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
“那个秦皇出来了?”
“他在豫州鼎旁能看到咱们?”
“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兖州鼎中,张仲坚只觉大墓中浑然不知岁月,世上已经沧海桑田。
一次四十年,一次二十年,他在这处秦皇分陵度过普通人几乎一辈子的时间。
极限的服气辟谷术维持了他的生机,又有兖州鼎不断的稳镇,张仲坚才有了这线渺茫的生机。
但利刃依旧高悬在他头上。
眼下是一场封禅大事,涉及了诸多大势力。
作为封禅的碍事者,张仲坚能敏锐觉察到大概率遭遇的恶意。
李鸿儒靠着飞纵前来,而某些人则并不需要这种亲自临身的手段。
九鼎镇压山河地脉,以山河地脉为引剔除障碍物是很正常的事。
譬如莽皇帝就动用了这种手段。
其他人或许也有相似的能耐,只是众人担心成为冒头者,又或在耐心等待契机。
“你参与这种重事一定要注意这些为首者”张仲坚叮嘱道:“他们每一个都是吃人不眨眼,稍有不慎就可能让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
世事变迁,张仲坚已经不熟悉外界,也难于清楚!”
李鸿儒踏入兖州鼎中。
相较于张仲坚固定生根难于挣扎脱身,李鸿儒踩踏极为自如,并没有被兖州鼎所困住。
他来回走动,又注目过张仲坚的两丈身躯。
兖州鼎中,他感知着相关的一切气息。
张仲坚这种被困的情 被困的情况让李鸿儒想到了金圣骨。
在偷天换日大阵中,金圣骨亦是葬入鼎中不显,只有在封禅时才有可能显身。
渊盖苏文往昔就抓过金圣骨,难于将对方扯出来。
“你似乎成了九鼎的祭品?”
思索到金圣骨占据渊盖苏文身体的脱身方式,李鸿儒不免也伤脑筋。
“论及九鼎,少有人较之秦皇更熟悉,他或许知晓相关”张仲坚皱眉道。
“他操控九鼎凭借的是一册《九鼎术》的方术,你要不要试试修行?”
李鸿儒翻出《九鼎术》。
秦皇或许知晓部分相关,但秦皇难于前来兖州鼎。
而封禅已经进入了第二天,此时距离引发封禅高峰的时间只剩下一天。
依秦皇的心性,必然是会劝说李鸿儒激活兖州鼎,将张仲坚身体充气充到爆。
而且不乏其他人通过特殊手段查探针对。
张仲坚能自如的时间远较之想象中要短。
寻思到张仲坚速成长生术,李鸿儒不免也推荐了《九鼎术》。
除此之外,他还对玉玺的功效稍做了介绍。
“我试试!”
张仲坚并非没有拿过秦皇的玉玺,但秦皇的玉玺对他没有丝毫用处。
唯有修行了《九鼎术》,又引动九鼎术威能,玉玺才能给予部分辅助的裨益。
李鸿儒不清楚修行《九鼎术》,又借用玉玺能不能脱离兖州鼎,但在当下可尝试的手段并不多。
张仲坚神情肃穆。
他获得了一线生机。
但每每他走好运时必然伴随衰运。
即便长生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但只要这种长生局限于兖州鼎中,他的长生会在短短时间内化成乌有。
没人会容忍他这种搅屎棍扰乱封禅大典。
李鸿儒是前来的第一人,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人。
他也没做什么客套,接过李鸿儒的秘典就开始翻阅。
“这是帝王术!”
张仲坚不断翻阅,又不断将诸多内容在脑海中融合。
近乎一刻钟后,他才合上《九鼎术》的秘典。
“这种方术非帝王不能修行”张仲坚道:“你是如何修成这种帝王术的?”
“修行很难吗?”李鸿儒疑道。
“常人修行帝王术如逆水行舟,越向上越难”张仲坚道:“普通人修行成充满妄念的疯子,又或暴毙不足为奇!”
“我觉得还好,没承受什么恶果!”
修炼之事交给了太吾,李鸿儒没觉得《九鼎术》有什么难度。
他甚至缺乏了相应的感觉,只有在《九鼎术》圆满时才多了一点点感知。
“或许是我修行过九龙术经,才导致九鼎术修行时没什么障碍”李鸿儒道:“同样修行气力,我觉得九鼎术和九龙术经有不小的共通之处!”
李鸿儒并不缺乏秘典。
他打交道的层次不断增高,所获的秘典层次也极高,数册秘典堪称三界罕有。
李鸿儒取了《九龙术经》,又将《九龙术》也有取出,任由张仲坚观摩。
“妙!”
三册顶级修炼气力的秘典齐齐放出,饶张仲坚也不得不赞叹出声。
“若我能修成九鼎术,或许真存在挣脱兖州鼎的可能!”
他对自己还残存两丈的身躯很头疼,但这两丈的身躯也是他当下的资本。
李鸿儒为了修行出九龙术的气力,吞服的大药无一不是天地奇珍,才能获得力气的迅猛暴增。
张仲坚的情况也极为类似。
他更主要的是能不能将《九鼎术》修行有成。
即便是太吾快速修行也需要十二个时辰研读,十二个时辰修行。
而在当下,临近封禅进入高峰的时间不足十二个时辰,留给张仲坚修行的时间更不会有十二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