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金他们自然不知道昨夜的主谋到底是谁,所以此时令狐志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只是有些扫兴。
吴峥却不一样了,他昨夜找了这家伙大半夜没找到,没想到今天中午这家伙居然冲上门来了,他这是在向自己示威吗?
“夏伯,人在哪里?”
夏三道:“他不肯进来,说是要去杭州特来跟少爷告个别。”
“告别?”吴峥微微一笑,这是见自己没死准备开溜吗?还是真当自己拿他没办法?
来到了大门,果然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令狐志站在车前一身儒衫很是文雅。
“吴兄,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打算走了。”
吴峥微微一笑:“听管家说令狐兄这是要去杭州?特意跑来跟吴某作别的?”
令狐志开心的笑道:“实不相瞒,我在神都朋友不多,平时能说上话的可能也就只有吴兄一人了,想到此去杭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特来与吴兄告辞一声。”
“那行,我祝你一路顺风。”吴峥挥了挥手道。
却见令狐志站在那儿没动,吴峥不由故作好奇的问道:“呃……令狐兄还有事吗?”
令狐志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在临走前多看吴兄几眼,我之前说了我的朋友不多。”
“听令狐兄这话像是怕我英年早逝吧!不过你放心,我这人命硬的很,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令狐志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令狐到是真的放心了。”
说完令狐志便打算修钻进马车里启程,却听吴峥道:“等一下,我说令狐兄你就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令狐志一脸茫然的看着吴峥,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吴兄难道还有话要跟我说?”
吴峥笑道:“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惹事,但如果有人就因此觉得我这个人怕事的话,那可就想错了。”
令狐志笑道:“彼此彼此,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惹事,但如果有人惹到了我,我会叫他生死两难。”
“包括他的家人?”吴峥问道。
令狐志微微一笑反问道:“你觉得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是什么?”
吴峥摇了摇头,令狐志笑道:“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比看见自己的亲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更痛苦了吧!”
吴峥笑道:“你这到是个好主意。”
吴峥再次抬手挥了挥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祝你一路顺风。”
令狐志看了吴峥一眼,便钻回了车里。
不知行了多久,车外传来了红蝎的声音:“少爷执意要去跟吴峥道别,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几句气话?”
好似神游的令狐志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原来马车已经出城,说道:“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恐惧的人,这样很不好。”
“所以少爷此去,只是想面对自己的恐惧,从而让自己不惧?”
令狐志点点头,说道:“可是我现在心里却更加恐惧了。”
“这是为何?我看少爷跟吴峥道别时很是轻松啊!”
令狐志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我总觉得今天这事有些不对紧,到底哪里不对我却一时又想不起来。”
红蝎道:“你是担心吴峥会在暗中对少爷不利?这个少爷大可放心,那小子现在还没有这个本事。”
令狐志点点头,也认为红蝎说的没错,昨晚的事吴峥看起来已经全知道了,但知道了又怎样?他难道还能本事半路上劫杀自己不成?
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令狐志靠在了车厢上想要小睡一会儿,却发下腹传来了一丝微微的刺动。
因为不是很痛,令狐志也没有在意,只到三个月后已经抵达杭州的他,在一次入厕时发现自己居然开始尿血,他这才发现这事情好像有些大条了。
送走了令狐志的吴峥,刚转身进门便被躲在门后的殷萼跟宋飞儿逮了个正差。
“相公,那家伙这明明就是在向你示威啊!你这也能忍?”宋飞儿道。
殷萼帮腔似的点点头道:“反正我是忍不了。”
吴峥道:“忍不了还不一样得忍着,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打算半道上劫杀他啊!”
宋飞儿道:“放心相公,我跟殷萼妹妹都计划好了,保证不会出任何披露,更不会有人知道人咱们杀的。”
吴峥道:“我劝你们还是早点打消这个念头吧!那令狐德硕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觉得那老狐狸就真的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去杭州?更何况还是在杀人未遂,跑路的情况下。他令狐德硕能不给他儿子安排几样保命的手段?
说不定此次这冷狐志回杭州就是一个饵,就等着你们上钩呢!谋杀右相之子,同时又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一州刺史,这个罪名可是要夷三族的。
到时右相真跟皇帝撕破脸了,你觉的到时皇帝是会在我们这边,还是会站在右相那边?杀了咱们全家好息事宁人?”
宋飞儿想了下道:“八成是会选择息事宁人,毕竟就咱们候府跟人家相府比起来,那就连根毛都不是啊!”
吴峥笑道:“你也知道咱们在他们面前连根毛都不算,那你们刚刚还想去劫杀他,你们难道就不觉的这是在自投罗网吗?”
“可是人家心里气不过嘛!你难道没看见他刚刚说要咱们一个个死在你面前时的样子有多可嚣张多可恨。”
吴峥笑道:“放心,你家相公自有办法对付他。”
“什么办法?快说说看。”
看着两个像好奇宝宝似的老婆,吴峥手里突然多了一根银针,就像是一丝光阴立于掌心之上。
“这……银针?”殷萼跟宋飞儿一脸不解的盯着吴峥,希望吴峥能给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吴峥笑道:“这枚针很难被发现吧!所以呢!就在刚刚我在跟他挥手告别时,给他做了一个小手术,那家伙现在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出一年,令狐家可就要出一位公公了。”
宋飞儿好奇的道:“相公你刚刚把他给阉了?”
吴峥点点头道:“算死是吧!就是时间要花的长一些。”
殷萼道:“时间长一些才好,那样谁还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只是相公,这一年里他要是被人给治好了怎么办?”
吴峥笑道:“除非他能立刻发现我在他身上动的手脚,不然等他自己发现身体不妥时,那便是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