只想着竟然是系统给出的金瓜,那肯定不会差,事实也是如此,每一个金瓜都是精品,所以他更是只想着用精品金瓜雕刻出完美金篮,从来没想过,每一个金瓜都是不同的。
就像同一种食物,因为食材的些微差别,每次煮时需要的火候都有些微的差别一样,金篮也是如此,每一个金篮,需要的弧度,需要勾勒的角度也都是不同。
他不应该将每一个金篮都雕刻的分毫不差,想明白了以后,他就静下了心,拿起了一个金篮,闭上双眼,精神力外放裹住了金瓜,慢慢渗透进了金瓜表层观察起了内部灵力流动的波动。 他摒除了脑中的杂念,将心神沉浸在金瓜中。
不久,秦修睁开了眼睛,刹那间,犀利的光芒一闪即过,他抬起握着刀的手,动作流畅不间断的在金瓜上勾转滑动,金色的瓜皮、丁点的瓜碎末,扬洒在桌面上。
而秦修手中的金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变化着,不一会儿,一个金蓝的轮廓就出现了。
一转二削,三滑四勒,五勾六横,七弯八定……
那双白嫩的手似乎带着魔力,转眼间就将一个椭圆形的金瓜,变成了一个精美的金蓝。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秦修回神,一个栩栩如生的精美金蓝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手中的金蓝,眼神十分的明亮,夹杂着掩不去的兴奋,将手中的的金蓝放到桌子上,跟之前那两个并排放在了一起。
这个金蓝似乎跟另外那两个一模一样,又似乎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的不同,就是这么一点细微的不同,可以让人明显的将它与另外两个金蓝区分开来。
“唔……好像还少了什么……”秦修若有所思的望着金蓝,猛地眼睛一亮,打了一个响指,“这样就可以了。”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勺子,勺了一勺灵水,淋在了金蓝上。 哗――
清澈的泉水流淌在金蓝上,使得整个金蓝都散发着透亮的光芒,那金蓝像是活了一般,明明只是一个精致的篮子,却让人感觉到了独特的魅力。
“恭喜宿主成功雕刻出金蓝。”系统冷不丁的冒了出来,祝贺道。
秦修心情很不错,随着金蓝雕刻成功,他的厨艺增长了百分之三,雕工(精品)完整版的熟练度也增长了一大截,从百分之二十二达到了百分之三十八。
“接下来就是多练练,熟能生巧吧。”秦修低喃着伸手拿起了一个金瓜,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练习……
在秦修练习刀工、雕工的时候,小店之外,太乙街上此时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然而人虽多,但却并没有显得吵吵闹闹。
时辰已到,在皇宫中的皇帝送葬队伍就开始行动了,御卫队的人围成了一个圈,保护着圈内的人,皇帝的棺椁在最中间,棺五重椁二重。
在外圈,是皇子公主、皇亲国戚、皇后、大臣等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踩着地面,步行随着队伍前进,他们的眼眶通通泛着红色,显然是哭过了,好几个人,此时也仍旧哭的撕心裂肺,至于是真哭还是假哭,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送葬的队伍很庞大,在五队的上方高空中周围,一队狮鹫御卫队的人,神情肃杀。
底下丧鼓声、鞭炮声,哭灵声等,交织在一起十分的压抑。
太乙街周围的人默默的注视着皇帝的棺椁从眼前经过,有人哭了有人浑不在意。
绵绵细雨从天空降落而下,灰蒙蒙的天空,此时却让人觉察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肃杀。
一直到队伍来到皇陵前,幸运的是一路上都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队伍平安到达了皇陵!
这样的情况不仅让内心压抑着火的陈公公面上的阴沉消淡了不少,更是让那些负责保护工作的御卫队的人,悄然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整整一天,直到皇帝的棺椁迁入陵墓,也没有人出来捣乱,一切都很正常,但就是因为太正常,反而显得不正常,要知道皇帝的陪葬品可都是价值不菲的宝物。
对于这样的情况,队伍中的人心照不宣的保持了沉默,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而在京都某些地方,却是爆发出了大大小小的战斗,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身穿黑衣,背着一柄长剑,满身煞气的帅气男子。
以及一名面容平凡,气息内敛,普通至极的男子。
这两人就像是两座杀神,毫不留情的割着敌方的生命。
皇陵的石门缓缓关上,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葬礼结束了,可以返程的时候,站在石门前的陈公公一把按住了即将合上的石门。
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下,说道:“杂家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留下来。”
“陈公公!”众人大惊,这样的决定是想自愿成为陪葬品?!
就连丞相也有些意外,眼底深藏着怀疑,这家伙难道不想查清皇帝死亡的真相了?
要知道进了皇陵可就再也出不来了!
“大家不用劝。”见众人似乎想说什么,陈公公坚定的打断道,“杂家跟了皇上几十年,实在是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一个人在这里,而且皇陵也需要人看守,这个任务就交给杂家吧。”
“可是新皇还未登基,东陵帝国战事还未平息,陈公公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帝国陷入水火之中而不顾吗?”四皇子急切的说道,他其实还想说,皇帝的死因还没查清。
“陈公公……”那些四皇子一党的人纷纷劝阻。
“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陈公公竟然有如此心意,父皇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无比的欣慰,我们应该支持这样感人的心意,而不是去阻止。”三皇子站出来轻笑一声,说道。
“此话言之有理,这些杂事我们可以代为处理,但是陈公公的心意,却不是我们可以代替。”三皇子一党的人立马跟着附和。
杂事?四皇子心中恼怒,陈公公可是一名七阶修士,少了他帝国的实力就要削弱一大截,与他国对峙底气也会弱上几分,尤其此时还是多事之秋,这么严重的事竟然被说成是杂事?!
陈公公点点头,见到四皇子还想说什么,打断道:“四皇子有心了,但是杂家心意已决,朝中之事有丞相在,军中之事有宁王爷,杂家很放心。”
这话的意思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单纯的一句话,他接着又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丞相后,淡淡的说道:“新皇的人选先皇早已选定,圣旨就在这个盒子里,之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是杂家的私心,杂家希望所有事情都等到先皇入陵以后再说,这才一直未将圣旨拿出,望大家勿怪。”
瞬间,在场的人呼吸都不由微微加重了,一道道火热的视线望向交到丞相手中的盒子,尤其是三皇子,眼中炽热的光芒近乎实质。
陈公公的话落,在场很多人都了然,如果在皇帝入陵前拿出圣旨,选定了新皇人选,另一方失败的人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皇帝的入葬仪式指不定就会被破坏。
但是只要一天不确定,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都不敢有大动静,因为只要没确定,两人谁都有机会,要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就此跟皇位失缘,便宜了对方,那才得不偿失。
这也是为什么这次的先皇葬礼没有受到一点阻碍的主要原因,因为全部都被两位皇子的人马阻挡在外了。
此时,圣旨就在面前,不管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内心都十分的激动,还有着一丝紧张,这可是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存在啊!
比起在场人的激动,丞相就十分的镇定,他也没有想到陈公公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手交给了自己,但他也没有拒绝,而是对着陈公公郑重的说道:“陈公公有心了。”
陈公公摇了摇头,转身朝着石门走去,边走边说道:“玉玺的位子我也不知,但是皇上说过,新皇登基的时候,自会得到。”
“砰――”随着他话落,皇陵的石门也合上了,皇陵光芒大亮,阵法的波动扩散,一道道的符文流转而过。
不一会儿,光芒淡去,石门的门缝已然消失,两扇石门合二为一,变得一扇密不透风的石门。
皇陵上被布置了阵法,每一座皇陵建成后都只会开启一次,也就是皇帝死后入陵的时候。
皇帝入陵后,石门关上,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被打开,在此期间进了皇陵的人也将终身踏不出皇陵。
一时间众人有些沉默,最终还是皇后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丞相大人,竟然圣旨已在你的手中,那么就在皇陵前宣读吧,吾儿不仅是嫡子,还是长子,成为新皇也是理所当然,你说对吧,丞相大人。”皇后沉声说道,她的眼眶还有些微红,但眼神却十分的淡漠,其中不仅没有一丝悲伤,还充满了狠厉,身上的气势更是显得唑唑逼人。
这不禁让很多人感到一阵心寒,皇帝才刚刚下葬,皇后就开始替自己儿子争夺皇位了。
但是大部分人却都觉得理所当然,三皇子虽未说什么,但表情却带着掩不去的得意,看向四皇子的眼神,十分的冰冷。
四皇子面色一冷,同样冷冷的望着三皇子,冷声道:“三皇兄,你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国不可一日无主,母后乃一国之母,只不过是担心帝国群龙无首罢了。”三皇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眼中却并无笑意。
“丞相大人,你就宣读吧,反正也就走个形式,三皇弟天赋异凛,不仅是长子,还是嫡子,是新皇的不二人选。”说话的是长公主,从小过继到皇后名下,由皇后抚养长大,一直视皇后而亲生母亲,她说这话,似乎还带着一丝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