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听罢,白衣少帅忽然奇怪的勾了勾嘴角,随后大手一挥,对着那个黑衣人冷声的说道:“命令,从现在起,在秦陵的每一层里展开地毯式的搜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也一定要给我找到此人的行踪!”
“少帅,这怕是有些不妥吧……”
“嗯?你有意见?”少帅朝此人淡淡的扫了一眼。 “不不不。”一听这话,黑衣人顿时把脑袋摇的跟个波浪鼓似的,边拼命的摆着手,边吞吞吐吐的说道:“少,少帅,这,这地宫毕竟有九,九层之多,要是每层都这,这么找下去的话,可能几十年都,都都找不完。”
他平时并不磕巴,之所以会出现现在的这种状况,完全是出自于那种早已深入骨髓的惧怕。
不可否认,这黑衣人说的确实有他的道理,白衣少帅在考虑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些不甘的说道:“通知摸金组,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挺进第九层,其余各组均负责留守,让他们给我死死的守在通往每层的墓道中。”
“是!”黑衣人赶紧又恭敬的敬了个军礼。
“去吧。”少帅朝黑衣人挥了挥手,“告诉所有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可一旦让那个外人给跑了,那你们也就都不用回去了。” “是!”黑衣人顿时浑身一颤,可他不敢有丝毫的犹豫,急忙快步的跑向了远方……
此时,另一边。
见这几个小喽啰已没什么价值了,王长生便从周围草丛里捡来了一把枯枝,把他们结结实实的捆在了一起。
“小子,既然他们敢擅闯秦陵,那他们就该死,你为什么要一再的阻止老夫?”看着这几个龇牙咧嘴的男子,吕不韦更是无比的气愤。
多少年了,他最就把秦陵当成自己的家了,在他那个时期,别说是善闯他吕相的相府了,就单单是这种拦路要挟的小行径,最低也得被判个车裂之类的重刑。 “前辈,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也只是为了混吃饭吃,您又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王长生在捆完了这几个家伙后,又在旁边挖了个大坑,并把这几个人一脚踹进了坑里。
“哼,怎么说他们也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买单,所以天作孽犹可恕,而自作孽,不可活!”吕不韦愤愤的说道。
要是依他的脾气,他早把这些人送去投胎了,根本就不用费这番手脚。
可王长生却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话风一转,道:“哎呀,好啦前辈,就当给我个面子哈。”
说着,他又开始飞快的往坑里填土,直到将五人的身子都埋进了土里,不一会儿,便只露出了五颗大小不一的头颅。 “呵呵,行了。”王长生拍了拍手,随后忽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枚淡黄色的符纸,逐个的贴在了他们的头上。
“嗯?小子,你这是干嘛?”吕不韦眯了眯眼,好奇的道。
无论是绑人、挖坑、还是填土,王长生这一系列的迷之操作他都看在了眼里,可越看越不解,越看,越觉得这里好像有什么猫腻。
“嘿嘿……”王长生在略显神秘的轻笑了两声后,又继续说道:“前辈,虽说这几个家伙还罪不至死,可毕竟是冒犯了您,我多少也得让您老痛快痛快。”
“痛快?”见吕不韦仍是一脸的不解,王长生只好如实的说道:“其实我是以这五人的头颅为阵眼,布置了一个方圆十里的引阵。” “引阵?这,这有什么用?”虽然吕不韦拥有着一身通天彻地的本领,可对阵法一道,却知之甚少,可以说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
王长生想了想,用一种他能理解的方式说道:“因为此地阴煞之气极重,而这五个刚好都是男人,正好可以以他们为饵,用他们身上的阳气来吸引周围的阴煞,把这些煞气都暂时的集中在一起。”
“那之后呢?”吕不韦似懂非懂的道。
“之后就是当这些煞气与他们的阳气中和后,就会产生一种新的,且威力极大的变异体能量,当我把这五个人身上的阳气屏蔽后,这些能量就会因突然失去阳气的供给而导致能量内部的瞬间失衡,从而引发剧烈的大爆炸。”王长生说道。
“小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这做起事来,却比老夫还狠啊……”吕不韦愣愣的看着王长生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这法阵的作用他是明白得差不多了,可还有一点却怎么都想不明白,“对了,你不是说这几个玩意罪不至死么?那他们……”
“呵呵。”王长生朝几人的脑袋上扫了一眼,又说道:“那几道符咒可保他们不死,但受些皮肉伤却是在所难免的,这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的,谁叫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得罪前辈您呢。”
这句不太露痕迹的马屁拍得吕不韦异常的舒爽,但他并未多言,只是欣慰的看了王长生一眼,随后便大步的朝正东方的树林走去。
因为有着树林的遮挡,林中的光线明显要暗了很多。
在吕不韦的引领下,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一条奔流的瀑布前。
该瀑布粗约数十围,像一条暴怒的银龙,从半空中俯冲而下,直捣潭心,水声阵阵,激荡起无数道如雹的冰晶。
然而,就在吕不韦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潭里,想从瀑布的最下段穿行而过的时候,后面的王长生却突然眯起了双眼,并大声的说道:“前辈,等等!”
虽然这条路在他出来的时候,吕不韦曾带他走过一次,可那次,却绝不是现在的情形。
“嗯?怎么了?”吕不韦诧异的道。
“前辈你看,看那边。”王长生伸手一指。
“小子,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行么?”吕不韦不以为意朝身边瞥了一眼,可就当他的视线,与王长生所指的一点相互重合的一刹那,整个人忽然一怔,随后便闪电般的从瀑布里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