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可怕的检测方式

目录:荒诞推演游戏| 作者:历史军事| 类别:历史军事

    漆黑的夜,51号基地本已熄灯的大厅在一瞬间变得重新灯火通明起来。

    空旷的空间显得很没有人情味,这里不分楼层,只有高高的、金属搭建的穹顶,唯一一盏能源灯就镶嵌在穹顶正中央,光芒越往下越昏暗。

    这是基地建筑群中最特殊的一栋建筑了,平时根本不会开放,只有在每周给幸存者们进行病毒检测的时候,才会短暂开启。

    大厅可以同时容纳几百号人,在大厅的四周则有着一道道金属暗门,连接着样品存放室、检测实验室等等只有相关专业人士才能进入的地方。

    此时此刻,大厅里一片压抑着的嗡嗡声。

    厅中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白色条纹制服,大约有两百来人,整齐地排着队,大厅两侧点着幽幽火把,火光跳跃的同时,丝丝寒意夹杂在热浪之中,矛盾地折磨着人。

    没人敢在这里大声说话,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阴影。

    他们只能小小声交头接耳,用表情表达着对突如其来的检测的不满。

    队伍的前方横放着一张横跨大厅的白色长桌,四个带着面罩的人坐在桌子后,手里捏着针管、手术刀等看起来十分尖锐的物品。

    他们的身旁还摆放着奇怪的检测仪器,以及试管等等看起来十分不妙的装备。

    卡洛斯排在队伍末尾,虞幸便也随着卡洛斯的视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刚刚在厕所试过了,虽然卡洛斯想要和他交流需要说话,但是他现在的附身状态,无论说什么都只有卡洛斯一个人能听见。

    于是虞幸放心地逼逼赖赖:“没想到大厅是这个风格,周围不安灯泡,反而放火把?看起来不像是正规的检测中心,反倒像是邪(防屏蔽)教现场。”

    卡洛斯很想说一句是啊,他也这么认为,可惜做不到,只能用手指在腿侧敲敲打打,竟是用摩斯密码把这句话给翻译了过去。

    虞幸继续道:“光看着这一幕,我就觉得51号基地不像什么好东西,氛围太阴森了,一般这种布景都是给大反派留着的。”

    瞧瞧,一个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被基地的管理者随意召集着,来到用火把当做光源的昏暗大厅中,等待着前方那些检测人员对他们进行身体上的摧残。

    无论是从剧情的丰富程度上来看,还是光就基地在检测病毒时的表现来看,虞幸都无法将51号基地当做一个单纯的,为幸存者服务的人类希望势力。

    卡洛斯用摩斯密码一点点敲着:“的确,如果不是基地有古怪,我干嘛还要留在这里,早就找赵一酒汇合去了。”

    虞幸原本就有剧情点在基地的想法,此刻更加确定。

    他想在人群中找一找伶人,以及有没有其他认识的推演者的面孔,但人们排队排的太密集,很难从中找出一个矮子。

    很快,除了幸存者们的交头接耳声,基地里有了新的动静。

    这座大厅安装了广播设备,一个个扩音器摆放在两侧,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长桌后的一道暗门里走出来,他面容清秀,戴着眼镜,耳边挂着一个像是小蜜蜂一样的麦克风,手里拿着一份记录板。

    卡洛斯敲密码提示:“这是检测结果的记录员。”

    下一秒,这个记录员开口了,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大厅。

    “大家好,很抱歉这么晚召集大家进行临时检测,只是出现了一些突发状况,进行检测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请大家调整心态,不要感到怨念。”

    窃窃私语的幸存者们齐齐噤了声。

    记录员扫视一眼,他能看到大多数人的正面,于是便也将那些夹杂在众人里为数不多的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收入眼中。

    他表情冷淡,不带什么感情,公事公办的提醒道:“幸存者基地的本意是保护幸存者们,惬意的生活也是基地的创建者和清理小队的人一点一点打造出来的,现在仅仅是一次临时测试而已,一点疼痛和大家的安全比起来,难道无法忍受吗?”

    这话说的,好像其他的幸存者们都是沾了光还不满足的贪婪者。

    刚才不想做检测,表情也没调整过来的人,顿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虞幸听见卡洛斯轻笑了一声。

    这记录员有点意思。

    他正在告诉幸存者们,除了基地的创建者和加入清理小队的人,其他都是被保护着的,要心存感恩。

    这本来并没有错,可他的语气和表情明显就是一副不太瞧得起在这里排队的人的样子,偏偏说出来的话还让人无法反驳——有种PUA的嫌疑。

    记录员成功用两段话将整个场面搞定,淡淡地说:“检测开始。”

    队伍开始移动。

    由于负责检测的带着面具的人只有四个,所以队伍也得分成四排,第一个人往前走去,瑟瑟发抖。

    卡洛斯排的太后面了,虞幸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检测的具体方式,干脆安心等着,等队伍向前移了一大截,人数也变少了,才重新看去。

    一个接一个的白色制服走上前,接受面罩人的检查。

    面具人或许会和受检查的人说些什么,或许一言不发,直接拿起锋利的刀,在他们裸露的小臂上划开一道纵深的切口。

    这个过程没有打任何的止痛药和麻药,就硬切,奇怪的是,被切开的伤口即使露出了鲜红的血肉,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长桌上一直干干净净的。

    切开伤口后,面具人又用针头朝着血肉中一扎,细细的针管里顿时吸上来一片猩红。

    “啊……”

    虞幸正在观察着的检测过程来自一个穿松垮制服的女孩,女孩强忍着痛苦地呻吟一声,却没有得到任何怜悯,面罩人干脆利索地拔出针头,拿起一旁的喷雾对着切口喷了一下,便挥挥手让女孩去往一边。

    那根针管将猩红的液体注入一个试管内,试管内的液体与周围的火光交相辉映,光影跳动间,仿佛在流动。

    女孩在一旁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