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先皇似乎铁了心的只认镇远候的那个嫡女,要求贤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体,可听说啊,那个镇远候的嫡女自杀当晚,尸体就不见了,贤王怎么都没找到了。”
“后来先皇驾崩,死的比较突然,不过皇上驾崩,举国哀悼啊,尤其是皇室的人,三年之内都不能有喜事的。”
“于是贤王便等了三年,可三年刚到,正要奏请皇上赐婚的时候,皇太后驾崩了,这又是三年。” “这不是,三年的丧期到了。这一次贤王也不敢找皇上赐婚了,一过丧期就打算好好的办一场婚事呢。”
“哎,说起来,这对有情人也是不容易了。”
众人纷纷议论,却不知道人群中,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女子听了这些话后,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按照秦国的习俗,拜天地一般都会在下午。
尤其是官员家的子女,要尽量避开上午的早朝时间。 申时整(下午三点),大红的花轿将新娘子给接了回来。
贤王为了让叶婷婷能配的上自己,特别让她认了户部尚书为义父,并且从户部尚书府里出嫁。
轿子停下,叶婷婷穿着一身火红的喜袍,到了贤王府门前。
而后跨过了火盆,迈步进入了大堂。
贤王为了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居然请来了礼部尚书作为司仪主持婚礼。 观礼的人也很多,朝中够品阶的八成都到了,整个大堂几乎坐满了人。
及时到,礼部尚书开始主持婚礼,开场白后,进入了拜天地环节。
新娘子蒙着红盖头,在喜娘的牵引下,走入了大堂。
贤王看到她,一脸的欣喜。
主动上前牵着新娘子的手,走到了大堂正中。 “一拜天地!”
礼部尚书高声喊道。
一对新人闻言转头看向了大堂外就准备要拜天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
“久未归家,想不到刚回来便有如此大礼参拜。还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声音落地,一袭火红,风华绝代的女子迈步而入。
众人震惊,齐刷刷的看向了女子。
女子容貌绝美,甚至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但是,唯一让人不解的是,居然带着半张面具。
尽管有面具在脸上,没有一点的违和,反而给她整添了一丝神秘妖娆。
女子款款而来,一身红衣红如烈火,行走之间,衣袂翻飞,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人产生了一丝的错觉,似乎面前出现的不是什么凡间女子,而是下凡来人间的游玩的火焰女神。
大堂里其他官员看到这女子都一脸的疑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但是,贤王和叶婷婷看到这女子却忍不住震惊。
“你,叶筱筱,不可能,你不是死了!”贤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叶筱筱邪魅一笑:
“我死了,怎么可能。”
“不过,说起来呢,本王妃新婚之夜被人陷害,差点便失了贞洁,若不是被我师父所救,估计还真是如你说的那样,死了呢。”
“你说什么!”贤王震惊。
叶婷婷受不了了,一把扯开了头上的盖头:“你胡说,分明是你新婚当晚红杏出墙,背叛了王爷,王爷才会将你打入囚牢,是你自觉无言面对他人,才会自尽而亡的。”
叶筱筱挑眉,也不阻拦叶婷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等她说完了,笑盈盈的看向了贤王:
“王爷,她说的可是真的?”
贤王咬牙:“当然是真的。”
“哦!这样啊!”叶筱筱恍然的点了点头。
“大理寺少卿何在。”
“本官在!”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抱拳。
“我是大理寺少卿林永兴。”
叶筱筱淡漠一笑:“林少卿,你来说说,六年前,本王妃新婚之夜发生了什么。”
林永兴微愣。
他看了看贤王,还是开口说道:
“六年前,王妃新婚之夜的案子起初是本官经手的,本官接到了报案的时候到了洞房,洞房里有些凌乱,现场有打斗的痕迹。”
“屋子里,地面有十几具陌生男子的尸体,看样子是来新房行刺得。”
“那些尸体我们至今没有找到其身份。当时新娘也就是王妃您被王爷关进了监牢,到底是不是失节,我们也不清楚。”
叶筱筱眸色冰冷的看着贤王,但是问出的话,却是对林永兴的。
“那么林大人,床铺上,可有落、红?”
“不清楚,现场到处都是血迹 ,尤其是床,几乎半张床都被染红了。看不出有没有。”
叶筱筱挑眉:“王爷啊,你说我红杏出墙,背叛了你,那么请问,我的心有多大,在那么多死人面前,在那染了半床血的地方与人苟合?”
众人哗然,忍不住私下议论起来。
贤王面沉似水,眼神冷冷的盯着叶筱筱。
“你到底要说什么?”
叶筱筱冷笑:“我要说的很简单。”
“本妃,没有失节,一切不过是你自导自演的。”
“还有,我有丹书铁卷在手,是先皇亲自赐婚的。”
“你不乐意可以找先皇说,可你不但答应了,却在新婚当晚与别的女人苟合,将新婚妻子丢弃不顾。这就算了,居然还派人暗杀了她!”
“你胡说。本王怎么可能会派人暗杀你。”贤王暴怒。
叶筱筱忽然竖起了一根手指:“嘘!”
“有理不再声高。”
“你说没有暗杀我?好,那就没暗杀!”
“我房间里的那些杀手也不算什么。”
“那么便说说那个被打入了监牢的女子吧。王爷啊,我明明被师父所救,跟着她学艺去了,你怎么能说我被你打入了监牢?”
“还畏罪自杀!”
“哦,我明白了,您没想到,皇上没有偏听偏信,还要你交出来尸体,可是你却交不出来,是不是。”
“你!”贤王皱眉。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王爷,你不就是要让我死了,好给你的心肝宝贝让位置。免得别人说你宠妾灭妻。”
“哎呀,好大的一盆脏水呢。”
叶筱筱一脸惊恐,语调夸张的喊。
贤王磨牙,再磨牙。
“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