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一脸无辜:
“不过,小惩大诫还是必要的!否则以后天庭岂不是没有规矩了?”
西王母心觉不妙: “不知玉帝打算如何小惩大诫呢?”
玉帝笑得十分阴险:
“只是跟他们玩个小游戏,乾坤棋盘。”
西王母脸色一沉,知道玉帝这是想置嫦娥和后羿于死地。
但却依旧不动声色: “玉帝真是用心良苦。”
玉帝也不动声色:
“哎呀,多谢爱妃体恤。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政,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西王母只得逢迎:
“玉帝英明。” 于是,当日夜间,天庭使者便将乾坤棋盘带来人间。
李厚逸和我都没睡,正跟玉兔冬儿一起,在客厅研究,该怎么寻找后羿呢。
天庭使者忽然现身!
四人一身黑衣,兜帽大氅,还蒙住脸面。
咋看之下,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 李厚逸大惊:
“你们什么人?怎么私自闯入我的家?快给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可是他的威胁,丝毫没有用。
黑衣使者浑身透露出一种杀气,压迫得李厚逸立刻禁声!
我和玉兔猜到,肯定是天庭发现我私逃,下来缉拿降罪。 不由绝望!
难道,我和后羿真的无缘再见?
只听使者宣读玉帝旨意:
“广寒宫嫦娥仙子,私自下凡,触犯天条。但念其思夫心切,痴情一片。又西王母求情,故不重罚。但需小惩大诫,赐乾坤棋盘,自定生死。”
接着使者就拿出一个棋盘,看起来非常像一个围棋棋盘,上面秘密麻麻画了许多格线。
棋盘左右各写了一个“乾”字,和一个“坤”字。
而棋盘中间一条直线,上面写了个“生”字,下面写了个“死”字。
使者指着棋盘中间那条生死线:
“你们有三十颗棋子,一颗连一颗,若能从死门一直走到生门!则免除责罚。否则,生死由棋局定!”
还详细解释道:
“从死门这里下第一颗棋子之后,你们就入生死乾坤棋局,第一关过则返回原地,可以走第二颗棋子,如此类推直到第三十颗走完,直到生门。若有一关没过,则游戏终止。”
我不禁问道:
“何为入局?何为第一关过?怎样才能知道过没过关?”
玉兔弱弱问道:
“不玩这个游戏行不行啊?没别的路可选吗?”
使者却并不回答,反而说道:
“玉帝密旨,嫦娥玉兔,封印法力之后,再入棋局。放弃游戏,立刻缉拿回天庭受审!”
我和玉兔,心生不祥之感。
封印法力,我们岂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看来是没有退路了!
我叹口气:
“那好,我和玉兔接受。”
黑衣人却看着李厚逸:
“还有他!”
李厚逸懵圈:
“关我什么事儿?我不干!”
黑衣人却说:
“你已知晓天庭秘密,必须一起入局,否则死!”
李厚逸吓坏了:
“为什么?凭什么?我要告你们!天庭就了不起吗?就可以无法无天吗?这里可是人间,有法律的!我要找律师告你们!”
黑衣人不为所动:
“今夜子时,必须准时进入棋局,否则按放弃论处!嫦娥玉兔回天庭受审,李厚逸必须死。”
我忙问:
“那?如果过关的话,我就可以自由了吗?就能去找我的后羿了吗?”
黑衣人撂下一句话:
“入棋局,自见分晓!”
说完,立刻消失不见。
李厚逸看看虚无的空气,感觉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梦。
那四个黑衣人,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那些人真的是天兵天将?我的妈呀!终于见到活的了!”
可李厚逸不服:
“为什么?他们凭什么?”
然后看看我:
“都怪你,我真不该收留你这个扫把星!我怎么没找人好好算算呢,这个月我是不是烂桃花,有血光之灾呀?”
我叹口气:
“对不起,李先生,是我连累你了。”
玉兔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棋盘,和棋盘上的三十颗白色的棋子。
“娥姐姐,这乾坤棋盘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李厚逸也想知道:
“不就是下个棋吗?至于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吗?搞得那么吓人?”
我看看棋盘:
“看似平常,但很可能凶险异常。既然是玉帝的鬼主意,只怕没安好心!”
我看看一脸无辜的李厚逸,忽然心中一亮。
玉帝要他和我们一起入棋局,莫非,他真的是我要找的后羿?
或者,他是寻找后羿的一个关键线索?
李厚逸被我看得发毛:
“看什么看?不就是下棋吗?我陪你们!死就死吧!我就不信,下个棋能死人!”
我见李厚逸同意了,颇为欣慰。
又看看玉兔:
“冬儿,你怎么决定的?”
玉兔毫不犹豫:
“娥姐姐,自打决定了和你一起逃离广寒宫,我肯定是要和你生死与共的!”
我听了,很是感动。
不禁祈祷:
“但愿我们能逢凶化吉,各偿所愿。但愿冬儿和李先生都能平安,而我则能遇到我的后羿。”
很快子时将近!
我们仨围坐在桌子旁,守着棋盘。
屋里空调很温暖,我穿着李厚逸买来的粉色休闲运动装,李厚逸则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薄绒衫和西裤。
因为是在室内,所以我们都穿着拖鞋。
我穿着一双粉色的棉绒拖鞋,鞋上绣着一枝梅花。
李厚逸穿着一双深灰色的皮拖鞋,还随意的光着脚。
等挂钟敲响十一点的时候,我看看他们俩,紧张地将一颗棋子,放在了靠近死门第一格里。
李厚逸和玉兔,也围在期盼旁边。
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棋盘,不晓得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一切寂静无声。
我们仨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玉兔试探问道:
“然后呢?”
话音还没落,忽然周遭就起了变化。
先是别墅客厅的四壁不见了,变成了一排排参天的大树。
我们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李厚逸张大嘴巴大喊:
“哎?怎么回事儿?我的家怎么了?”
我和玉兔也是茫然四顾,只见从参天大树那里,葱郁茂密的荆棘野草,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延展。
一眨眼的功夫,客厅里的沙发桌椅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