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也保持着警觉,在小巷里左拐右拐生怕有人跟踪,直到确认周围安全后才褪去了伪装,一个人回到了萧家府邸。
萧雨一路火急火燎的到了自己的东院,也不顾上礼貌,推门就喊道。“娘,我爹在吗?”
岚玥吓了一跳,一看是萧雨,便捂了捂胸口,“你吓死娘了,你爹他今天没来,应该还在正院大夫人那里。” “行,那我去正院找爹。”说完萧雨一溜小跑的出了院门。
“这孩子,着急忙慌的,怎么了这是。”岚玥小声嘟囔了一句便回屋了。
匆匆来到正院的萧雨可不敢像之前那样莽撞无礼了,毕竟他和大夫人可没那么亲,再加上父亲现在也在屋里,自然要礼貌一些了。
“爹,大娘,萧雨有事求见。”来到正院门口的萧雨大声向里面禀报了一声。
“进来吧。”大夫人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萧雨来到屋内,环顾了一周并未看到父亲的身影。“大娘,我爹呢?”
“你爹他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
“哦?那我去看看。”
“等等,你这孩子,都说了你爹他不舒服,你为何还要去打扰他休息。”
“没事儿,我就去看一眼。” “站住,我说不行就不行,说句你不爱听的,你父亲身体能成这样,还不是你害的?”大夫人本来就怨恨萧雨,当初萧莫差点儿动手打死他,也是大夫人旁敲侧击潜移默化的结果,今天萧雨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儿,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便一句话把萧雨推到了罪魁祸首的位置上。
萧雨当然不爱听了,也不顾什么礼仪礼貌了。“我叫你一声大娘,毕竟你辈分比我大,但是屁可以乱放,话却不能乱说,你说是我害的父亲,凭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地里你都干了些什么,等我爹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萧雨一声比一声大,到最后竟然是吼了出来。
大夫人也愣住了,并不是萧雨的嗓门吓到了她,而是那句别以为我不知道背地里你都干了些什么。
萧雨看着大夫人傻愣愣得杵在那里居然没还嘴,而且明显面色发青,额头见汗,还以为是自己气场太强大了。
“咳咳,是小雨来了么,进来说话。”萧云虚弱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萧雨便轻推开屋门,见到了躺在床上病殃殃的父亲
“爹,你感觉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哎。。。还是老样子,咳咳,今天一早更觉得虚弱无力。这不饭也没吃,只喝了,咳咳,只喝了一碗你大娘熬的粥。”
萧雨想起奕轩说的话,盯着父亲的嘴角,青紫色更甚昨日了。
“爹,那些药别吃了。儿子给您。。。。”萧雨话说到一半便打住了,而后轻伏在萧雨耳边,“儿子给您在凌云阁买了一枚丹药,奕轩大师说此药必有效果。” “哦?奕轩大师在啊。咳咳,你大娘说派人请了几回,大师都,咳咳,都没在凌云阁。”
不可能啊,大掌柜说奕轩大师一直在炼丹房做研究啊,而且从开门的热浪看,他肯定有些日子没离开过炼丹房了。不对,大夫人根本没去请人,她在撒谎,但是她为什么撒谎,难道。。。。简单分析了一下,萧雨就觉得大夫人绝对有问题。不行,不能再让父亲呆在正院了。萧雨想着,就做好了决定。
“父亲,这些事先不说了,我先带您回东院,您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问,到了我再告诉您。”说罢便把萧云从床上扶起来。也顾不得去穿那些绫罗绸缎,萧雨就搀着只着睡衣的萧云走出了卧房。
“萧雨,你要干什么。”大夫人看见这个画面,心叫一声不好,便要阻止萧雨
“你给我起开。”萧雨一下就把大夫人推到一边去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许碰我父亲一根毫毛。你个贼婆娘。”
“你。。。你。。。”这次大夫人才真是被萧雨给吓到了,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倒了过去。
一路无事,萧雨便扶着萧云来到了东院,放到了卧房床上。
“小雨,这是怎么回事啊。”岚玥也围了上来。
“爹,娘,我觉得大娘绝对有问题。”说罢就把之前自己的分析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爹,您回想一下,您的身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
“嗯。。。应该是你昏迷那次。”
“那您之后的饮食起居是不是都由大夫人掌管”
“嗯,咳咳,是的,而且她特别上心我每次吃的东西。”
“这就对了,根据奕轩大师的分析,您根本不是身体虚弱或者得了什么病,而是中毒了。”
“中毒?看了这么多大夫,不会查不出来啊”
“奕轩大师说,这种毒很奇特,无色无味,若不发作一般是看不出来的,若发作了,除了嘴角的青紫色印痕,其他的也和多度劳累很像。所以我断定,下毒的人就是大夫人。”
“这。。。萧雨。。这只是你的推测,会不会,咳咳,冤枉她了。”
“那这样,您先服下这枚丹药,这段时间就住在东院,饮食起居由我娘负责。这段时间我也去收集下证据,到时候您自然就明白了。”
“那。。好吧。那就有劳玥儿了。”
“老爷,您这是什么话,如果您能痊愈,就算把我累死我也乐意。“岚玥眼里泛着泪花,温柔的和萧云说道。
接下来的数日,东院大门紧闭,不许任何人进出。萧云在服下了解毒丹,以及岚玥日常呵护的照顾下,身体日渐好转。萧雨除了每日看望父亲病情,就一直呆在练功房里苦练遁地术,因为他知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证据,以自己现在的能力也只有遁地术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而居住在萧府西苑中的大夫人,这些日子可寝食不安,日日难以入眠,毕竟现在萧云已经被保护在了东苑,就连那些下人们也被轰了出来,此刻他对于萧云的病情根本就是两眼一抹黑,无从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