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的差不多了,皇后说道:“将永和宫的奴才都抓入内刑司。”
淑妃脸色一变,抬起头看着皇后,一贯挂着温柔表情的脸上没了笑容。
直直的看着皇后:“娘娘认识我这么多年,总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次的事娘娘心里想必一清二楚,娘娘贵为皇后,何必要与我这个出身卑微之人过不去。” 皇后眼眸闪了闪,说道:“淑妃莫不是糊涂了,本宫作为皇后自然要查清这些糟污事,还其他人一个公道。”
淑妃冷笑了两声别过头去。
皇后冷着脸带人离去。
凤仪宫中,内室就主仆三人。
听风小声说道:“娘娘,容妃那瓶玉肌散还有小半瓶,怎会这么快见效?” 听雨说道:“许是她最近身体虚,见效的快些。”
皇后听着这些话若有所思。
“让内刑司的人给我好好审审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
这一边,季研正苦着脸喝药。
揽月殿的奴才高兴的很,她们主子晋位了,别管为什么晋的位,反正是往上升了。 依兰说道:“皇上又让人送来些东西,还有皇后也让人送来了些补品。”
季研放下药碗:“都登记入库吧。”
“主子,你说这事到底是谁干的?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要是淑妃的话,这也太明显了吧。容妃的胎还好好的就直接暴露了,如果目标是容妃的孩子和你们几位,这什么目的也没达成啊,用的时间久了,麝香才能被察觉,德妃的胎才会不保,今天这是巧合么?”依夏思索着说道。
“陆太医说这麝香很不容易被察觉,他是鼻子灵,容妃今日见红,叫太医却被太医明确的诊出用了麝香,要么是陆太医自夸过甚,要么...”
季研还没说完,依夏眼睛一亮“要么是除了玉肌散,她还在别处接触了麝香。” 季研继续说道:“也有可能是她身体实在弱。”
“如果她还在别处不知不觉用了了麝香,那这次下手的可就不止一人了。”依兰喃喃说道。
季研感叹这后宫阴险之人可真不少。
她的系统暂时用不成了,以后可得更小心些。
宫里出现如此恶性事件,皇后大张旗鼓的开始查。 直接没给淑妃留脸面,将永和宫的人全部送进的内刑司,另指派了几人暂时去伺候淑妃。
又送进去不少经手过贡品的奴才,为证公平,连自己宫里的奴才都送进去几个。
第二日请安时,淑妃脸上的笑没了,看起来清清冷冷的。
容妃卧床修养没来。
高位就来了秦贤妃,清妃和新晋升的丽妃,季研前头坐着的还有陆婕妤。
这么一看,季研觉得自己的位分也不算低了。
丽妃意味深长的说道:“在这宫里生个孩子可真难,想想正卧床休养的容德妃娘娘和何荣华,安御女就不提了,这仔细一想想还真是让人不寒而栗啊。”
这话没人敢应,这是明摆着说皇后失职么。
丽妃嘴巴不停,“想到一条毒蛇就坐在我们之间,臣妾连吃饭都吃不下去了,睡觉还要提心吊胆。”
皇后坐在上首脸色确实不好看了,“丽妃慎言,如此说岂不是要闹得后宫人心惶惶。本宫一定尽快查明真相,揪出那人让大家安心。”
丽妃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却不再说一句。
淑妃神色冷冷的,坐一旁不说一句话。
殿内沉闷的很,皇后又训诫了几句便让散了。
季研刚走到凤仪宫门口,便听到一句极为嘲讽的话“当谁是傻子呢!”
是丽妃说的。
这话没头没尾的,季研却知道丽妃是在说谁呢。
依夏小声说道:“看她昨日那样,奴婢还以为她是恨毒了淑妃,今日怎又像是对着皇后。”
季研摇了摇头:“看她平日里直言直语,其实也不是个傻的。”
冯才人从后边赶上来,“昨天还是芳仪,今天就成了荣华,真不知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了。”
“说不定这次的事不少人恨不得落到她们头上呢!”季研笑着说道。
身体又可以调理过来,又能晋位。
冯才人叹道:“受点伤害换晋位,多少人求之不得啊!不过还是小心点吧,下次可能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季研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这事第二日就有了结果。
第二日请安时,萧珝也来了。
众人正襟危坐,气氛都有些凝固了。
皇后正色说道:“起禀皇上,淑妃宫里的墨玉受不住刑罚招了,说是收买了看管内库的林公公,臣妾令人押他时,人已经自杀了。”
淑妃白着一张脸跪在殿中间,心里的疑问却被解答了。
若是墨玉一开始就是皇后的人或是被她收买,皇后根据她根本没用的这瓶玉肌散做文章也就解释得通她的疑惑了。
“臣妾有何缘故要去做这起子黑了心肝的事,皇上,这么多年您应当了解臣妾,林公公死了,死无对证,臣妾要见墨玉,臣妾怀疑她是被屈打成招。”
萧珝没意见,他也不信这么多年他看错了人。招了招手,让人去将墨玉提来。
丽妃见缝插针说道:“你为什么要做不是明显的很么,你可生了二皇子。”
淑妃说道:“臣妾有了二皇子已经很满足了,怎会再想其他,求皇上明查,臣妾是被陷害的。”
不一会小太监回来了,却没把墨玉带来。
太监跪地颤声开口:“回皇上,墨玉咬舌自尽了。”
死无对证,淑妃这回是真说不清了。
淑妃叩首说道:“臣妾是冤枉的,若是这事是臣妾做的,臣妾何必留下玉肌散这么大一个破绽,还真巧的人全死了,让臣妾百口莫辩,臣妾只说一句,这是要是臣妾做的,臣妾不得好死。”
古人对鬼神还是很敬仰的,这誓发的已经挺极端的了,没人会自己咒自己。
丽妃冷笑开口:“那还真是奇了,这要不是你做的,这后宫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季研心里为丽妃鼓掌,胆子可真大。
这话既像是再说淑妃藏的深,又像是再暗指皇后,还让人挑不出毛病。
皇后面色不变,为难的说道:“皇上,这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