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乐和候振笑着鞠躬,在关注的热情掌声中走下了舞台。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下后台休息室,正好看见了张鹤仑和郎鹤焱、昊京,正围在一起,拿着一个平板看周利波的直播呢。
沈常乐端着一杯水凑近几人跟前,有些无语道:“不是鹤仑哥,我不是让你和焱哥帮我突击辅导辅导嘛,你们这怎么还直接看上直播了?”
张鹤仑悠然自得,一只手拿着平板,一只手抓着一只鸭脖慢条斯理的吃着,此时一看沈常乐第一场演完了,解释道:“该讲的我们也都讲了,这一会就要上场了,自然不能给京哥太大的压力嘛,我们一商量,就说劳逸结合先看看敌台演的怎么样了。”
昊京点了点头,一副赞同的样子,最近的几天时间里,沈常乐也知道自己硬拉来的这位助演,虽然说一开始有些含糊不愿意,但是一答应了下来,可是说是十分的认真敬业。
只是过了前两天后,昊京作为一名影视演员,就靠着扎实的基本功就可以完整流利的把整段的活对下来。
之后的集训其实也不过就是具体到尺寸劲头,一点点语气的拿捏,以及灵活使用的问题。
当然其实也就是这看似平常,实际上金子呢一部分,才真正是作为一名相声演员说、学、逗、唱里说、逗的天赋和差距所在。
而事实证明,昊京天赋还是更加适合练武或者演戏当导演,可能是平时角色比较固定偏正统,昊京在喜剧的表现上总是要不然太严肃,要不然就是用力过猛。
沈常乐好奇道:“那你们哥三看了半天怎么样?都是搞喜剧的你们什么感觉?”
“我感觉吧…………对比他去浙省卫视以后的节目要好了很多,不过本地的滤镜太过了,而且也比不上他的巅峰时期,只能说…………还好吧。”张鹤仑捏着自己的下巴,想了想十分中肯的回答道。
沈常乐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没想到张鹤仑能说出来这么精辟的总结,要说张鹤仑的喜剧天赋自然是没得说,在徳芸社也是前头的,尤其还有一个“特色”改编音乐小曲小调的长处。
但是其实细品之下,除了相声的底以外,还是能从中稍稍看到一些东三省的二人转影子,这不是有没有学过的问题,而是从小耳濡目染形成那一点当地特有的风格。
而张鹤仑的演出风格以及对于喜剧的思路,也可能很因为受此影响,显得更加的大开大合,更加的坏,更加的嗨、火爆,也包括在平时的相声里,融入了更多的学的成分在里面。
按照沈常乐对张鹤仑的了解,其实张鹤仑的性格特点,是和周利波也是有不少相似的地方的。
骄傲、有才、天不怕地不怕,包括徳芸社里的众相声演员,张鹤仑其实真心佩服的比较少,除了师父郭桃儿、高老板和岳云朋以外,也就沈常乐基本算是最后一个了。
这也让张鹤仑面对大部分社内还是社外的演员,心里总是有一种对于别人的竞争、较量、不服输的气势、精神在里面,当然这种精神和气势并不是贬义,相反这同样也是支撑张鹤仑逐渐进步的动力之一。
所以当张鹤仑面对周利波这样的人,这样对立的关系,大概率是应该把对方贬低、骂到不行的程度,这也是沈常乐惊讶的原因所在。
郎鹤焱斜眼睛瞥着张鹤仑道:“你丫够了啊,这话不是我刚才说的嘛?你这直接抄过去用好歹也趁我不在啊,你是多没把我放在眼里???”
沈常乐恍然大悟笑道:“我就说鹤仑哥怎么会有这么精辟直观的观后感呢,要是换鹤仑哥自己的话应该只会来一局:这瘪犊子说的玩意儿不如我!”
张鹤仑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常乐兄弟还是你懂我啊,这话绝对像是我说出来的!”
“那是不说别的,反正我知道仑哥你肯定不知道滤镜是什么意思,所以那句话指定不是你说的。”沈常乐笑眯眯道,传说中的徳芸社文化“有限”公司可不是开玩笑的。
张鹤仑有些纳闷道:“绿镜哦刚才好像我是说了,大黄绿镜是啥意思啊?跟那两三个人演完的电影…………”
“没关系,你可以理解为美颜,就是类似印象分那种的。”大黄郎鹤焱摆了摆手,还是无奈的解释道。
沈常乐目光盯着屏幕又看了一会儿道:“演出时间是一样的,他中间有休息吗?”
郎鹤焱摇头道:“这个还真没有,从开始就一直再表演,算到现在的话…………”
“一个多小时了,我记得周利波之前最长表演的时间是三个半小时吧?”沈常乐脑子更快算了出来,随口问道。
郎鹤焱点头道:“没错,我记得也是这个时间,你的相声平均时间有三十分钟左右,再加上你最高记录九个返场,论演出时间的话,你肯定要比这个时间多不少的。”
沈常乐笑呵呵道:“焱哥,这么算的话,时间可是不够,我想当知道我这边提出来观众不走,返场不散的口号的时候,周利波这次也应该准备好要一把的,如果我猜的不错,他这次演出时间,这绝对会比三个半小时多的,甚至可能会上四个小时。”
张鹤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道:“四个多小时?那也太夸张了吧!他可是要自己独自连续的演出啊,就算是后边请来两个嘉宾,他也肯定在场呢。”
郎鹤焱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轻轻拽了拽张鹤仑的衣角。
张鹤仑赶紧解释道:“嗨常乐我不是那意思…………咱们这个相声,一场完了有个助演本来就是正常的事。”
沈常乐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事那是当然的,咱们说相声的和脱口秀本来就不一样,表演方式有差别这个本来就没有办法,也不需要改变。”
“不过这个演出时间,其实相对来说也简单,不就是连续说三个半甚至四个小时嘛,这事他可以,难道我就不行吗?”
郎鹤焱长大了嘴好像明白了沈常乐的意思,惊讶道:“常乐你是想…………”
“对就是遵守我的口号嘛,只要观众不走,我就给他往明天天亮了说。”沈常乐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