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王长生和周皇帝被审问无果,于是晚间左右的时候,他俩就被关进了看守室,里面一共十几个人,都横躺坐卧的在一间二十多平方的小房间里。
两人一见面都是一脸的苦笑,谁也没有料到来大澳之后会是这样一番情景,不过他俩也没有多大的心里负担,因为以他们的能耐想要从警局里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就是不想把事态演变到自己说不通的地步,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这天晚上,王长生和周皇帝被关押了一夜,他们被关着的时候倒也没有遭什么罪,大澳毕竟是个法度很健全的地方,这种看守室也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你进来以后就先被里面的地痞给拾掇一顿,因为关着的都是没有定罪,并且犯的也不是什么恶性案件的小人物,基本上都属于那种查清楚了就放走,或者要么被送往监狱的情况,一般情况下不会出现起什么欺凌事件的。 不过,尽管没有遭罪,但是也不太好过,首先吃的肯定不行,再一个就是睡的也是迷迷糊糊的,精神上略微有点受了煎熬,毕竟环境有点刻苦。
第二天上午,两人再次被提审,不过这一回不像昨天那么温柔对待了,他俩多多少少的都被上了一点手段,这种手段也不是直接动手打人,而是变相的折磨了一下。
王长生和周皇帝的手上戴着铐子,然后被挂在了棚顶的一根管子上,脚尖大概只能点到地面一点点,这种情况下他们想要让自己的脚着力,那就得拼命的伸直脚尖够到地面才行,如此一来的话,手就得使劲往下拽,这就导致手腕被手铐子死死的勒紧了,不用片刻的工夫,两手的手腕就全都红肿了,两条胳膊都很酸麻。
这种遭遇,远比被人打一顿还要难受,因为打几下可能就过去了,但就这么被吊着的话,人会忍的特别辛苦,几乎全身上下都在被抻着。
“啪,啪”一个警员拎着根电棍,站在王长生的面前跟他说道:“东西呢也不是从你身上找出来的,所以跟你的关系也不大,你好好交代一下前因后果,往下可能就跟你没啥关系了,该走就走,该玩接着玩,是不是?” 王长生费劲的低着脑袋,咽了咽吐沫,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啥也不知道,东西也不是我们的……”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滋味太好受了?”警员打开了电棍的开关,然后蹲下身子将手里的电棍就杵在了王长生的脚面上。
“滋啦”
一阵电流通过,王长生下意识的就一缩两脚然后抬了起来,顿时整个身子受力往下坠,从胳膊到手腕直接就被拉的笔直笔直的,关节上接连“嘎巴”的响了好几声,那种酸爽的感觉疼得王长生直龇牙咧嘴。
其实王长生还是比较耐操的,当初在玉虚峰昆仑观学道的时候,他没少被杨來玉用藤条抽,那种滋味比这遭罪多了。 “还不说是么?那你看看,照这种状况下你还能坚持多久……”
“滋啦”
“滋啦”
王长生的脚背接二连三的被电棍给杵着,很快脚面上就一片焦糊了,并且上半身也同样不好过,没用上十几分钟王长生就被摧残的直喘气了。
有那么一瞬间,王长生想就此挣扎脱身离去的,但是他想了想觉得暂时还能再忍忍,毕竟一旦他用强力离开的话,那跟越狱的罪名也差不多了,到时候肯定会被大澳警方上纲上线,甚至还会把罪名给传到内地去,这个结果实在是没有必要的。 旁边的房间,周皇帝给他受的待遇如出一辙,但他的小暴脾气顿时就被点燃了,直接破口大骂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是受梁洪生指使的,你去给他传个话,周家的钱不要了,留着让他给自己买一副上好的棺材吧……”
午后,警局探监室。
王长生和周皇帝瘸着腿走了进来,两人脸上和身上到没有什么伤,但手腕都是红肿的,两脚走路的时候就好像踩在了烧红的烙铁上,火辣辣的感觉就跟腾云驾雾似的,滋味相当不好过了。
对面,坐着个穿着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的男子,他笑了笑抬起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道:“两位,这两天的经历如何?”
周皇帝斜了着眼睛说道:“呵呵,来耀武扬威的?” “我是你们两位的律师”顿了顿,对方探着身子轻声说道:“是梁先生指派我过来的,他说跟您是故交,偶然听说周先生在大澳碰到了一点麻烦,特意让我过来给你们申诉的,往下的问题你们可以交给我了”
王长生靠在椅子上,低着脑袋没有吭声,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周皇帝揉着手腕,淡淡的说道:“哦?怎么交给你啊?”
律师笑道:“梁先生是想让你们明白,这里呢是大澳,他在这有很多的关系,他认识很多的人,他想让你们有什么样的下场,就可以有,我想关于这一点你们应该领悟到了。”
周皇帝“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他是让你来威胁我的”
“不是威胁,是劝导”律师仰着脑袋,手指敲了敲桌子,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么,你们在大澳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的话那就不好说了,你可以打听打听的,大澳周边的海域下面有很多麻袋里都被塞上了尸体和石头,沉到海下面多少年都不一定能露出来,人死的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周皇帝说道:“我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这种结果了?”
律师两手一摊,说道:“都是聪明人,话就不多说了,我稍后会为你们办理假释手续,毕竟梁先生还是念旧情的,你们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