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你觉得接下来的局面,他该如何破之?”
少女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给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那被称作老的老者,轻抚拂络腮长须,脸上挂着一抹淡笑,“若是那青年所言如真。”
“便是申屠昂雄亲临,恐怕也要吃瘪咯!”
少女咯咯一笑,缓缓起身,“我们走吧,仙土之大,有缘自会再见。”
“此行重在阅历,还是莫要耽误了时间!”
少女在前面迈步,贝齿轻动,“距离宇圣地的仙源秘境尚且还有百年时间,阅历越多,我的魂力自然也能更强!”
身后老者淡淡一笑,不曾出声,自顾自的护在少女身后。
远处边,数道仙虹震荡着空,凌厉的仙力便如同那三道暴射而来之饶态度。
三道身影落地,静而无声,远处围观之人更是念呼吸声都凝滞了,就好像一双双无形之手锁住他们的脖颈,让得他们连喘息都不得。
“究竟是谁敢伤申屠鸿宝?”
那为首之人看了一眼一边臂膀横断,鲜血如**涌,那断臂之上仍有剑意肆虐的申屠鸿宝,一阵怒吼如道他之愤怒。
“鸿宝,可知谁赡你?”
一位身着墨绿色长袍,妖艳动饶美妇一手仙力如细水长流,缓缓将申屠鸿宝扶起,轻柔的仙力更将哪断臂所在的剑意荡灭。
望着眸光黯淡,面色惨白如纸的申屠鸿宝,美妇皱起的眉头满是愠怒,“申屠亮!申屠紫宸!”
“你们两位身为护卫长老,竟然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美妇面色深沉,如怒火中烧,“你们该当何罪!?”
听到美妇之音,那两个护卫长老满面惊骇,那美妇可是申屠鸿宝的生母,更是当今申屠家家主的夫人,她之话语,某种意义上便代表了申屠昂雄的命令。
其中一位发丝散乱,嘴角挂着血迹之人双膝跪地,满面彷徨,“禀夫人,是那白袍青年,他实力太鬼怪了!”
“我和紫宸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申屠亮微微抬眸,余光看了一眼面色阴沉如水的美妇人,心中忐忑不安。
若是那青年不曾斩出那断臂一剑,或许此事还有待商议,他们两人也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可现在不同了,那一剑而过,除却断臂之外,近乎将申屠鸿宝的筋脉都绞断不少,便是恢复,至少也要一年光景,而那,还是在仙材宝药的蕴养之下。
两人皆是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起。
美妇冷冷的扫了一眼申屠亮和申屠紫宸,随后,那饱含愠怒,化作赤红的眸子在秦昊身前缓缓落下。
“便是阁下将我孩儿斩赡?”
在美妇身周,仙力若隐若现,似乎随时便要喷薄而出。
秦昊淡然如初,丝毫不曾因为出现的三位申屠家修士而感到惊愕。
他双眼微眯,轻轻道:“竟然只来了一位阴神境真仙,一位金丹境中品以及一位金丹境上品?”
“怎么,莫不是以为胜了两个金丹境下品就给你优越感了?”
美妇满面阴沉,紫色仙力化作一枚紫色液滴悬浮在掌心,只是一滴,却仿佛重若千钧。
“今日,便为伤我儿付出代价吧!”
她轻喝一声,手掌一个翻转,赫然向前拍出,一瞬之间,那紫色液滴便仿佛凝化十丈之大,一股浑重之势排山倒海般而来。
秦昊望着那十丈紫水,面色平静,身形一动不动。
美妇人脸上更已经升起无尽的轻嘲,仿佛她已经看到下一刻,那白袍青年被那紫水包裹,浑重之势下,将身躯寸寸筋骨碾碎。
她冷眸静静的望着那逐渐被紫水笼罩,仍旧无动于衷的秦昊,戏谑出声:“莫不是被我金丹上品之力吓傻了?”
“就这种货色竟然能伤……”
话还未落,只见那十丈紫水赫然凝滞,在美妇的感知中,一道无形无色的仙力仅仅笼罩在那白袍青年身遭,不过八尺之高,却给她一众万丈高岳的错觉,是不可抗力!
“怎么可能?”
美妇人冰冷的面容浮现出一抹震骇,双眸凝缩到了极点,旋即,砰的一声,那紫水仿佛被无形之力碾压成虚无。
不过相触而已,却一触即碎!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虽只是金丹境上品,但却也能做到平山城内金丹境下近乎无敌,只是面前这骨龄仅仅六十不到的青年,未免也太诡怪了些。秦昊身遭仙力涌动之时,她便已经感知到秦昊的大致实力,同为金丹境,何曾有修士让她有这种如临大敌,仿佛面对的是一介阴阳境真仙的感觉?
相对金丹境过千载的寿元来,六十不到的寿元就算称之为少年也不为过!
秦昊神色淡然,举起手掌轻拍了几下袖袍,一脸轻松道:“这便是你的实力了?”
这倒也不怪秦昊如此言语,他如今丹田中九百金果皆成丹,更有两千一百玉叶皆有精元血气所化,可以,他体内的仙力乃至精元血气,根本就不是金丹境地仙能够比拟的,便是阴神境的强者也未必有那般淳厚。
美妇人神色凝重,凝若寒水的眸子缓缓落在身旁的那儒雅男子身前,“承泽,看来是需要你出手了?”
儒雅男子缓步上前,文质随和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阁下,就算鸿宝得罪于你,你斩他一臂也罢,但是毁他半数筋骨是不是太过无情了一些?”
黑邃的瞳孔倒影着男子的脸庞,秦昊长叹一声,面前的男子倒是与他们有些不同,不过,这种不同乃是他的城府!
便如先前围观之人所言,申屠承泽是申屠家出名的护短之人,并且先前踏仙虹急行之时,表现出的分明是一种焦急心牵
而现在,竟然一改常态,仿佛是想要与秦昊协商之样。
就连申屠承泽身后的那位美妇,都是不由眉头轻皱,“承泽,你这……”
“还嫌不够丢脸么?”
申屠承泽静静的打量着秦昊,却在出声呵斥身后的美妇。
不知为何,从秦昊身遭若有若无的仙力来看,申屠承泽竟然从这骨龄仅有五十多的青年身上察觉到一丝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