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泽冷眼看着面前的惨状,他手掌聚力,看着一个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离彦身边的两人果然是不容小觑,包括离彦本人,也是个难缠的。
夜泽不得不先将初九放到地上,让她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不至于殃及到。
初九听着耳边吵闹的声音,早已经有了醒来的预兆,但是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一般,一直,醒不过来。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发生着什么变化,但是又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在发生怎样的变化。
就连百里苏也有些打不动了,跪地看着离彦:“呵,堂堂离国皇帝,竟亲自带兵以多欺少,好意思?”
离彦并不理会他的激将法:“朕只是剿灭乱贼,自然值得。你们不光是扰乱我离国,还掳走我的妃子,当真是该死!”离彦说着,一掌朝百里苏拍来。
百里苏身上已经没了力气,正准备双手交叉挡下这一掌,离彦的一掌却没有到达他的面前,便直接被人挡下。
百里苏抬眸,看着夜泽站在自己的身前,慌忙抬头:“夜泽,你不要命了!”
夜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离彦:“你的王妃,哼,你真的将她当过王妃么?她这一身的伤,哪一处不是拜你所赐?你早便不是她的心中之人了,还不放手?”
“夜泽,你当真选择要葬身这儿么?”离彦挑衅的开口道。
“好大的口气!”夜泽冷哼一声,和离彦扭打在一起,轻一和百里苏对付左昭和怜娘,蝎子和风逸,则在后面依旧和那些官兵誓死顽抗着,身上也受了不少伤。
离彦的人已经死伤过半,而夜泽的人,已经所剩无几,而且基本都添了伤。
初九终于有了转醒的痕迹,可睁眼的一瞬间,便是看见夜泽在离彦的面前口吐鲜血。
“师父!”她大声喊道,离彦猛地抬头,他竟还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初九慌忙在地上爬起来,顾不得刚刚起来的眩晕,跌跌撞撞的朝夜泽跑去,她伸手挡在夜泽的面前,看着夜泽满头白发的模样,仿佛瞬间老了好多。
她以为,这是拜离彦所赐,她横着胳膊跪在地上,将夜泽挡在自己的身后,看着离彦,充满恨意的眼神,嘶吼着:“离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杀了我那么多人,这还不够么?”
“不够!”离彦吼道,怒视着初九,她在他的面前,那般狂傲,如今却跪在他的面前,护着另一个男人,着怎么能够。
初九站起身,看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好聚好散不好么?是,我伤了你,可你伤我的呐?你有算过么?我留了你的命,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初九真的是有些累了,看着面前的离彦,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再有什么纠缠。
离彦冷眼看着初九,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放你?你叫我如何放你?”
他说的不是放过与不放过,而是他的心上,放不下她,一直都放不下。
他不想和她就这般结局,这不是他想要的,即便是初九现在有了沈落的记忆,可两人终究是不同的,如今初九已经活了下来,他又为什么,要放手让她走?
“怎么?”初九奋力的甩开离彦的胳膊,冷眼看着他,眼中似乎含着泪水,她知道离彦是怎么想的,可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她的良配,她动心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输了但没有想过,输的这般惨,人有时候,太过执拗,也不好。
“你难道还指望我们回到过去么?离彦,我对你有情不代表一辈子对你有情,现在的我恨你,你懂么?但却不能杀你,你就算将我困在身边又如何?无非是互相折磨罢了,倒不如放我走。”初九冷眼说道。
夜泽在她的身后站起身:“九儿,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跟她走的。”
“师父,别说了,我不跟他走。”初九看着夜泽的模样,忍不住有些想哭,她慌忙将夜泽架住,手搂上他的腰间,这一动作,彻底将离彦惹怒,他作势要来捉初九的手,却又一次被初九甩开:“离彦,你真的想闹到两败俱伤么?我告诉你,我跟你早就结束了,在咱们的孩子死的时候,就结束了!”初九怒吼道,终于有些简直不住。
离彦也愣在原地,孩子,是呀,他们曾经有一个孩子,可是,他没能留住那个孩子。在他登基之后,便给孩子起了名字,离欢,他想,那一定是一个女孩,一个和初九一般漂亮聪明的女孩,他将她封为永乐公主,可惜,初九并不足知晓。
初九有些颤抖的看着离彦:“离彦,我不杀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今日你伤了他们,你若是还不让开,我定让你十倍奉还!”初九扫了夜泽一眼,师傅的伤,是最让她痛心的。
可离彦并不听劝,只是冷笑一声:“就凭你?”
“就凭我!”初九接道。她将夜泽推给百里苏,随意从地上拔出一把剑,剑指离彦,夜泽在身后想要劝阻:“九儿,不要...”可早已来不及。
初九自从醒来,便也感受到自己周身的不同,似乎身子更轻盈了一些。她眼中充满怒气,杀伐果断,让离彦有些招架不住。
离彦的内力对她没有用,可却是结结实实挨了初九好几掌,跪在地上,不住的吐着血。
左昭和怜娘见状,慌忙前来对付初九,可两人,根本不是初九的对手,三两下,便败下阵来。
初九现在已经杀红了眼,她满眼都是仇恨,她也不想这样的,都是离彦逼得!
初九看着左昭,现在她这张脸,倒是让她有些认不出了。可两人现在是敌人,初九也依旧没有念一丝丝的情分,直指心脏而去。手中的剑在次抽身的时候,还滴着热乎的鲜血。
她冷眼看着离彦,又看向身后的官兵:“离彦,你自找的便要自己承担,今日,我就将你的人杀个干净!”离彦看着初九的眼神,她斥着脚站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身上一身白衣已经染了不少鲜血,让人不免有些惧意,包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