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峙,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那目光交错之间,谁也不肯退让半分。
“君主,您这眼睛莫非不需要治了,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呢?”穆星辰甩了一个冷眼,尽管对方看不到自己轻蔑的表情。
可是,他们现在却不是来受委屈的,这一点新月至少要明白。
面对这一番话,新月眉头微促,多为不满,“呵呵,是啊,是来治眼睛的,可你之前不是说,并非是白白治疗吗?”
“咱们要不换一处地方说,这地方略显苍凉,所未来这时刻一直站在院子里,恐怕有失了排面。”
听到这番话,新月将他们带到了内院坐下。
穆星辰环顾四周,瞬间有些无语。
外面看起来是那般破百不堪,本以为住的地方会稍微好一点,可谁知道也不过如此,依旧是不堪入目的模样。
“既然自立为君,你这居住环境也不知道是怎么忍下去的,莫非就没有想过讨伐天明国?”
一边走,穆星辰还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
面对这番话,新月却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来,脸色骤变,“不要跟我提天明国!”
浑厚的声音,夹杂着几分郁闷,显然是无意间触及到了他心中不可逆的地方。
撇了撇嘴,穆星辰失去的闭上了嘴巴,好在花容从旁安慰,“还是治病要紧,君主莫要生气。”
这一次,虽然他们是过来救人的,不过本质上确实有求于人。
找他们的目的,可比这一双眼睛要大的许多,牵扯甚广。
只是,看着新月这一番强硬的态度,白天明国连题都不想提,也不知究竟是为什么。
一听到花容的声音,也许是触及到了内心柔软的地方,新月还是忍下了那口恶气,点了点头,“院子里有一处石台,就在那坐着吧。”
看着前面的凳子,倒还算得上是保存完好,几个人绕着做成了一圈,旁边的宫女送来了茶水。
花容掂量着水杯,也不知该喝还是不喝。
这小小的举动,似乎是被新月察觉到,只是从容的开口道:“放心吧,既然有求于你们,本君主就不会伤害你们,否则也不必等到现在。”
说话的语气,倒是温和了许多,与他们简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穆星辰撇了撇嘴,“没有想到,您还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看来果真是女子吃香一些,只不过对莲花可就另一番光景了。”
“若非是这位姑娘和月儿的声音颇为神似,本君主可不知什么叫怜香惜玉,眼里也只有一视同仁。”
好一个一视同仁,瞬间将天给聊死了,本来还想跟他套套近乎,也好和他更好的进行合作。
穆星辰闭了嘴巴,喝了一口茶,这才将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你这眼睛我之前就说过了,可以治,是,但是治疗的代价也不小,你可愿意接受 ?”
“你连说都不说,本君主怎么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代价?是否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新月冷笑一声,这话就是有进一步的余地。
也不多加隐瞒,穆星辰直接开门见山,“天明国的君主困住了我们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和我们合作,共同对付天明国,这样对你自己也好。”
这清脆爽朗的声音,却犹如晴天霹雳。
只见新月的身子猛然一颤,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拒绝的话语来得干脆而果断,“此事不可!”
如此说来,似乎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道教其他几个人有些为难。
陆子游却依旧是落井下石,“看吧,我就说这家伙靠不住,还不如就一走了之,何必要管那个作死的家伙?”
“你少说两句吧。”花容甩了他一个白眼,心中颇为不满。
多少也是一路之人,他这般落井下石,似乎不太合适。
“我说的可是事实,你不让我说我便不说,但你心中也该明白这个道理。”
陆子游识趣的闭上了嘴巴,这一番话却将众人的心中搅起了万丈波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愿帮我们?难道你就甘愿忍受这样的屈辱,住在这样的地方吗?”穆星辰情绪有些激动。
微微的攥紧拳头,差点没有坐住身子。
虽然他名为君主,可他这情况还不如一个普通老百姓呢。
感受到对方的暴怒之态,新月却依旧是无动于衷,“虽然我这地方如同废墟不可入目,可是众人还是听命于本君主,若是我真有这样的想法,早就与那天民国撕破脸,你还是别白费这个心思了。”
具体原因对方不愿说明,可是花容却猜到了七七八八。
“你不愿意出兵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做如月的姑娘?”
这一针见血,恰到好处。
新月有些坐不住,见他紧攥拳头,一张俊秀的脸上写满了不安,“不管如何,反正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帮你们的,哪怕是瞎一辈子也无所谓。”
“无论你帮不帮我,还是得告诉你,如月姑娘对你思念颇深,一直不愿嫁给天明君主,还以性命相邀。就算你不愿意出兵,可她迟早有一天都会为了你而死。”
同样身为女人,花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当时如月的那种绝望和视是如归的心情。
死亡对于她来说,只能说是迟早的事情。
“你见过她?”新月有些诧异。
花容毫不含糊的点了点头,“没有说正式打过交道,是之前误入他的寝宫,恰巧听见她与天明发生争执。”
如此说来,新月眉宇之间闪烁着复杂的神情,一时间也没有一个下文,似乎是在做自己的思考。
“君主,你已经为如月姑娘困惑迎人多年,如今他过得不好,您又何必在这里固步自封呢?”
莲花也忍不住开口了,很显然对于这些事情,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闭嘴,你懂什么,如果我贸然动手,她就会死!”
原来,在如月的身体里面,被下了毒药,如果没有特定的解药,那么她根本不能够撑过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