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借您佛堂去看看书!”
‘小西天’寺庙虽是木质建筑,又并未刷油漆,有着仓促下的完工,但木质建筑的构造极为庞大,不乏空荡荡的禅房。
李鸿儒询问了如来佛祖相关的住所,随即拿着《金刚经》悠然走人。 “佛祖?”
注目到李鸿儒走远,又拐弯入了一间房,这让弥勒佛有着低声询问。
事情还没办,手中的佛经倒是送出去了,这让他心中有着不平。
“这是缘!”如来佛祖双手合十道。
“缘?” 弥勒佛疑惑时,只见如来佛祖脸色不变,嘴唇有着不停的蠕动。
熟悉的嘴唇蠕动映入眼中,弥勒佛眼睛猛然瞪大,又老老实实坐了下去。
“阿弥陀佛!”
弥勒佛念诵了一句。
佛教的便宜并不好占。 《金刚经》就是施法的媒介。
能拿得起如来佛祖礼物的人很少。
若不能承其重,这种‘缘’带来裨益时,不乏将自己都可能交代出去。
如来佛祖摄魂咒掌控的人并不多,眼下显然又将增添一位。
“叫你当初拿剑刺如来佛祖,这剑就是‘缘’,佛祖此举只是尝还当初的那一剑,并不会涉及额外的因果祸患!” 弥勒佛心中低声,鼻孔中微哼时也不乏与其他罗汉、金刚、佛陀、菩萨交流佛门经典。
阵阵梵文的念诵中,这处小西天寺庙中梵音传荡,又引得阵阵佛光升腾。
厢房中,李鸿儒并未有什么延误时间的行为。
他瞪大双眼时,慢慢对这册典籍有着翻阅和研读。
偷学偷典籍的事情干多了,待到学习时他已经相当能沉住气。 不论门外有多少佛陀菩萨,这都难于影响他。
作为一个自动学习的机器,他在研读时不会承受任何外在的影响。
《金刚经》中字一个个印入佛堂中,又引得佛堂中梵音阵阵唱响。
一道道佛光,也揭开了人体中一处处密藏之处。
这是修炼气力的气脉和穴位,又涉及血肉每一处。
这与李鸿儒往昔寻的气力典籍有着明显的差异。
“气力典籍确实并非想修就能修!”
若非天赋异禀,冒然修行力气的急速增长,必然诱发过刚易折和过犹不及的问题。
东土的修炼术秉承力气足够用的适度,少有专门去修行成大力士,在力气的修炼上发展远不如佛门。
如李鸿儒到元神八品才修炼力量,身体能承受住力气迅然增长带来的危害。
若是他早年就这般强行修行,必然导致肌体断裂,又有可能的残疾。
待到如今,李鸿儒只觉自己对气力和力气的修炼有了一个统筹的了解。
力气是由肉身带动肌体带来的力量。
气力则是由气息引动身体带来的力量。
这是两道不同的力量,但又能紧密结合在一起,也能相互促进。
《金刚经》是佛教练身体的基础,李鸿儒甚至感觉《金刚经》和《脉经》可能存在一定的关联作用,不乏推动他身体构建更为稳定。
“透露递交法旨后的事情没什么大问题,毕竟如来佛祖也是相关联者,以后说不得还要借助他的力量!”
只是想到如来佛祖可能要交换的条件,李鸿儒一颗心思落了下去,只是沉醉在《金刚经》的研读中。
佛堂之中,金刚经的研读声音丝丝入耳。
李鸿儒隐隐中又觉察出一阵阵的沉闷。
这是他少有感觉的异状。
“莫非西域佛教的典籍研读起来这般心烦意燥,但当初研读《净土三经》时怎么没这种感觉!”
李鸿儒心思异动时,只觉往昔并无异状的佛堂中似乎夹杂了另一种声音。
这让他脑袋一时有着昏昏沉沉,只觉这种声音让人昏昏欲睡,心中不由自主对佛教生出崇拜和臣服感。
待得佛堂中一阵又一阵的梵音响亮,李鸿儒才稍微提神了一些。
“莫非你在对我摄魂?”
李鸿儒念头清醒时,忽地想起金蝉子提及如来佛祖的数种大能耐,他心中宛如一盆冰水淋下。
只是思索清楚可能遭遇的针对,李鸿儒有着紧守心神。
他也不欲让思维脱离太吾的研读。
作为李鸿儒脑海中之物,太吾几乎相当于他意识中的一种特殊法宝。
少有人可以通过太吾侵袭到他。
甚至于生存至今,依旧只有李鸿儒知晓自身的秘密。
“好厉害的蛊惑手段!”
从本质上而言,蛊惑摄魂等手段属于诅咒的范畴。
李鸿儒也不清楚此前学过的《净土三经》是否有作用。
待得佛堂中一阵阵梵音嘹亮,《金刚经》不断研读推动时,李鸿儒也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低声佛语。
这是几乎要在他脑海中打上印记。
但凡他逆反弑杀施咒者,必然遭遇强烈的反噬。
思索起神色黯然的观自在菩萨,又有疼到生不如死的孙悟空,不乏他见过的老罴、平天大圣、金翅大鹏王……
形形色色被控的人映入李鸿儒脑海中,李鸿儒只觉这些佛教中人难于相处。
这是表面柔和,背地直接下了狠手,若非太吾在身,这压根不会给任何挣扎的可能,会直接落到对方手中难于挣扎。
他是八品大修炼者,同阶中的翘楚,战力可媲美诸多九品大修炼者。
而能将咒术透过太吾影响到他,李鸿儒不难猜测背后的施咒者。
“你这么搞就没朋友了!”
李鸿儒口中喃喃。
他紧守心神,也不搭理如来佛祖,只是按太吾的节奏研读。
精神中的蛊惑感从无声无息到强盛,又从强盛慢慢衰退,待到后来,李鸿儒只觉这种感觉愈来愈低微,弱到难于感知。
他看着研读愈加接近尾声的进度,待到进度攀爬到100%,李鸿儒宁静不受影响的思绪仿若潮水一般褪去。
只是回归现实的瞬间,头脑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不乏有头脑紧绷宛如针刺的感觉,李鸿儒眼神一动之下,随即抱住了脑袋大呼‘疼疼疼’。
他声音与孙悟空咒术发作时有着十足的像。
只是叫喊时,他居住的禅房就被拉了开来。
禅房之外,弥勒佛一脸焦虑。
待到李鸿儒大叫,他才焦虑转喜,一把拉开门冲了进来。
“王施主你怎么了?”弥勒佛问道。
“疼疼疼,我头疼!”
李鸿儒大叫,他身体扭转连连翻滚。
待得一个抱着脑袋一个翻滚出厢房外,李鸿儒余光扫过,只见远远处坐着的如来佛祖脑袋已经低垂了下去。
“啊,疼疼疼,佛祖救命!”
李鸿儒叫声不断。
远远之处,如来佛祖脑袋上一枚金莲显出,丝丝缕缕金光坠下。
“王施主,你是不是钻研佛经过头了,佛经内容奥妙,闭门造车肆意修炼不可取,你是不是伤到了脑子?”
弥勒佛的声音不乏要为诅咒施法增加一种解释。
他没搞明白李鸿儒为何能抵抗如此之久,这让擅长摄魂术的如来佛祖从轻松施法潜入到苦苦支撑,而后到陷入煎熬。
两天两夜不曾摄魂成功,这几乎将如来佛祖的精气神熬空。
弥勒佛也没搞明白如来佛祖为何不斩断施法,落到施法的灯枯油竭。
若非燃灯佛祖的灵柩灯庇护,弥勒佛觉得这很可能要搞出人命,需要让他对李鸿儒下杀手。
待得此时,他也幸得李鸿儒被收服了,又有如来佛祖能收回摄魂术,转而依托金莲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