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黄宝喜以前在外打工认识的一个朋友,听说他年前的时候走了,我过来看看”王长生和黄宝喜曾经对过口风,以后来他家的话得以什么身份来交代自己。
王长生接着说道:“以前黄大哥对我有过不少的帮衬,他走的时候我不知道,年后没什么事了就过来一趟。”
黄韵玲的表情一下子就落寞了,对于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来讲,父亲以这种方式离世,她毕竟是挺难接受的,似乎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黄宝喜的父亲和老婆就走了出来,看见他们三人后也诧异的问了一句。 片刻后,王长生他们跟随黄家的人进了屋子里,屋中的摆设特别简单,一看生活就很困苦,柜子上放着的还是个老牌的海信彩电还有个九十年最常见的绿皮两开门冰箱,除此以外家用电器就没了。
黄家三口人并排坐在一张床上,王长生的坐在他们对面,自己编着瞎话努力的给对方营造出一个可信的身份,毕竟他不能一上来就跟他们说,我答应黄宝喜他死后要保你们一家三代的。
“我和黄大哥是在省城的工地认识的,那时候我刚从家里出来打工,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干活挺累的吃饭也吃不饱,黄大哥就经常给我帮忙,照顾了我一年多,后来家里有亲戚做买卖我就走了,但是我一直都记着黄大哥的好呢。”
黄宝喜的老父亲叹了口气,裹着一杆烟袋,低着脑袋说道:“好人不长命啊,有什么用?”
黄宝喜的老婆抹了抹眼泪说道:“孩儿他爹死得太冤了,要不是被人逼的走投无路,他也不至于做这种啥事,还扔下我们孤儿寡母老人的,你说这以后可得乍么生活?” 黄宝喜就相当于是家里的顶梁柱,他死了,父亲年岁大,儿子岁小,她媳妇身体也不行,家就剩下一个二十岁的姑娘来扛了。
唐昆在梁平平耳边小声说道:“但是我觉得挺值了,一条命换家里三代人红火过百年,死得其所了。”
王长生看着黄家的三口人,说道:“要是没有黄大哥帮忙,可能当年在省城打工的时候我也得累个半死,年后我听别人说的他走了,就想着过来看看,顺便问问你们有什么要帮忙的没有,我这人知恩图报,黄大哥的好我始终都没有忘。”
黄宝喜的父亲摇头说道:“有什么可帮的,人都不在了,就这样吧。”
王长生摇头说道:“话不能这么说,黄大哥的儿女岁数不大,还没结婚呢,以后还得有几十年的日子要过,更何况他还有个上学的儿子才十几岁,他人不在了孩子往后还得生活吧?大爷,我说了我这人知恩图报,这个机会我得给你们。” 黄家三口人面面相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话了,顿了半晌后黄宝喜的老婆就问:“你想怎么样呢”
王长生忽然翘起腿,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人昨天就来了,在你们家四周和村子里逛了逛,又去了村后面的山里,我说句话不知道你们信不信,那就是我觉得家里的风水和祖坟有点小问题,这才导致黄大哥出了状况,家中也不太顺,哦,对了,忘跟你们说了,我后来跟做买卖的亲戚走了,这亲戚是个看风水的先生,我跟他学了好几年,对这些门道都比较懂……你家祖坟埋得不太好”
黄家的三口人顿时愣了,似乎没想到王长生会这么说,不过在岭南和岭西一带这边的人都是比较笃信风水一事的,这村子后面就供着个山神庙,里面摆着贡品和香炉,炉中的香灰也不少,明显是经常有人过来祭拜。
王长生这番话要是去跟一个无神论者去讲,他可能得被人指着鼻子一顿臭骂了,但对于信奉的人来说,他这话说得能把人给吓一跳,我国南北方按照民俗来讲,南方这边信此道的比北方普遍要多。
王长生的话就给黄家的三口人吓了一跳,黄宝喜的父亲放下烟袋搓了搓手,皱眉道:“还有这么回事,我说最近几年家里总不太顺呢,小玲和他弟弟的身子也不太好,大病没有小病不断,我又常年气喘浑身没劲,前年去山上采野菜的时候还把腿给摔断了,在算上年前的时候宝喜又杀了人,哎,确实不顺啊。” 人么就是这么回事,本来可能就有点心念念的怀疑,然后再经人一捅出来,心里这就疑虑顿开,直接就进入了原来如此的状态。
王长生看过黄宝喜家的风水,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他出事完全是在于个人原因。
命运使然的缘故!
黄宝喜的老父亲试探着问道:“真的有问题,如果不改呢?”
“不改的话,黄家到了黄哥的下一辈完全有可能还会再出问题,主要是在他儿子的身上” 黄宝喜的老婆顿时慌了了,磕磕巴巴的问这可怎么办是好,王长生就说道:“其实吧也不是特别难解决,我之前就已经看过了,有的改,改完自然就没事了”
黄韵玲忽然小声说首:“我,我们家可没有多少钱能给你了”
王长生摆手说道:“我说了,我来纯粹是为了报黄宝喜当初对我的帮忙,钱肯定不能要,我欠黄大哥的人情还不了,那就还在你们的身上好了,只要你们不反对就行”
王长生上一句话可把他们给吓住了,黄家的人不一定在乎自己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因为咬咬牙就能过去了,但他们绝对会在乎黄宝喜还在城里上学的儿子会不会有问题,这就是家族关念。
王长生说完,黄家的人就连忙问他怎么办,说是都听你的好了。
其实,在王长生来看动黄家的风水不难,如果是他家本身的风水有问题,那就需要先破,再改,这就有点费劲了,属于两道程序。
现在只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动一下几处要改的地方就行了,不算是很麻烦。
麻烦的是,如何让黄家至少三代都富贵起来,至于以后是什么样,那他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