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凌的血果然起了作用,在给文文喝下去没多久,文文便安静了下来,身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
不会像刚才那样,一会冷的不行,一会热的不行,整个身体都变成了青黑色。
叶筱筱见儿子已经稳定下来,松了口气。 把剩下的半碗血给静静喝了下去。
一边的江河忍不住说道:
“现在看来,这两个孩子和王爷是彼此互相成全了呀,如果王爷下一次发作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喝这两个孩子的血。”
“这样彼此互相压制着,可能就不会像原本我们预料的那样痛苦了。”
江河的话说完,叶筱筱皱了皱眉头,没吭声。 眼见着静静也平静了下来,脉搏恢复正常,叶筱筱才说道:
“他们暂时没什么事了,不过最好还是在这白玉寒冰床上再睡上一夜,明天再说。”
“反正孩子还小,体力也很强,稍微冷一点没什么问题。”
秦御凌和江河都点了点头。
秦御凌说道: “你跟我出来,我有事问你。”
接着吩咐江河在这里盯着。
江河点了点头,但是叶筱筱转身走的时候,江河又把她叫住了:
“你女儿给府里的人下了药,现在一府的人全都瘫在了那儿,他们若是不及时救治,明天没准也会出人命的。”
“你能不能先到王府的后院去看看,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叶筱筱疑惑的看向秦御凌。
“我女儿怎么可能把阖府的人都下了毒。”
秦御凌抿着唇,不吭声。
虽然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但眼角眉梢还是得意的神情。
江河忍不住抚了抚额头,不过还是很尽职的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的女儿和儿子听说你被我家王爷坑地坐了牢,所以才会对王府的人下毒手。”
“静静甚至还扬言,如果王爷不能把你放出来。要用整个凤凰城的人来陪葬。”
叶筱筱一下子愣住了,没想到自己女儿居然有如此狠毒霸气的一面。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摄政王:“如此甚好!”
说完便转头去后院查看那些人的病情,看过之后回来说道:
“那些人不过是陷入沉睡,睡上三天就没事了。”
接着丢给江河一个小瓶子:
“把这个放在他们的鼻子上面闻闻,他们就醒过来了,不会有任何问题。”
“我女儿还是手下留情了。”
叶筱筱的话说的江河哑口无言,忽然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等到叶筱筱再次想要离开的时候,江河在身后又紧着追问了一句:
“你到底是不是鬼阎罗?”
叶筱筱挥了挥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到了外面,秦御凌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叶筱筱要过来,秦御凌转回头看向她接着说道:
“昨天晚上,监牢里的那个人已经说了我想要的这东西。”
“我觉得他说的内容应该让你知晓。”
叶筱筱皱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秦御凌转回身往外走,示意叶筱筱跟着他。
他带着叶筱筱直接到了大理寺的监牢,一路上畅通无阻,到了坚牢的最下面,那个人依然奄奄一息的被吊在那里。
当秦御凌出现的时候,那个人抬起头看向秦御凌,嗤笑一声说道:
“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经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御凌抿了抿唇,哼了一声说道:
“我的确不满足,但是,你是满足不了我的,不过你应该对她说出实情,也应该对她深深的忏悔。”
那人不解,眼神看向了旁边的叶筱筱,他认识叶筱筱,这几天晚上都是叶筱筱给他疗伤的,医术不错。
叶筱筱也是满脸的狐疑。
那个人接着说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并不认识她。”
秦御凌说:
“你不认识她没关系,你知道她是谁就行了,她姓叶,叫叶筱筱,她的父亲就是镇远候叶沧澜。”
秦御凌的这句话说完,那个人愣怔了。
下一刻,整个人好像都不好了,他拼命的挣扎着、挪动着,好像要凑到叶筱筱的面前去。
但在他的移动之间,周围的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他低声嘶吼着,喉咙里发出的声音犹如猛兽一般,那样子看上去就像是想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叶筱筱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倒是没怎么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些铁链锁住了他的琵琶骨,是不可能让他有所移动的。
而且他现在的伤势极其严重,就算是想要伤害自己,也不可能。
只是叶筱筱没有想到,为什么镇远侯叶沧澜这六个字会让他有如此大的反应。
就在他动得极其厉害,甚至想要挣脱锁链的时候,秦御凌冷冷的说道: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这样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要杀人呢。”
那人愣怔了,又将头看向了叶筱筱,叶筱筱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默不语。
那人又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道道的嘶吼声,最后轻叹了一声,然后呜呜哭了起来。
这个时候叶筱筱才感觉到原来这个人是在哭呀,她不解地看向了秦御凌。
秦御凌抿着唇没吭声,一直到他那边哭的差不多了,才接着说道:
“有些事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说完,秦御凌转身出去了。
只将叶筱筱和那个人留在了监牢里。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叶筱筱才失魂落魄的从那监牢里出来,秦御凌似乎猜到了她此刻的状态,见她出来的时候,抿了抿唇迎了上去,接着说道:
“我送你回去吧。”
叶筱筱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没和他争吵,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监牢。
到了外面,两人站在天地之间,月光笼罩下来,直接落在了他们的身上。
叶筱筱转回头看向秦御凌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秦御凌想了想点头。
叶筱筱又问: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御凌回答道:
“应该是比你更早一些,小的时候我依稀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知道的并不清楚,不过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你准备以后怎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