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诃迦叶曾言。
灵山净土有三经,佛说无量寿经,观经,阿弥陀经,这三经文修行后让人百病不生,邪风难侵。
这套典籍并非直接拥有某项技能,而是进入到了佛堂的基础典籍之中,与《洗髓经》并列。 在《净土三经》上,阿难陀和摩诃迦叶并无什么删删减减与藏私。
这两人身为佛陀,所处的阶层已经极高,更是不曾有多少准备。
无量是没有限制的没有止境的难以计算,指数量极多。
《净土三经》中的无量寿经有历经无数岁月,身体百病难侵的意味。
而观经能观测到身体异状,觉察出不良因素。 阿弥陀经则重在综合,糅合到无量寿经与观经,提升其中的作用。
若是用通俗一些的言语,李鸿儒觉得这册典籍会给予提升身体抗性,降低诅咒威能,减少异常状态下的负面影响持续时间。
让李鸿儒颇有兴趣的是,继修行《洗髓经》之后,他的脑袋上又多了三道金光。
这与此前形成的三道戒疤金光相互辉映,有着一前一后的照耀。
“莫非我现在也算是佛法入了门!” 从此前的三道金光,忽然激增到六道金光,这让李鸿儒觉察自己的佛法修为翻了一倍。
不提成为释家高僧,李鸿儒觉得自己这种修炼至少应该算是入门,甚至对持续使用《飞天术》有帮助。
他此时元神稳固,只需按品阶提升,并不惧怕再遭遇什么大坑。
李鸿儒在佛法上的投入很少,但他并不介意修行上等的佛法。
佛法结成的舍利与妖丹太像了,似乎也因此有了某种相通,难于影响到他,更多是作为裨益存在。 三道金光在元神顶上,李鸿儒元神切换时能觉察出妖元神似乎开始有了收敛。
从此前被文气元神与武魄镇压殴打的不甘,这枚妖元神似乎承受佛经影响,开始逆来顺受。
这让元神形态柔和了许多。
相应这种反应也转化到李鸿儒身体上。
只要动用妖元神,李鸿儒龇牙咧嘴的模样就有了几分收敛。 李鸿儒一时也没弄明白,这到底是《净土三经》带来的功效,还是说修的佛法越精深,他便越能控稳驯服到妖元神。
相较于二打一的镇压,李鸿儒对驯服妖元神没意见。
这或许能剔除他体内妖血的野性,削减一些负面情绪。
甚至于当他元神出问题时,妖元神也难于造反。
这相当于买了个保险。
李鸿儒一时极为满意《净土三经》带来的作用。
他只觉身体上下似乎被齐齐冲刷了一遍,一时身轻体健,便是肥胖和靠着辟谷丹强行瘦下去的影响都在消弭。
身体中传来极为踏实的感觉。
李鸿儒检测了一番,觉得自己所获不浅。
他收拾了书籍,这才兴冲冲步出张仲坚给他安排的厢房。
张仲坚的生活极有规律,白日注重吃喝,晚上注重与女子享乐,若无什么意外,只需去固定的地点寻找,都能找到张仲坚。
“你这性子也太无趣了!”
“我真不能破戒,唉~”
李鸿儒赶到张仲坚办宴席的地点时,只见张仲坚在笑张果子。
张果子身边安排了两个妙龄女子,一左一右夹着,张仲坚则在向张果子普及女人的各种妙处。
看着张果子一脸有心没胆的样,张仲坚只觉这货太无趣了。
这让他嬉笑了张果子好一番。
“我这学生早年伤了下体,只怕是心理有了问题,有些畏惧女人!”
张果子修了《人仙长生经》,此时不得不戒色,否则这套经文就会彻底止步,再难踏入下一阶段。
这让张果子有点小心思,但又舍不得将来的长生,弄到了面红耳赤。
李鸿儒打趣了一句,张果子的脑袋已经低垂了下去。
“这就没法帮忙了”张仲坚惋惜道。
《人仙长生经》要求诸多,修行初期更是不能破色戒。
依张仲坚现在的模样,这是没法去做修炼了。
李鸿儒也只得稍找个小理由搪塞,免得张仲坚听了徒增烦恼。
若是张仲坚对长生有兴趣,他倒是能负责去真武宫牵桥搭线,看看似乎能学到点什么。
而镇元子也是极为擅长修炼长生之人,或许以后也会有一些相关交流。
李鸿儒同样打趣了数句,见得张仲坚也给他安排了两个女子,他这才微微有些色变。
但他倒没有像张果子一般,倒也坐得稳。
若是真要破戒,他就去将《人仙长生经》收个尾。
李鸿儒心思镇定,一时亦加入到宴席之中。
他与张仲坚交好,又擅长活跃气氛,不多时便引得张仲坚哈哈大笑。
“大王……”
“不见不见,朕不见秃驴!”
两人笑谈时,只见有侍官前来禀报,这让张仲坚连连摇头,推辞了下去。
“怎么了?”李鸿儒奇道。
“宫外有前来化缘的秃驴,求见我已经好几天了”张仲坚道:“我听听他们的事还成,但只要碰面,我就很容易倒霉!”
“还有这种事情?”
李鸿儒有些奇怪,张仲坚则是聊起了他早年的倒霉事,提及了一个和尚,对方的劝诫让他当了一辈子光棍,直到晚年才有了疯狂弥补的机会。
“我跟你说,不要相信……”
他刚欲给李鸿儒说点人生经验教训,随即将脑袋回转了过去。
在那宫殿高墙上,两个高壮僧人架着一团金光落下。
“国主,我们不是你说的那种和尚呀,你忘了我们吗?”
来人是李鸿儒见过一面的阿难陀和摩诃迦叶。
或许是找国主有事情,这两人直接入了宫。
张仲坚靠着阴兵强行征服扶馀国,此前重臣和武艺高强者齐齐被杀死,在宫殿之中,只剩下了一堆酒囊饭袋。
这不仅是没法对高手抵抗,便是通讯都慢几拍。
阿难陀和摩诃迦叶礼让数天,最终有了强行的入宫。
这让张仲坚眼睛微微一眯,抬了抬手上的长刀。
“阿弥陀佛,国主莫要动怒,你前年与我等约定……咦,换人了!”
阿难陀开腔,一时有了诧异。
眼前的国主显然与他们此前认识的国主完全不同。
相应以前有什么约定,又或积累了什么感情,一切都通通做了废,现在完全做不得用。
“原来的扶馀王解夫娄呢?”阿难陀问道。
“被宰相阿兰弗砍死了”张仲坚随口道。
“阿兰弗呢?”
“被我砍死了!”
他上位时看来还曾遇到了一些小风波,遭遇了一些内乱。
张仲坚的回话让阿难陀无语,在另一边,摩诃迦叶的神色则是极为凝重。
“施主身上纠缠的怨魂无数,只怕是靠大肆屠戮强行上位”摩诃迦叶开口道:“世间一花一草皆是命,而人命又尤为可贵,施主弑杀如此多人,只怕是将来要遭天打雷劈!”
“你看看,我就说碰到秃驴容易倒霉”张仲坚抬刀道:“他们在训斥我,老子这辈子最讨厌就是被人居高临下的训斥!”
他长刀一抬,眼睛怒目一瞪,瞬间便是猛烈的打击。
紫光弥漫中,一柄刀仿若高山插下。
李鸿儒坐在酒席桌前,只觉放眼过去尽是异相。
他使劲摇了摇头,顿时从这种元神镇压的意境走出。
提着张果子往后一踏时,李鸿儒只见漫天的刀光一收,摩诃迦叶的左臂已经被斩了下来。
“训一次,我刴你一条胳膊”张仲坚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底细,你们教派让信徒征伐,那可比我弄死的人多得多。”
“你……”
摩诃迦叶身上金光一收,脸色一白。
他此时才正式注目到眼前这个与此前完全不同的扶馀国主,也看到了躲闪开来的李鸿儒和张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