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等人望着那一桌子美酒佳肴出神,心里头滋味却十分的复杂。
看到程处默他们只是愣愣的出神,竟然没有直接扑上去,苏程有些意外,疑惑的问道:“你们怎么不吃啊?”
程处默他们一脸悲催道:“我们,饱了!吃肉饼吃饱了!” 尉迟宝林叹道:“吃的太饱了,根本就吃不下啊!”
李崇义懊悔道:“看着这一桌子的酒菜却吃不下!”
苏程有些无语道:“那些肉饼送过去估计都凉了,又不好吃,你们稍微垫垫肚子就行,何必吃的这么饱?”
程处默只能无语问苍天,还不是因为他们当时实在是太饿太渴了,人在十分饥饿的情况下根本根本就控制不住,只想着吃的饱饱的。
而且,他们怎么知道苏程还为他们准备了一桌子的酒菜呢? 他们以为回家才能吃上饭呢,他们回到火车然后还得回家,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呢,路上多吃一点也没毛病啊。
所以,是怪苏程想的太周到呢,还是怪苏程想的太周到?
真珠公主抿嘴笑道:“我们也不知道你还给我们准备了一桌子酒菜啊,我们还以为晚饭要拖到很晚才吃呢。”
王胜男笑道:“那就只能说是你们没有口福啊。”
苏程看了看外面,发现天色已经黑了,笑道:“今天你们是回不了长安城了,那就去我那儿暂且住一晚吧。” 虽然人不少,但是荣国公府够大,客房也够多。
其实还没有回到车站的时候,他们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毕竟火车站距离长安城的城门还有一段距离,就算他们回车站的时候长安城的城门还没有关,等他们赶到城门处的时候,城门也肯定已经关了。
虽然他们是一众国公府、郡王府的小公爷小王爷,但是也没那个本事叫的开长安城的城门。
所以,也就只能去荣国公府住一晚。
程处默他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他们去荣国府住的次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就跟当时自己家也差不多了。 王青云听了不由微微一怔,他和苏程的关系怎么说呢,熟悉肯定是熟悉的,但是他一直都对苏程有点提防。
如果不是因为苏程总想引诱他妹妹,他一定会和苏程成为很好的朋友。
最悲催的是,他最终还是没能防住苏程,而且还和苏程的关系没有那么好,简直就是赔了妹妹又折兵。
现在突然要去苏程家里住下,王青云还真是感到有点别扭。
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城门都已经关了,还能去哪里? 王青云转头看了一眼妹妹,发现妹妹粉面含春,明媚的脸上竟带着一丝娇羞。
不用想王青云也知道,这一定是因为要去苏程家住下,所以妹妹心有所感才会觉得娇羞。
一时间,王青云心里中的警惕大增。
国公府那么大,妹妹是女孩子肯定不会住在外院的客房中,而苏程也在内院。
这么一想,王青云当即就觉得,不能去荣国公府住下!
但是,王青云随即有有些泄气。
不去荣国公府住下去哪儿住下呢?
程处默、尉迟宝林他们肯定毫不犹豫的直接去苏家庄住下,他和妹妹有什么理由离开呢?
而且,就算他带着离开,妹妹也不会同意。
就算找到了什么理由,妹妹也会无情的戳破。
没办法,女孩的胳膊肘会往外拐啊。
王胜男心里确实面上带着一丝丝娇羞,她不是没想象过住到国公府里,和苏程住在一起。
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今晚就会住到国公府里。
虽然她知道,也只是住在客房里,但是她心里也还是难免如小鹿乱撞一般。
不过,同样喜欢苏程的真珠公主倒是没有王胜男那样的感触,因为她和苏程亲密相处的时间有很多。
不说当初她随苏程一起南下的时候,甚至就睡在苏程的旁边。
在来大唐的路上,她的帐篷就在苏程的帐篷旁边,苏程的帐篷她随便进,铺床叠被就不说了,苏程的衣裳都是她和侍女一起洗的。
程处默他们可没有王青云那么多心思,十分随意道:“那就去你那儿住一晚就是。”
他们若是夜不归宿第二天回去那肯定是要挨揍的,若是住在苏程那儿,那就一点事都没有。
“快派个人回去,准备好宴席,好酒好菜先备着!”尉迟宝林更不客气。
苏程有些无语:“你们不是都吃饱了吗?”
李崇义笑道:“现在是饱了,但是等会到了国公府那不就又饿了吗?最重要的是什么?咱们今天得庆祝!”
长孙冲连连点头道:“对,必须得好好庆祝!整整二十车厢的铁轨啊,那么重,火车还跑的飞快,将铁轨运送到了前面的工地上,火车的试验可以说是大获成功啊!”
虽然今天确实挺悲催的,也确实挺累的,但是一想起今天早晨他们随着火车一起狂奔的场景,他们就很激动,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什么庆祝不庆祝的,不管有没有这个理由,程处默他们肯定是要蹭吃蹭喝的。
苏程笑着点头道:“行,那就庆贺庆贺,不过大家也都累了一天了,还是少喝点酒,明天还得忙活呢,我现在就想着铁路能够早点修建起来。”
程处默连连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多喝的,明天我们还要监工呢。”
苏程很想铁路能够快点修建完成,其实程处默他们更想快点将铁路修完。
因为火车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他们迫切的想快点修好铁路,迫切的想试试做火车一日到洛阳是什么感受。
苏程笑道:“既然不急着回城,那就先休息休息吧,就算你们不累,战马也得歇歇再走。”
外边的护卫早就准备好了草料和水,虽然战马在路上也吃过草,但是比起这一天的消耗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程处默他们都很没有形象的瘫坐在椅子上,有的捧着茶喝,有的端着酒喝,舒坦的差点没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