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看他那样气了个仰倒,下意识抽出鞭子就挥了一鞭。
临江郡王一把抓住鞭子,对殿中仆从们吼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仆从们做鸟兽散。
尤娜眼中烈焰升腾,将鞭子抽回,又用力挥了出去。
“本公主乃漠北第一明珠,能给你生儿育女你就该感到荣幸了。”
临江郡王躲避中还是挨了几鞭子,费了一番功夫后将尤娜的脖子制住,在她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荡妇,还没出阁前就和别人鬼混,早已不是完璧之身,这腹中孽种还不知是谁的!”
尤娜睁大眼,她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畜生在新婚夜就敢对她动手了。
“你胡说!”她尖叫道,她何曾与别人鬼混过!
临江郡王直接以手肘痛击尤娜的腹部,连着打了好些下。
尤娜疼的发狂,没一会,她就感觉到腿间有血液流出,她仿佛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她在愤恨中爆发了极大的力气,快速抽出腰间别的匕首,向这畜生腿间一划。
惨叫声响起,临江郡王捂着下体倒在地上。
尤娜恶狠狠的看了这畜生一眼,一步一步的出了王府,血流了一路。
仆从见势不对,想要进殿中看看,临江郡王听到动静,厉喝一声“滚!”
尤娜回了自己的住处,叫了府医来看,果然是流产了。
她又气又恨,哭了一场。
好在,那畜生也被她废了。
临江郡王这事被他瞒的紧,连府中下人都不知道。
请大夫都是偷偷的。
得知以后他成了废人的这个噩耗,他心中也是有滔天恨意,眼中阴鸷更盛。
恨那贱妇恶毒,更恨...
这会,季研正在御书房里。
季研将早上的事一说,又道:“公主都有孕了,两人也该停战好好过日子了。”
萧珝笑道:“你倒是对他们两个的事情还挺感兴趣。”
季研哼了声道:“公主这等烈性子的女子,妾身也是头一回见到。心里是又感到佩服又有些新奇。”
“这世间男子与女子的地位本就不对等,像公主这样不受欺负还敢与夫君斗的着实不多见。好在我的珺珺是大国公主,以后定会顺风顺水不被人欺。”
萧珝笑道:“珺珺是朕掌上明珠,自是一生顺遂。”
季研笑看他一眼。
“皇上,皇陵送来的信。”李德躬身呈上一封书信。
皇陵来的,那就是大皇子送来的喽。
季研挑挑眉。
萧珝看完后,面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就给了季研。
季研大致看了一遍,心里就呵呵了。
这大皇子满怀真情的先是忏悔,后面说几年不见父皇与祖母,心中甚是思念。
这人是想着法的想回宫呢!
大皇子算起来也差不多十三岁,他这是还想着别的呢。
萧珝连回信都没有,仿佛从来没收到过这封信。
季研还是安排人往皇陵送了些衣物。
做面子而已。
纵然萧珝对他不闻不问,但好歹还是他儿子,季研这个当人后娘的也得把面上做好。
如今宫里头安稳多了,也没人闹什么幺蛾子。
日子过得飞快。
两个孩子都不知不觉的长高了不少。
小七依旧调皮捣蛋,在熊孩子的路上越走越远。
还跟着安王出了好几回宫,每次回来都能带不少民间小玩意。
可把每日苦哈哈去书房和演武场的五皇子给羡慕的。
五月初,清淑妃被诊出了喜脉。
六月里,张宝林也被诊出了喜脉,被晋为了才人。
张才人不过是在五月里在御花园碰见萧珝,侍寝了一回,就直接给中了。
季研也给她赐了养生嬷嬷。
如今妃嫔怀孕生子风险已经不大了,毕竟爱背后害人的基本上都死了。
况且宫里皇子公主众多,再害别人还有什么意思呢?
季研倒是办了回赏花宴,请了些京中的命妇。
还是想热闹热闹。
这些命妇也是有意思,将家中适龄的嫡女都带进来了,都是四五六七岁的。
季研无语,她儿子如今还小,就算要选儿媳妇,怎么也至少得等十年吧!
陆妃那也有不少人去接触搭话。
谁让四皇子也是个香饽饽呢。
但她是皇后,还是个盛宠不衰有两位嫡子的皇后,周身围着的人只会更多。
这个奉承一句,那个奉承一句,她虽不当真,但那也是舒坦的很。
这赏花宴,没想到萧珝也来了。
“皇后可看中了哪家的女儿?”萧珝含笑问道。
季研看他一身黑色绣金龙纹的锦袍,配上他周身卓然又沉稳内敛的天子气度,又是如今正好的年纪,还是相当有魅力的。
都说男人四十一支花,萧珝虽还没四十,但他登基已十几载,大权在握,长相又不俗,在这御花园里往那一站,就让所有人都忽视不了。
“臣妾不过是办个宴热闹热闹,可没想相看人家。”季研横他一眼。
萧珝给她捏下掉落在头上的一片柳叶。
一旁的一夫人说道:“臣妇瞧着皇上和娘娘,简直天生就该是夫妻。”
季研看了那夫人一眼,笑了笑。
看,她往这一站,什么都不做,就有人赶着奉承她。
这就是权势的好处。
萧珝和季研站在一片月季花前说着话。
可还是又不长眼的。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娘子像是不经意间绊倒了脚,直直向萧珝扑去。
季研余光扫到了,将萧珝拽开。
那小娘子来不及收势,轻呼一声,直接栽进了月季花从中。
季研小声道:“皇上魅力太大,臣妾可要守好了您。”
萧珝挑挑眉,笑的颇有意味。
七月末,皇陵又传了信来,说是大皇子病的不成样子了。
萧珝派了太医前去,太医传信回来,皇陵阴冷,大皇子常年在那,身子难免受不了,还是要好好调养,不然会落下终身的病根。
大皇子又传信,说想回京看一眼父皇。
萧珝晚间来了重华宫,将事情说了,“皇后可有意见?”
季研抱着七公主说道:“也快中秋了,您也几年没见他了,想必心里多少也有些挂念,不如将他召回来。等他身子好些了,您再给他挑个好地方将他送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