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冯家不作妖,最终岭南顺利归心,那就让冯家与大唐共富贵又如何?
当然,最大的功臣还是眼前的惫懒小子。
不过,一想到刚才苏程翘着二郎腿坐在这里悠哉悠哉的喝茶,他就眼皮直跳。 这里可是两仪殿啊!
谁敢在两仪殿里翘着二郎腿喝茶?
别说臣子了,就连他这个皇帝都没在两仪殿里翘着二郎腿喝过茶!
但是能怎么样呢?
这是朕的好女婿,这是朕的的好女婿,李世民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 “很好,在海州、明州、广州设立市舶司,朕觉得这个提议很好,你回去写个奏章递上来,朕早朝的时候议一议。”李世民道。
苏程微微拱手道:“臣遵旨!”
一想到设立市舶司收税不但能财源滚滚,还能让世家大族吃瘪,还能让岭南归心,李世民心里就很高兴,舒服的往后面一倚,然后不自觉的翘起了二郎腿。
旁边的小太监都看傻眼了,跷二郎腿的皇帝,这谁见过?
“苏程啊,这个秋天朕是格外的高兴,大丰收啊!无论是玉米还是白叠花,硕果累累啊,苏程,你功不可没!”李世民笑道。 这功劳想谦虚也没法谦虚啊,苏程笑道:“都是陛下圣明,陛下重视农耕,爱民如子,臣才能将玉米和白叠花推广开来!”
李世民大笑道:“那倒也是。”
臭不要脸!苏程很无语,我不过拍两句马屁,你还当真了。
“玉米和棉花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原本朕还有朝中众爱卿都觉得你不在长安实在太可惜了!好在你终于在收获之前赶了回来,这可是足以记入史册的大事件啊!”李世民激动道。
今年是白叠花在大唐的第一次丰收,明年后年白叠花就能传遍整个大唐,到时候天下就再无饥寒了,这怎么不是永记史册的大事件? 苏程点头道:“陛下不说臣差点忘了,玉米和白叠花可不是要到了收获的季节了吗?”
李世民听了有些无语,感情苏程早就将玉米和白叠花忘了,他还以为苏程这么急着赶回长安,是不想错过玉米和白叠花丰收的大场面呢。
小太监走进来恭恭敬敬道:“陛下,长乐公主入宫来了,皇后娘娘请膳!”
李世民起身笑道:“走吧,朕今天就在宫里为你接风洗尘了!”
李世民带着苏程出了两仪殿,向立政殿走去。 立政殿里十分的热闹,不止长乐公主在,还有李治、高阳、豫章、晋阳、李泰、李承乾都在。
这还真算是一场家宴。
此刻李治正绘声绘色的说着呢,刚才虽然听的时候胆战心惊,但是这会儿他却说的却眉飞色舞。
晋阳公主捏着长孙皇后的衣角小脸有些发白,听着那么多毒蛇,想象着那画面,她觉得太可怕了,虽然心里觉得可怕,但是却又忍不住想听。
长孙皇后轻轻揽着她,轻声道:“兕子害怕吗?害怕就不要听了!”
晋阳公主微微摇头坚持道:“不,我要听!”
晋阳公主在宫里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因为她先天体弱,所以在宫里谁都得小心翼翼的捧着她。
她还真没听过这么有趣的故事呢,此刻听了还有真有些欲罢不能。
不止晋阳公主听的欲罢不能,豫章公主、长乐公主、李泰乃至李承乾也都听的入了迷。
难为李治竟然想的这么清楚,一口气说完之后,他还有些意犹未尽,可惜,下面的他不知道了。
豫章公主等人听的都意犹未尽,连忙问道:“雉奴,你怎么停下来了?快讲啊!”
李治小手一摊,无奈道:“我就听到这里,然后父皇和母后就走进来了,然后姐夫就不讲了,我也想知道后面啊!”
豫章公主、长乐公主等人一听顿时傻眼了:“这就没了?这讲到了最最关键的时候竟然没了?”
高阳公主叫道:“可不是嘛,密密麻麻的全是毒蛇,想想都吓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长孙皇后,他们心里同时冒出了一个念头,父皇和母后早不过去,晚不过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过去了吧?
感受着儿女们那异样的目光,长孙皇后笑道:“一会儿苏程就来了,想听你们就再让他讲!”
这倒也是,一会儿苏程就来了,可以再让他讲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泰回味着刚才的故事,疑惑的问道:“江湖真有苏程说的这么玄乎?还有江湖人能用笛声驱使毒蛇?”
李泰和李承乾心里都很震惊,因为这太可怕了,那么多毒蛇,这怎么抵挡?
若是有人驱使毒蛇进了他的府里的话,那怎么办?
他府里的侍卫能防得住刺客,那也防不住毒蛇啊!
更何况,那江湖人能驱使那么多毒蛇,这太可怕了。
别说他的府里防不住,恐怕就连皇宫的侍卫也太防不住吧?
这么一想的话还真有些可怕啊。
刚刚听的时候很刺激,现在静下心来他们却突然觉得很可怕。
他们感受到了生命的危险,原本在他们眼中贱若泥土的江湖人竟然能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李承乾同样震惊道:“若真有这样的江湖人,那太危险了!就算是皇宫也防不住毒蛇啊!”
李治、豫章公主等人听了也不禁心中一紧,若是宫里也进了那么多毒蛇,那太可怕了!
不知道苏程到底用什么仿佛打退了那么多毒蛇?
长孙皇后听了不由失笑:“那是苏程编了个故事逗雉奴和高阳玩呢,你们还当真了!”
李泰有些尴尬的笑问道:“啊?这么说没有会驱使毒蛇的江湖人?”
长孙皇后笑道:“朝中的不少大将军就是出身草莽,本宫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能驱使毒蛇呢!”
“不玩杂耍的倒是有耍蛇的,但是那毒蛇的毒牙也早就被拔掉了!”
李承乾和李泰听了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尴尬,原来只是苏程编的故事,他们竟然还当真了!
李治听了松了口气之余,又莫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