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丈是?”吴峥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胡子白的一塌糊涂的老者道。
老头还没开口便听一个留着三羊胡子的中年人蹿了出来,一身青衣翻领皮裘挎着个药箱,看上去也是一个郎郑
“将军裴老乃是神都有名的御医,不光裴老是,听的爷爷裴老家世代都是宫中御,他老人家的医术……”那人竖起一个大拇子,一副便秘的样子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这位裴老的医术之高超。
可在吴峥看来,这老头医术就算再高难不成还能高过自己的大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可是药王氏的掌门人啊!
“原来是裴老,失敬失敬!”吴峥连忙客套道,毕竟是个老人家嘛!先不该这老头是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做为晚辈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省得以后别人自己没教养。
裴老名裴景字远长号云台公,见到吴峥跟自己施礼,老头摸着胡子笑道:“都是虚名而已,破了老叟也不过就是个郎中而已。”
这老头话到是有些讨人喜,不像那些倚老卖老的家伙那么讨人厌。
“裴老,你刚刚晚辈草菅人命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景指着床上的伤员道:“将军,这人乃血肉之躯何以能如衣服一样用针线缝之,这大大的不妥啊!”
“那以老先生意思该如何处理?”
裴景从随身的药箱里取出一包药粉道:“此乃我裴家家传的金创药,用以治疗金创效果非常不错。”
吴峥看了一眼裴景的药包,如果没看错的话这东西是药还不如是一包石灰,当然他家自己用的肯定不是这个模样,只是不管哪个时代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都信奉一招鲜吃遍,所以对自己创出来的秘方那是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
更何况还是在这个没有专利法的时代,这要是被攘取了秘方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拿着自己的智慧结晶捞钱,跟本就没有理的地方。
所以这老头把一包好药拌在石灰里这一举动也是情有可愿,这毕竟是人家几代人弄出来的东西,谁愿意这么白白送人,换着吴峥自己也不会干啊!
“裴老此药可能医好我这位兄弟的伤?”吴峥指着床上的伤员道。
裴老并没有立刻就打包票,而是心的凑上前去仔细的打量了一眼伤员的伤口,结果却摇了摇头,叹道:“伤口太大也只能听由命了。”
“听由命?裴老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裴老道:“将军,我知道你家护自己的将士,但药医不死病,人力有穷时啊!老夫也只能尽力而为。”
吴峥道:“不瞒裴老,晚辈到是有八成的把握能让他活。”
裴景一愣:“八成!什么方法?”
吴峥拿起手中的针线道:“把伤口缝起来啊!这样便能促进伤口愈合还能减伤口感染的可能性。”
“感感染?什么是感染?”裴景一脸疑惑的道。
吴峥笑道:“这感染嘛……怎么呢!裴老这伤口化脓你老是见过的吧!换句话就是这伤口缝全不光能让伤口好的快,还能有效的减伤口化脓的机率。裴老你老是名医,也知道这么大的伤口一但化脓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裴景点点头,他做为名医又哪里不知道这伤口化脓的危害?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时代,背上长个疮都能要人命,更何况是这大面积感染。所以在这个时代的战场上,真正死人多的地方并不是战场,而是且伤兵营,因为无法有效的遏制感染结果就只能看着那些化脓的伤员去死。
也因为如何往往一个伤兵营能有两成人活下来,那军中的军医就能被称之为名医了,如果成活率达到了三成那便是老爷开眼。
而居吴峥所知,这样的情况也催生了另一个现像,那就是伤兵营中的缺胳膊短腿的特别多,就是为了防止化脓一但创面太大,不巧又是在手上脚上的话,那就是直接一剁了之,接着再用烙铁将伤口封死,这样一来感染的几率也就大大降底了。
所以军中那些被称之为名医的家伙,往往也是砍手剁脚最多的家伙。
这话吴峥当然不能拿出来当着裴景的面,除非他不怕这老头立刻找他翻脸。
裴景道:“可是把伤口当衣服一样缝起来那岂不是伤上加伤?这不是开玩笑吗?”
吴峥摇了摇头:“裴老救人要紧,咱们就别在这做学术争论了好吗?”
“那你也不能把缺衣服缝啊!这人命关事的,你怎能如何儿戏?”
“儿戏?”吴峥瞧了一眼裴老手上的金创药道:“裴老句你不爱听,你老这是你老家传的金创药,但在晚辈看来这就是一把白灰,真正有用的成分不足十之一二吧!就你老这样拿白灰就往人伤口上抹就不是儿戏了?”
谁知吴峥这话刚一完,裴老身边的那个山羊胡子就不乐意了,没好气的道:“的也一句将军你不爱听的,裴老乃是神者最有名的名医,即便是陛下见了也得称他一声先生,他的医术应该没有你指手划脚的余地吧!”
吴峥也有些火了,直言道:“他老的医术我是没有指手划脚的余地,但我也不会拿我手下的性命开玩笑。今日你们能主动来帮我左骁卫忙,我左骁卫上下感激不尽。但你们也不能来添乱啊!”
“无知儿!”裴老急了,道:“你这是在草菅人命你知道吗?”
吴峥那叫一个气啊!但跟这老家伙又不好翻脸,毕竟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虽做出了这能把人活活气死的事,那却是因为他的无知。
这样的人这个世界很多,自己的那两个师父也碰见不少,但却从没有见他二老跟这样的人破口大骂过。
原因很简单,白了就是人打你一拳你可以打回去,可是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能咬回去不成?
一想到当初在渝州时,夏老被一个卖烤豆腐的年轻人气了半死的场景,吴峥立马就不生气了。
“公公有理,婆婆有理,我总不能放着受赡兄弟不管跟你们扯这些没用的。要不这样,裴老咱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裴景先是一愣,接着便笑道:“你子想跟老夫赌什么?怎么个赌法?”
吴峥道:“裴老乃是当代名医,晚辈就问你一个伤兵营正常情况下成治渝率是多少?”
裴景想也没想的道:“不出三成。”
“那好晚裴就跟你赌这个,用我的方法医治这些伤员,其治渝率将在五成以上。”
“五成一上!”裴景大吃了一惊道:“你确定?”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