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王若夕冷声的说道。
在她离开这一年多的时候里,她几乎一直在为这个师傅四处的奔忙着,要不是无意中听说了她姐的事儿,恐怕她现在还在为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心甘情愿的付出着。
中年想了想,说道:“若夕呀,有个叫王长生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啊?”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王长生这个三个字的时候,王若夕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不自然,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样子,接着眉毛一挑,又看似无意的说道:“知道,你怎么关心起他来了?”
“呵呵。”中年先是淡淡的一笑,随后又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那小子还活着?”
“你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手下小黑,好像是死在他手里的吧?”说着,中年又坐回了他之前的那张太师椅上。
“是。”王若夕点了点头,马上不又露痕迹的说道:“这也是我接近他的真实目的,你放心,我绝不会让小黑白死,更不会砸了你黑桃K的金字招牌。” 虽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才是黑桃K的当家人,可实际的掌舵者,却始终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
“呵呵,既然我当初把黑桃K交给你了,那这组织里的事儿,我也就没想过再去操什么心。”中年微笑着摆了摆手,“但我没想到的是,你竟会让那小子活这么久,这好像并不是你处事的风格呀。”
“若夕呀,莫非是你遇到了什么难处?那用不用为师帮你一把呀?”
说完,他直接把目光投向了王若夕的的脸,仔细的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王若夕先是隐晦的眯了眯眼,随即话锋忽然一转,冷声的说道:“你别兜来兜去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若夕,你怎么和你师傅说话呢?”见王若夕一直是这种冷冰冰的态度,旁边的徐子木忽然一拍身边的扶手,从椅子上愤愤的站了起来。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在他看来,这王若夕毕竟被他哥的养育了多年,哪怕他哥再有错,这丫头也不应该是现在的这副样子。
“子木,你这是干嘛?”但中年却直接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扭头又对着王若夕说道:“若夕呀,其实刚才林海也和我提到那个叫王长生的小子了,能和我说说他的具体情况吗?”
“什,什么情况?”王若夕顿时一惊。
这么多年了,她怎能不知道这中年的脾气秉性,虽然这家伙永远是那副和颜悦色的样子,可只要是什么人被他给盯上了,那这人基本,也就离死不远了。 “就比如,这小子的路数你知道多少?”既然人家王若夕话都已经把话给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中年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一听这话,王若夕开始飞快的运转着大脑,边想着何如去搪塞眼前的这个老狐狸,边一脸镇定的说道:“他这个人很神秘,从不和人说他的过去,直到现在只止,我只知道他来自于横跨四省的昆仑观,至于别的,我真的就一无所知了。”
“哦?这小子是昆仑观人?”中年眉毛一挑。
显然,这个答案有点出乎了他的预料。
“是。”王若夕点了点头。 “那他还有哪些家人?”中年想了想,又说道。
“不知道,我从来都没见过他的家人。”王若夕如实的道。
“那……”
然而,就在中年还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王若夕却忽然转身拉起了她姐的手,对她这个所谓的师傅冷着脸说道:“我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能离开了?”
“哎,既然你去意已绝,那我还能再说什么呀……”这一刻,中年只好把要说的话又强行的咽了回来,随后,又朝旁边的徐子木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道:“子木啊,就由你替我去送送她们吧,对了,你顺便再去黑桃K一趟,让他们查查那个叫王长生的小子现在在哪,要是可能的话,就把他也一起给我带回来。”
当说到王长生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又深深的看了王若夕一眼,随后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唐家。
此时,一众披麻戴孝的身影正伫立在后院的灵棚前,并逐一的走进了灵堂里。
在灵堂正中的位置,是一张白布铺案的长方型桌子,桌子上依次的摆放着供品、香炉、烛台、长明灯等,而在灵案的后面,则安放着一口红面黑底的金丝楠木棺。
一身重孝的王长生就跪在灵案边,当有人过来吊唁时,不管老的少的,他都和旁边的唐小晴一起郑重的施以大礼,以死者子女之身份,向来人表达着敬意。
“让开,都特么给老子让开……”
这时,一个身着赤红色唐装的中年人忽然从门口快步的走了进来。
可奇怪的是,当他在进来后,却并没有向其他人那样,对已故者表达自己哀思,而是连棺椁都没瞅一眼,直接对跪着的王长生质问道:“小子,你是谁?”
“晚辈王长生。”尽管来人的举止让王长生极为不满,但在这种特殊场合下,他也只能心里的火,暗暗的压了下来。
“王长生?”来人横眉一挑,又冷笑着说道:“呵,怎么,莫非我二哥又多了个姓王的野种?”
“你什么意思?”王长生眯了眯眼,在他目光袭来的一刹那,一股无形的杀意顿时从他的眼睛里迸发了出来。
“呦呵,怎么的?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来人撇了瞥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听着,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是来祭奠唐叔的,那我可以以礼相待,,可你若想在这搞事儿的话,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长生冷声的道。
反正在唐家,他除了唐道乾和他的两个女儿外,剩下的,几乎一个都不认识,所以只要有人敢不长眼,那他就必须得给点色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