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拿着《桥边姑娘》的光盘回到出租屋,朱亚男刚好也从学校走回来,比他早一点点到家。
她一眼瞥见陈争手里的光盘,好奇问道:“你刚买的光盘么?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就是一些电子资料~” 陈争想给她一个生日惊喜,所以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录制歌的事情。
“什么电子资料?给我看看呗~”
朱亚男本来也就随口一问,也没什么想法,但见陈争回答的不太干净利索,便有些怀疑起起来,伸手要陈争拿给她。
陈争忙将光盘藏在身后,嬉笑道:“这,现在不能给你看!”
朱亚男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能看?” “我说不能看就不能看嘛~”
“不行,我偏要看!”
“你确定要看?”
“我确定!”
“好吧,是电影~” “什么电影?”
陈争朝她挤挤眼睛,坏笑道:“你懂的,日国的*****!”
朱亚男还是一个单纯的小白,居然没听懂什么是*****,好奇追问道:“*****是什么片?”
陈争笑道:“就是男的和女的打架,一直嗯嗯啊啊的那种啊!”
朱亚男瞬间明白过来,脸颊飞来一抹红霞,她捏着粉拳在陈争胸口锤了几下,娇羞骂道:“你流氓!” 陈争很无辜地说道:“我怎么就流氓了?还不都是为了你么?”
朱亚男哼了一句,说道:“明明是你自己想看这种龌蹉的东西,怎么说是为了我呢!”
陈争一本正经说道:“据权威专家说,男女那方面的体会是不一样的,我们男的只有最后那一刻才是最舒服的,跟时间长短没多大关系。但是你们女的不一样了,整个做的过程都很享受,而且舒服程度跟男的技术和时间关系很大。所以我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最受益的还是你啊!”
朱亚男听完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羞愤地转过身去:“哼!我不想理你了!”
陈争嘿嘿笑着,将光盘放在桌上,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哄道:“好吧,我错了,我不看那些东西了。饿了吧,我们去楼下吃饭!” 朱亚男装作生气地晃动着身体想要甩开陈争,但是幅度不是很大,陈争知道她其实没生气,不过是害羞而已,随便哄了几下就摆平了,开心地搂着她楼下去吃晚饭。
两人在附近商场玩了一圈,回来后已经快九点钟。
陈争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的电脑桌上码字,朱亚男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今天带回来的光盘呢?”朱亚男突然小声道。
陈争快速地码着字,头也不回地回复了一句:“收起来了,怎么了?”
朱亚男扭扭捏捏说道:“要不,你放出来看一看吧,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看看~”
陈争愣了一下,随即不怀好意地看着朱亚男,忍不住呵呵笑起来,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刚刚还义正言辞数落自己,现在自己却提出来要看,这简直,简直太有意思了!
陈争的嘲笑让朱亚男顿时恼羞不已,朱亚男都有杀了陈争的念头了,她抓起身边的枕头重重砸在了陈争身上。
陈争捡起地上的枕头扔回床上,笑着解释道:“呵呵,我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光驱啊,我得等有空的时候买一个外置光驱回来才能看。”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苹果笔记本上没有自带光驱,今天从外边回来的时候都没有想起,刚刚用电脑的时候瞄了一眼才发现居然没光驱,用不了光盘。
“哼!”
朱亚男感觉自己党的自尊心被陈争的嘲笑伤害了,气呼呼拉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感觉陈争这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每次都让自己难堪!
不过,好像这样过日子挺有意思的~
就在她在想陈争为什么没动静,拉开被子往外瞧的时候,猛然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下意识地惊呼一声,却被陈争一个饿狼扑食,双手一下子抓住了。
……
第二天早上,陈争按照方新远给的联系方式,给这个叫做黄哲的代理中介打了个电话。
对方听说是放教授介绍的,立即变得非常热情,和陈争约了下午见面,并提醒他把版权一注册所需要的材料带上。
下午,两人在附近一家咖啡厅见面了。
黄中介是个三十出头的西装男子,说话很客气,一直笑眯眯的。
在他的建议下,陈争准备向省版权局申请词曲著作权以及录音制作权。
正常情况下,自己去申请需要两个月以上才能批下来,而且材料容易出问题,导致材料被退回,从而拉长审批时间。
而代理中介不仅对申请材料格式要求、申请流程了如指掌,也对版权局的相关工作人员非常熟悉,偶尔有什么小瑕疵也可以放放水。
因此,由他们代理注册速度非常快,只不过要比本人亲自去办理要多收五百块钱。
黄中介带来几张表格让陈争填写,又让他签署了一份委托协议书,最后拿着曲谱的手稿和一份光盘离开了。
歌曲版权注册一事暂时告一段落,陈争抽空去了一趟师大美食街,很容易便找到了位于路口临街二楼的少儿音乐培训中心。
这个培训中心有两百来平米的,里面分成了好几个区域,涵盖了声乐、乐器和舞蹈几个方面的培训内容。
因为是周一下午的缘故,陈争到中心的时候,只有几个七八岁小女孩在练习舞蹈。
见有人来了,一名三十来岁的盘发女人向陈争走了过来,微笑招呼道:“先生,请问是来报名培训的么?”
陈争点点头。
“我姓许,是这里的负责人,叫我许老师就行了。”
女人自我介绍一句,带着他走进一间小办公室中,拿出表格准备登记,随后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年龄多大了,准备报那一方面的培训?我们这有声乐、舞蹈和乐器,涵盖范围挺全的。”
陈争淡淡回道:“陈争,二十三岁~”
“陈争,二十三,”许老师重复一句,突然停下笔,看了一眼陈争,笑道,“我是问你家孩子的情况,不是家长~”
“报名的就是我,我自己想学~”陈争轻声咳嗽一声,淡定说道。
许老师笑的很勉强:“可是我们这里针对的是入门级别的培训,培训对象都是一些十岁以下儿童。”
陈争脸不红心不跳,淡然说道:“不用怀疑,就是我要学~我的音乐知识和十岁以下孩子差不多。”
他见对方自然懵圈,又补充了一句:“我是方新远教授介绍过来学习的!”
许老师才没有继续怀疑了,帮他填了报名表基本资料,随即又问道:“那你想学什么内容呢?”
陈争说道:“我就是想学音乐最基础的东西,比如五线谱、节拍、节奏之类的。”
许老师笑着解释道:“其实这些基础知识,我们在声乐、舞蹈、乐器培训前都会教的。”
陈争问道:“那声乐学的是什么?”
“主要是练嗓子学唱歌。”许老师耐着性子微笑解释道。
陈争想了一下,觉得现在学吊嗓子唱歌可能已经没啥进步空间了。
学跳舞也不行,一来他不喜欢跳舞,二来他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身体筋脉都已僵硬,很那再拉伸开来。
所以他觉得学种乐器还勉强凑合,于是说道:“那我学乐器吧~有什么入门简单,又可以速成的乐器么?”
许老师微微想了想,说道:“口琴、笛子、架子鼓都比较简单,练习个把月应该可以入门。”
陈争觉得架子鼓比较好玩一点,鼓手看起来更帅气,于是立马说道:“那就给我报一个架子鼓培训吧。”
他报的架子鼓培训班,每天下午两点半到五点半,培训时间为一个月,收费三千块钱。
虽然找方新远的关系可以免费培训,但是他不想莫名地欠下这份情,所以还是自己交了培训费。
交完学费的第二天开始,陈争就开始过来接受培训了。
和四五个七八岁的毛头小孩一起坐在一个小房间,听一个二十出头,看上去比自己还小的女老师讲课,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培训老师是一个华师音乐系的一名兼职研究生,第一次看到陈争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旁听的家长,还差点要把他赶出去,让陈争非常尴尬。
之前陈争的音乐基础太差,甚至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因此他真正学习之后,感觉像是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
不过艺术方面的东西与个人的天赋有关,陈争明显就是天赋平平。
发现自己很难在短时间内对上将音阶和阿拉伯数字,其他小朋友学过之后,看着阿拉伯数字便很容易便可以读出它对应的音阶。
比如“4、2、6”,其他人看过之后立马可以发出“发、锐、啦”,但他得在脑子里想一下才能念出来。
其他小朋友看到五线谱就能跟着念,但他感觉自己怎么么也对不齐那个蝌蚪的位置,老是搞不清它到底是对应哪个音阶。
还有什么八分音符、四二分音符以及一个节拍应该有多长等诸如此类的问题,他很难理解。
他感觉像是回到初一,自己第一次上英语的时候,听英文老师念让人崩溃的鸟语。
让他陷入极度自我怀疑中。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上帝抽走了身上的音乐细胞,就不应该对音乐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