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被撞的后续处理起来比较简单,宝马司机奔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赔了他八千块钱,老薛接到钱之后也就不追究了。
从司机的角度来说,八千块他出得起,总比让老薛去医院检查看病,然后交警过来走保险要方便得多,毕竟要是官方处理的话,可能就不只八千了,而且还浪费时间,在老薛的角度来看,这八千够他们家三口人两月的生活开销,比他两月的退休金还多呢,何乐而不为?
口袋里揣着钱,老薛从商业街里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然后洗把脸收拾了下,等自己平静下来后从就看着桌子上方的一叠钱,脑袋里有点迷糊,这时候他也想起来了,王长生跟他所说的今天会有一笔外材,他实在想不通的是,这财莫非只得就是这八千块钱? 越想越想不通,老薛就从家里出来,骑着自行车又跑到燕山别墅去了,见到王长生后他劈头盖脸的就问道:“你也没说我今天的外财是多少,你要不再算算看?”
王长生说了一声好啊,你在桌子上写个字,我给你批一下。
老薛拿起笔来想了想,随手就写了一横,说道:“就这个一字,你算吧?”
王长生低头看了眼,连寻思都没寻思,就说道:“一,上能添笔,下可再添,可能有万般,那你今天的外财应该是没有过万,左右各再添一笔,横看竖看都是八,你今天就是得了八千块的外财”
老薛一听,眼角剧烈的收缩了几下,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还真看出来了?不是诓人的?” 王长生笑道:“你没怪我没有告诉你,今天还有血光之灾?”
王长生今天中午给老薛批了一卦八字,外加看他面相,卜出来他今个的卦象是木逢旱天渐渐衰,幸得天恩降雨来,谋望求财遂心怀,出门见红又见财。
老薛这人今天命里犯木,跟木相冲,也就是说他要是在树底下呆着的话,运气会不太顺,有一道血光之灾会迎头而来,王长生就告诉他去燕山屯的商业街下棋和打牌,那路两边全是松树,所以他今个又是输棋又是被撞,但后面再看他的面相有偏财相,那就是血光之灾不算太重,见红之后就会见财,总得来说呢,老薛今天的经历算是喜忧参半吧。
这种程度的解卦和看相,对于有些本事的先生来讲都不算太难,把易经或者赖布衣详解看懂了,就可以信手拈来了,王长生自然是全都不在话下了,这得算是他们昆仑观入门的本事了。
老薛听他说完嘴里一连“哎呀,哎呀”了好几声,啧啧称奇,他现在是挺信王长生看卦的本事了,毕竟今天他的经历到现在为止,全中了。 “那你再给我看看,明个,或者后个,我是啥卦啊?这会我信了,我给你钱……”
王长生顿时摆了摆手,正色的说道:“老薛啊,人有财命的话那是天注定的,不是我算出来的,该是你的钱那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怎么求也求不来,我说句话你别爱听,你这辈子没有大财的命,就是这么平平淡淡的,没有啥大富大贵,你先别不太知足,我这么跟你说吧,就你这平淡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眼巴巴的羡慕着呢?为啥,至少你没病没灾,没啥苦恼的过了一辈子,就这个经历你知道多少人想有,都有不了么?人呢,别太贪了就行,讲究随缘!”
王长生老气横秋的一番话,初时听得老薛有点不甘,毕竟任谁听到人说自己平淡一辈子没有富贵命都有些失望,不过他后来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他这日子是简单了些,花起钱来也紧巴巴的,但毕竟他和儿子还有媳妇过的还算快乐。
“行啊,我一把年纪了,再活个一二十年也该入土了,还追求啥啊,就这么地吧,小哥啊我谢谢你了,以后我也不来这西山挖铜钱了,像你说的,呵呵,我这人富贵不起来,那就算了”老薛感慨的点了点头,随后告诉他我回去后就去屯子里给你宣传一下。
王长生这才笑眯眯的说道:“嗯,你言传身教,亲自体验的告诉他们就行了” “好叻,等过两天没啥事了,我拎点酒和猪头肉过来找你喝点哈……”
老薛走了,天也黑了,王长生把躺椅和桌子搬回到了土地庙里,然后拿起一个垫子铺在了地上,放个被子,他晚上睡觉的地方就算是这样了,旁边有个酒精炉子,饿了的时候就煮点饭或者面,下一些青菜和肉,再配上点咸菜就是一顿饭了。
生活绝对很清贫,看起来似乎跟他的价值很不对等,但昆仑观的生活本就是这么清淡的,睡觉的地方不过是个木板床,吃饭的时候就是有什么吃什么,赶上大雪封山的时候,酱油泡饭也不是没吃过。
昆仑观中人向来都不太计较吃喝,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到也不是有什么苦行僧,行脚僧的规矩,只是历来昆仑观弟子都没什么奋发向上的念头,他们只想和守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行了,至于其他的什么,那都是浮云。
不过如果有弟子在昆仑观外,比如扶九和唐棠都是镇守也一方的,那他们爱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了,毕竟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呢,也不至于太刻意的压低自己的环境。 晚间,八点左右王长生早早的就睡觉了,他习惯了没有任何娱乐生活的日子,如果是在玉虚峰的话,他也是差不多这个点躺下,不过睡觉之前通常都会读一遍经阁里的道藏。
日子很清贫,枯燥和单调,但只要习惯了就好。
京城车站,华城的风水顾问张天从奉天开来的高铁上下了车,一天前按照王长生所说的,他去了一趟奉天和辽东,将他放下的几面八卦镜给取了下来,而果然如此的是,几处工地的风水顿时焕然一新,开始正常运转起来。
张天顿时对王长生的感觉,就惊为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