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时,陆靳寒一直以为她恨烟烟,可是她只是希望烟烟更好一点,她和陆靳寒的婚姻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吧。
“怎么了?”陆司璟扯了扯女人的手指,明显的感觉到她的不专心。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我家烟烟以前过生日的时候。”
“怎么?她们是同一天?”何琳达有心怪异。
夏今惜摇头,“不是。”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不是,我记得的,也不是。”
夏今惜神色有些莫名,眸子里多了些不知名的复杂神色。
何琳达也能明白一点其中的深意,但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了一眼陆司璟,又对着夏今惜说,“陆总说,夏小姐去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走了。”
陆司璟眉头一皱,本能的不放心,“惜惜,她不是。”
“夏今惜,你在怕什么?怕她是真的烟烟,回来报复你么?”
声音一出来,夏今惜靠着本能往陆司璟背后缩了一步。
“别怕!”陆司璟正面对着来人,“她想去就去,她不愿意去就不去,靳寒,你还要怎么逼她?”
“我逼她?”陆靳寒疾步而来,看着她挣脱了陆司璟的手才放慢了脚步,“是我在逼你么?夏今惜,你不是一直都不承认么?”
“我去。”夏今惜上前两步,拉了拉陆司璟的衣服角,“阿璟,我们去吧。”
回头对上陆靳寒的眼睛,“我承认与否,罪名都已经定了,我去,是因为我想见她。”
“惜惜!”
“阿璟,我要去,我想去见见她。”
陆司璟点头,“行,也行。”
看了看陆靳寒,牵着女人的手就向前走,“我要给我的女人买点东西,靳寒,你也要去?”
夏今惜一怔,没想过陆司璟会这样说。
陆靳寒更是愣了一下,目光却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听大哥这样说,是好事将近了?”
何其冰冷刺骨,比之在医院里看到那一幕之后的心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又如何?”
何琳达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个人也有剑拔弩张的时候。
“呵!”陆靳寒却勾唇笑了,讽刺而悲凉,“可惜了,你们不可能,因为我后悔了。夏今惜,你别指望我会放过你。大哥,我不可能看着你和她一起,你不会明白的。”
“陆靳寒!你非要做得如此绝么?”
陆靳寒眯眼,却别过了头。
“阿璟,我们……先走。”
夏今惜嘴唇都在颤抖,却又隐忍着咬住了嘴唇,她太知道陆靳寒了,他说不会放过她?
不!
“陆靳寒,我不会再任由你拿捏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眼神狠绝,说完夏今惜便牵着陆司璟的手,一个转身毫不犹豫,“你不要我和他在一起,我偏要。”
“阿璟,我死了,你也不会独活的对不对?”
陆靳寒一怔,这就是她现在如此不忌惮的筹码么?
“是,你在我在。”
夏今惜看了陆靳寒一眼,笑得绝美,终于有一次,只将背影留给了他。
直到再也看不见人影,夏今惜才敢停下来,死死抓住陆司璟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该那么说的……我是不是很坏?陆司璟,我刚才说的,都把它忘了好不好?”
“不忘,而且要牢牢记住。”陆司璟抚着女人的眉头,“你说不说,都是那么一回事。我愿意,并且甘之如饴。”
夏今惜怔住,眼泪哗啦啦的就下来了。
她刚才的确是在把陆司璟当做了筹码。
陆靳寒用云初威胁她,所以那一瞬间她便有了那个邪恶嗯念头,可是话出口就只剩下浓浓的愧疚。
陆司璟不一样啊!
她这样,和陆靳寒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夏今惜还不知道,她是真的不了解陆靳寒。那个男人,是从来不受威胁的,除非,他自己愿意。
“走吧,夏今惜永远都是那个夏今惜,十年前她是我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十年后,依然是。”
“所以我现在要带着我的小公主,恢复她原本的模样,可以吗?”
夏今惜想摇头,眼泪已经决堤了,这个人啊!
“沉默就是默认。”
陆司璟没给女人说话的机会,抱着起来就往前走。
夕阳西下,背影美好的想叫人就停在这一刻,然后永恒。
宴会,魅色。
包厢大门被打开啊那一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脸上有两道疤,极是可怖。但是周身又是一副高贵气派,一身红裙到也妩媚到能叫人忽略那两道疤痕。
夏今惜被陆司璟牵着,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五年了,大多都成了生面孔。
林嫣拿着红酒杯晃了晃,把着陆靳寒的胳膊倒是笑意莫名,“来了。”
陆靳寒眼神闪了一下,却没有答话,也没有回头看。
林嫣却抽手,径直往夏今惜那边走去。
“今惜姐姐,又见面了啊!”
看见来人,夏今惜好歹笑了一下,对着这张脸,她依然心悸,“你邀请的我。今天,真的是你的生日么?”
“不然呢?”林嫣将酒晃了晃,看了看陆司璟,“不太好说话呢。”
陆司璟一改温和的态度,“林小姐想说什么直接说就是,我是惜惜的男朋友,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捏了捏女人的手,他还是极度不放心。
林嫣勾唇,“也没什么,就是想说,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姐姐真好看!”夏今惜恍然,脑子被震了一下,“你到底?是不是!”
林嫣挑了挑眉,“那边有人找我,今惜姐姐,先失陪咯!是不是,等你有空我们再说。”
“她真的好像!”夏今惜看着背影,呢喃着。
只是却没发现身边男人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如果有,那就是人为的阴谋。
宴会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夏今惜难得的不想走。
“今天晚上你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终于忍不了了,陆司璟将夏今惜的头扳过来。
“你也没离开过我。”夏今惜淡道,“我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
“是,还是不是?”
“我不确定。她的一举一动都太像,我反而不确定了。因为,只是像。”
“只是像?那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