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哦?” 听到余晴然的话,店铺里忽然响起三个意味深长的感叹声,显然他们对余长安有老婆这件事倍感好奇。
问题是武则天和华佗有反应还可以理解,敖烈的那张驴脸此刻竟然也显得眉飞色舞,眨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余长安看。
“有你们什么事?有你们什么事!”余长安用杀人的眼光瞪着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在内心深处疯狂咆哮。强烈的对比下他忽然感觉关羽才是最可爱的人,关二哥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你瞎瞅什么呢?”余晴然狐疑的看着余长安古怪的反应,继续催促道:“你打算怎么办呀三哥?”
余长安连忙收回目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无奈道:“好端端的她又来闹什么呢?” “古姐姐好像不是来闹着玩的,这次她是真遇到问题了。”余晴然在一旁解释道。
“她能有什么事!”余长安不满道:“她要实力有实力,要身家有身家,要人脉有人脉,还有什么好烦的,我就想不懂她为什么非得盯着我不放!”
“三哥,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盼着娶古姐姐吗?”余晴然循循善诱的提示道。
余长安斜了她一眼,沉声道:“说吧,你收了她什么好处,又甘心给她做小叛徒了?”
“收什么好处,我怎么会是叛徒,三哥你太看不起人了。”余晴然脸色一红辩解道,但在余长安如炬的目光下,她很快败下阵来,干巴巴道:“也不算什么好处啦,就是我上个月托古姐姐找的一种染料她帮我带过来了,这点小东西怎么能算是给我好处呢。” “叛徒!小叛徒!”余长安忽然暴跳如雷,站起来狠狠的戳着余晴然的脑袋说道:“一大家子都叛徒!”
余晴然心虚的没有还嘴,等了一会后说道:“三哥你必须得回去看看才行,二伯……”
“行了,我知道,要不是真有事发生,她也肯定不会来的。”余长安摆摆手打断余晴然的话,回身把武则天和华佗还有敖烈全收进玄阴骨后便跟着余晴然往外走去。出门前他看了一眼关羽,虽然关二哥仍旧闭着眼睛,但他知道有武圣爷在就不用担心秋霜会出什么乱子。
古玉,这个就算在无双城里也称得上小有名气的女人,就是余长安的老婆。准确的讲,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因为他们在十年前就已经办过了婚事。
走出店铺后余长安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消息,以及他们之间的这门奇怪的婚事。 这门婚事之所以会发生,源于一次指腹为婚。余长安的父亲余连秀还在的时候,他的一位挚友的夫人怀上了孩子,余连秀便大手一挥跟挚友定下了娃娃亲。可最终的结果是挚友的孩子当年就降生了,而余连秀的第一个孩子却在十八年后才来到人世。
那个迟到了十八年的倒霉孩子就是余长安。
也就是说,余长安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他就有了一个大他十八岁的“未婚妻”。
余长安今年十八岁,古玉三十六岁。
余连秀在余长安三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而失踪,至今生死未卜,因为指腹为婚的家长杳无音信,再加上余长安和古玉之间有着比较大的年龄差距,所以这门婚事也一度被两家人刻意的淡忘过。 可就在十年前,古家遭逢大难,关键时刻余家出手相救,避免了古家满门被灭的惨案发生,但那一场大灾之后古家也已经几乎名存实亡,只留下古玉这个家中长女和一些实力低微的老弱妇孺。
眼见自家大哥当年挚友的家族落得如此地步,余连靖心生不忍,便着手帮助古玉重建家族。
事情如果只发展到这,其实还是跟余长安没有太大关系,但好死不死的是,他那几位为老不尊的叔叔在一次闲谈中忽然想起了自家大哥当年跟古家定下的一门娃娃亲,随即那几个家伙也学着当年他们大哥的样子“大手一挥”,把这门亲事给定了下来,并且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他们干脆把婚事也给办了个利利索索。
天地良心,那一年余长安才八岁!
就这样,余长安在八岁那年就成了“有妇之夫”。
万幸的是,叔叔们强行促成这门婚事只不过是为了加强跟古家之间的联盟关系,婚事完成后并未让余长安和古玉同房,事实上在最初的几年时间里,古玉也几乎从未踏入过余家的家门。余长安自然乐得如此,自己的小日子过的倒也有声有色。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和古玉之间的这门原本算不上婚事的婚事,随着古玉的个人实力以及古家的整体实力的不断提升,开始渐渐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古玉便不止一次的到余府拜访,提出想让余长安到古家生活,原因很简单,在她不断努力重新振兴家族的过程中,古家的敌人也开始渐渐变多,而对古家持暧昧态度的势力或家族也变得多了起来。
事实上,与其说那些家族是对古家态度暧昧,不如说是对古玉态度暧昧。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古玉是个堪称完美的女人,实力强横,能力出众,并且执掌着一个正在重新崛起的老牌家族势力,如果能把古玉娶回家,不但能抱得美人归,更能直接得到一股不小的势力和大批的资源。
尽管古玉始终对外宣称自己是有夫之妇,夫家就是无双城十三豪门之一的余家,并且余家对此事也从未否认过,但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些年来一直独居,更清楚古家跟余家之间的联盟关系,所以自然没有几个人相信她的说法。
正因如此,古玉才会在近几年来不断赶去余家,只为解决这件大事。
倒霉的余长安就这样摊上了“大事”。
刚一走进余府大门,余长安就看到了院子里堆积成山的各种宝箱,看着这些东西余长安下意识流露出贪婪的目光,但很快又无奈的嘴角一阵抽搐。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东西是谁带来的,除了古玉没有人喜欢这样大张旗鼓的往余家送东西。
“夫君,你回来了。”余长安的一只脚刚迈过会客厅的门槛,就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随后就见一个梳着小妇人发髻的女人迎面走来。
看着眼前的古玉,尽管内心深处带着几分抵触,但余长安还是不得不承认面前的这个女人很有魅力。
三十多岁的年纪对于玄士而言其实还很年轻,岁月并未在古玉的脸上留下丝毫痕迹,若不是她总是刻意把自己打扮得老气,她其实更像是个桃李年华的少女。
古玉总喜欢穿着剪裁得体的红色长裙,一身保守的红装却不能遮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反倒衬托出几分飒爽气质。她很美,在余长安见过的美人中至少能排进前三。眉黛春山,秋水剪瞳,齐腰的长发如月光般散落下来,摆动在盈盈一握的细腰后,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少女般含苞待放的绝美。
余长安目光微微呆滞,缓过神来时发现余晴然正促狭的看着自己,他懊恼挥挥手,好像赶苍蝇一样把她赶走。
“古姐,这是在家里,咱就别玩外面那一套了好吧。”余长安灵巧的躲过古玉伸过来的手,落座后示意古玉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上。
会客厅的主位上坐着余连靖,这位余家家主正是当年推动这门婚事的“元凶”,想到这,余长安又忍不住的狠狠瞪向二叔。
余连靖自带余家优良传统,面不改色的无视掉余长安的眼神,笑呵呵起身说道:“你们慢慢谈,我得去忙些事情了。”
“打扰世伯了。”古玉起身相送,姿态优美雅致。
“别客气,咱家不兴这一套。”余连靖往外走去,走出几步后回身提醒道:“对了,事情可以慢慢谈,但别真打折了这小子的腿,他可刚给家里立了件大功呢。”
“哦?什么大功?”古玉眉头一挑,笑吟吟问道。
“直接问他吧。”余连靖指了指余长安,转身走了出去。
“啊,我也有事要忙。”余晴然见状也马上逃也似的跟着余连靖跑了出去,并且十分“好心”的把厅门死死关上!
偌大的会客厅里回荡着关门的声音,余长安带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向对面问道:“古姐,你给个痛快话,这次我到底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
“这话怎么说的,你我本就是夫妻,有什么事自然要商议着来,什么放过不放过的,多生分。”古玉落落大方的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停,有事说事!”余长安粗暴的打断了古玉的装腔作势。
结果他话音未落,就见对面人影一晃,前一刻还坐在椅子上的古玉,下一刻就冲到自己面前,刚才她身上优雅作风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透出几分狂野气息。
古玉的右脚“嘭”的一声踩在余长安椅子的扶手上,左手一抓便攥住了他的衣领,猛地一提把余长安拉到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一阵淡淡的草木香味顿时充满余长安的鼻孔。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古玉咬着牙一字一顿道:“老娘要带你回去同房,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