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研心里mmp,脑中疯狂想着该怎么脱身。
她可没有受虐倾向。
奈何实在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毕竟“算”是她理亏。 得了,这次吃的亏,下回回报回去。
心里安慰自己一句,正准备忍一时之辱呢,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季研转身看来,是福宝。
“奴才见过丽修容娘娘。”
福宝跑的满头大汗。
丽修容轻哼道:“这当奴才的可比主子有规矩多了,季芳仪你可要多学学。” 季研没搭腔,直接问福宝:“什么事,跑这么急?”
最好有什么大事,能把你主子我给解救了。
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福宝。
福宝直接说道:“皇上来了一会了,等着和主子一起用午膳呢。”
季研心里乐开了花,这一刻觉得皇上太会来事了。 季研嘴角轻微弯起,不能看起来太嘚瑟了,好歹尊重一下丽修容。
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有点嚣张,季研也觉得自己贱的很。
“娘娘,你看,我这还跪不跪?这跪半个时辰吧,皇上可等不及,那嫔妾可要去到皇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皇上要是耐心足的话,一直等着嫔妾,皇上总得问问嫔妾为什么这么久?娘娘,你说呢?”季研眨巴着眼睛贱贱的说道。
丽修容:啊啊啊
为什么皇上几天不进后宫,一来就进揽月殿找这个小贱人? 是自己穿红衣不够美么?
丽修容眼睛要喷火了,脸色涨红,咬着牙说道:“伺候皇上可是一等一的事,季芳仪可不要耽搁了。”
说罢,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季研几人加快脚步往回走。
笑话,哪有让皇上等着人的道理。 边走边啰嗦,“福宝你可不愧是福宝啊,来的可真及时,你主子我差点就要成为宫中笑柄。依夏,回去给福宝赏十两银子。我的尊严还是值区区十两银子的。”
福宝乐的笑出了苹果肌,看起来更喜庆了。
御花园离揽月殿也有一段距离,等季研几人到时,这一来一回之间也过了好一会。
一进院子里,就看到石榴树下坐了一对璧人。
一身蓝衣的萧珝和一身碧色宫裙看起来知书达理的沈宝林。
两人相对而坐,正喝着茶,看起来气氛还不错。
这沈宝林是狗皮膏药么?舔皇后一阵子,结果皇上心情不好不进后宫,没得到什么成效。
现在竟然明目张胆的跑她揽月殿来截人。
一次两次三次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研心中厌烦,直接给沈宝林甩了个光环过去。
季研走的有些急,平了平气息。
“给皇上请安,让陛下久等嫔妾心急如焚,谁知陛下竟有佳人在侧,倒是让嫔妾白跑一趟。”
季研说的似怨含嗔,脸上因回的急有一层红晕。
萧珝看着一身浅蓝色衣裙打扮清爽的女子,又想起那天身前人一身红裙如火。
勾起唇角笑道:“爱妃倒是会倒打一耙。”
一旁的沈宝林不甘寂寞,眼看皇上要忘了她,起身给季研行礼。
季研看了她一眼,问到:“我不记得和沈宝林关系有多好,这沈宝林进我揽月殿倒像是入无人之境。”
说着又看向萧珝,“莫非是皇上请你来的。”语气有点凉凉,又幽怨的开口说道:“皇上明明是来找嫔妾,为何还要叫沈宝林来?”
萧珝看着面前女子表情多变的样子,觉得有趣又大胆。
其他妃嫔在他面前向来都是小意温柔,对其他女子也是表现的姐妹情深,善良大方,没有这么明目张胆在当事人面前上眼药的。
萧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没帮沈宝林说一句话。
沈宝林看到季研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客气,心里更是怨恨,出身好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么?
沈宝林说道:“皇上没有请嫔妾,是嫔妾想来见皇上。”
季研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看起来可爱的紧,一点都不凶恶,又问道:“沈宝林你是不是和我有仇,为什么每次皇上来你都要掺和一脚,上次在月明湖也是如此。”
沈宝林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人的样子,想从你这里把皇上抢走让你颜面无光。”
季研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太过,把光环收回。
沈宝林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今天魔怔了,讨厌季芳仪到心里都压不住了,暗骂自己沉不住气。
立刻起身下跪,脸色苍白如鬼:“皇上恕罪,嫔妾一时口误,并非出自真心。”
萧珝心中并没什么感触,宫里的女子哪个不想要他的宠爱,这人说话除了刺耳些倒也有几分直率。
季研看萧珝那样,心里骂了句狗男人。
娇着声音道:“皇上,你可听到了,这沈宝林可不想见嫔妾好过,以后嫔妾这揽月殿可不欢迎沈宝林。”
说着又转头高贵冷艳的对揽月殿的宫人说道:“以后谁把沈宝林给我放进来,谁就离开揽月殿另谋高就去吧,我揽月殿可用不起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季研用的‘放‘字算是十分恶心人了,像是把沈宝林比成了狗。
宫人低头应是。
沈宝林再一次羞愤欲死,脸涨的通红。
眼眸含泪要掉不掉的对着萧珝盈盈一拜:“既然季芳仪厌恶嫔妾到如此地步,嫔妾实在是没脸待下去了,嫔妾告退。”
沈宝林以袖掩面哭泣着跑了出去。
季研神清气爽,看起来意气风发。
“爱妃心里舒服了?”
一道不含喜怒的声音传来,季研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她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
季研笑颜如花的坐在萧珝旁边,头往萧珝臂膀靠去,手摇着萧珝的手,娇声开口:“表哥生气了么?我知道沈宝林一直都不喜欢我,可是每次面上都一副跟我姐妹情深的样子,为什么我要和她一起做戏,让自己心烦?她今天倒是坦率了一回,我倒还高看了她一眼。”
萧珝淡淡的说道:“本以为你改了不少,没想到...”还是如此,不过好像比以前有趣,不让人讨厌。
季研直起身子,指着旁边的石榴树:“嫔妾院中这棵树下只欢迎陛下,嫔妾要求并不高,在这院中,嫔妾不希望还有其他人占据陛下身旁的位置。”
萧珝看着说的认真的女子,心弦动了动,他从未听过这种话,却从话里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感觉一闪即逝,抓不住摸不着。
萧珝不为难自己,也不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