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兰疑惑:“你在找什么?”
“你的锄头呢?”
袁喜兰脸色一僵,锄头当然是在她的淘宝仓库里啊,可她不能这么说。
她尴尬的笑笑,“我放在洗衣盆里面来了。”于是她假装去翻洗衣盆里面的衣服,小锄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洗衣盆子里面,她松了一口气,好在有这个盆子作掩护。
“你看,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的了。”
李松不赞同,“这锄头容易生锈,你再让他碰见水,晾不干的话明日就生锈了,不耐用。”
面无表情的脸,加上这严肃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无礼蛮横的坏分子呢。
袁喜兰知道他是好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喜兰,喜兰丫头你在哪里?”
袁喜兰一愣,这是她大伯娘的声音,她兴奋地跳起来,“是大伯娘。”
她还以为来找她的只有大伯娘一个人,没想到啊,后边浩浩荡荡的竟然挂了一群人。
“大伯娘,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张桂秋喜极而泣,她拥着袁喜兰,又哭又笑:“他们都说你不见了,还说你打伤了人,我不相信,我就找你来了。”
杨氏在一旁冷笑,“你就可劲的哭吧,等他被抓进监狱里,可就没机会哭了。”
张桂秋气得浑身发抖,袁喜兰按住他,不让她轻举妄动,她自己则走到跟前,笑眯眯的看着杨氏:“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在这里好好的洗衣服,也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怎么就要被抓进监狱里面呢?”
“你就别狡辩了,大虎他们都交代了,就在那条小路上,你把建强给打破脑袋了,你这丫头还真是狠心呢,这也下得了手,建强还是你堂哥呢,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面对杨氏的胡搅蛮缠,袁喜兰依旧不为所动:“我有没有良心,那也是要看人的,而向奶你这样子的,我觉得我的良心根本就不值得什么。”
“你……”杨氏抖着嘴唇,她看着袁喜兰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浑身充满了无力感。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袁喜兰从回来到现在大家还是第一次与她见面,都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了她的变化,都压抑的瞪大了眼睛,再转头去看杨氏,心中都在想,袁喜兰这个瘦弱的丫头怎么有那个力气在人家脑袋上砸个窟窿呢?
而且袁建强也不是什么行动不便的人会乖乖的等着袁喜兰去砸,他那人高马大的样子反抗起来肯定会很容易,所以这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一个村委站了出来,他是一个中年人,姓周,说话的声音也是中气十足,至少在那么多人叽叽喳喳的时候,依然能够让人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呵呵,你就是喜兰丫头吧,我听说你才刚回来。”
袁喜兰笑了笑:“是的,吃过中饭之后,我就跟大伯母下地去了,回来把脏衣服换好之后也没到吃饭时间就出来洗洗衣服,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站了出来,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他一脸怒容的指着袁喜兰:“你胡说八道,你根本就没有直接来洗衣服,而是去了小路那边把建强哥给打了。”
袁喜兰转头看他,她对这个男孩子有印象,小路上那群人中好像就有这个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了。
“我当然没有直接洗衣服,而是沿河走了一段才开始洗的,可是这也不能证明我去了那条小路上还把人给打了吧?就如奶奶所说的,袁建强是我的堂哥,我就算是去了那条小路我也下不去手打他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又有一个当事人站了出来:“你撒谎,我们当时几个都在场,眼睁睁的看着你把建强哥给打了的,你怎么能不承认呢?村委叔叔,打了人还不承认,算不算罪加一等?”
袁喜兰嗤笑一声,“看到你们建强哥被打了,那你们怎么不去拦着呢?你们这些朋友可真够义气。”看这些少年瞬间便秘了的脸,她又说道,“照你们这么说,打人是不对的,那你们又能不能保证你们手底下是干净的呢?以前的不多说,就说今天,你们敢发誓没打过人?”
那几个告状的少年顿时就不吭声了,一个个的全都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