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士被杜三保这么一吓唬,连忙应声,称马上去查……
当天夜里,杜三保接替了南门守城将军,让他去守好北门即可,随后又悄悄叫了二十四个平日里和他一起挖通到的兄弟,准备等到西凉兵都歇下之后出城袭营。
虽然柳将军说……陛下说了不允许他们大周军今夜去袭营,可作为大周的将军,杜三保怎么能错过这一次好机会? “陛下说了不允许袭营,所以带着队伍出城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我们几人偷偷行事。”杜三保压低了声音说,“明日西凉就要攻城了,今夜不给西凉人捣乱,难不成真的让他们睡饱了……明日来打我们吗?这决不能够!”
“可是……将军,我们就二十多个人,就算是舍了这条命不要,恐怕也在西凉军营之中闹不出大多大的动静啊!”有人一脸难为同杜三保说。
“所以啊,我让人去将这江孜城过年没有放完的鞭炮都搜集了过来,咱们可以带上,等到西凉军睡得正好的时候,什么火油、火把……鞭炮,全都给他丢到军营里去!总是够他们喝一壶的!”杜三保提到西凉军就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道,“咱们呢,在城内留下两个人,然后从南门出发,我们一走……这两个人便要立刻去找柳平高将军,将我带人分别前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去袭营的事情告知柳平高将军,一旦四面的西凉军同时遇袭,西凉军营着起火来,我们就往回撤,柳平高将军一定会给我们开城门的!”
“将军,您说的这个能行吗?”有大周将士犹犹豫豫,“不是末将怕死,可我们这样先斩后奏……回头会被军法处置的!”
“放心吧!柳平高将军也想要偷袭西凉军营的,不过是……陛下怕我们将士们白白殒命舍不得!”杜三保一副明白白卿言深意的模样,“可我们大周将士是怕死的人吗?明天西凉可就要攻城了,我们必须搅和搅和他们!再说我们又不正面交锋!” 看到其他将士还在犹豫,杜三保又道:“再说了,我杜三保都干了多少次先斩后奏的事情,哪一次是把事情办砸了的?咱们下面的人要懂得为陛下分忧,陛下现在可是有孕在身啊!”
听杜三保如此说,几个将士又想起白卿言单独命令杜三保带着他们去挖通道的事情,说明白卿言是信任杜三保的。
他们抬头望着杜三保,郑重道:“我们听杜将军的,愿意舍命为陛下尽忠!不过……将军,属下以为咱们不必连柳将军都惊动,点了火之后咱们从咱们挖的通到跑回来就是了!那通到我们可没有封实,到时候留下两个兄弟看着洞口也就是了。”
杜三保想了想,嘿嘿一笑:“你小子这是想要做好事不留名啊!”
“反正都是为国尽忠,不留名也免得受罚嘛!”那小将笑着道。 “不过,岀去还得从南门出,不然马和我们要带的东西,可没有办法从那么小的洞口带出!”杜三保抬头看着这些将士们道,“到时候看情况,要是西凉人咬的紧……开关城门会威胁到城内安全,我们就设法从洞口回来,如果西凉人没发现,我们最好还是从城门回来,马也很宝贵的!”
“你小子就留在城内,你射箭还是很有准头的,到时候我们出城后,你要是看到西凉探子动了!就直接射死不必留情!”杜三保转头对那个做好事不想留名的小将道,“带着城墙上咱们自家兄弟将戏做足了,吓死西凉那帮狗日的!”
事情杜三保拍板,他带着二十二个人骑着挂满了火油和鞭炮的马匹,假传上命骑快马出城……
西凉探子瞧见江孜城的城门再次打开,派了一个人回去报信,可这些日子以来,大周总是这样戏弄西凉,不过小打小闹。
可谁知还没等探子回去报信,刚起身一动,城门之上不知道从那儿呼啸而来的箭矢,直接从那西凉探子的心口,那探子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地没有了气息。 因着这几日连续被戏弄,已经散漫了的西凉探子见状顿时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仰头朝着江孜城城墙之上看去,大气都不敢喘,僵直着身子,听到成楼上有个粗声粗气的将军喊道:“快快快!都打起精神来,今夜袭营务必要打散西凉的士气!快!”
那西凉探子悄悄的匍匐往弓弩的射击范围值外退,退到射击范围之外,高声喊着:“大周要袭营!大周要袭营了!”
这边儿西凉探子扯着嗓子高喊起来,杜三保带着骑兵已经将火油、火把和鞭炮通通都丢尽了西凉的军营之中去。
大周将士们冲出来,火油坛子一扔,火把一扔,鞭炮丢进去就急速往江孜城内狂奔。
西凉军营之中火猛然窜起老高,鞭炮噼里啪啦炸开,先是惊了西凉的战马,又是四处起火。 很快北城门的西凉军营和东城门西凉军营,还有西门的西凉军营全都火光冲天,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开作响。
杜三保出城之前让人去打过招呼,让守门将军给他们留着门,因着杜三保之前是给白卿言去办事的,又强硬说要出城去有任务,守门将军也不敢问把人放了岀去之后,到底是没有敢耽误前去给柳平高报信。
躺在床上的柳平高一听,惊得衣裳都没有穿好,趿拉着鞋就从内室冲了出来:“杜三保人已经走了?!你们就那么给他们放出城去了?!”
“将军,杜将军非要出城不可,说有任务,让我们不该问的不许问!我们也是拦不住啊!”守门将军苦哈哈道。
柳平高想了想道:“杜三保一定是出城袭营去了!这个杜三保带二十多个人就敢去袭营,简直是胆大妄为!传令四个城门我们前往西凉军营的将士们折返时,务必将城门打开!”
“将军,要给陛下禀报一声吗?”守门将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