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女修走远后,时闲低低的念了一句:“陷仙剑?”
这声音并没有特意遮掩,所以其他三道无极宫修士也都能听得到。
他们都在一瞬间下意识的对时闲提起戒备。
这些人虽然没有亲眼见时闲对战,但是之前躲在房子里听到的动静可不小。
能够一次性解决这么多毒虫的,想必解决他们也不会太难。
谁知时闲并没有继续打听陷仙剑的事情,反而抬头扫视了在场的三道无极宫修士,缓缓问道:“刚刚偷袭我们,跑出去的修士是谁?”
时闲看了这群人之后,心中隐约有个答案。
还有个老熟人不在场呢。
这些修士大都是大罗金仙修为,少数几个混元金仙初期。
被时闲的目光压迫,少有修士能扛得住。
一个男修率先走了出来,满脸不忿道:“这位前辈,之前偷袭您的是一个名叫君御的人。
他虽然是我们三道无极宫的弟子,但是他之前为了一个女魔修和我们反目成仇,还将我们丢下独自逃走。
我们已经准备回去禀告宫主将他除名了。”
时闲挑了挑眉,“哦,是吗?”
“既然如此,他知道陷仙剑会在此地,应该就不会离得太远。
毕竟苍邪有了绝仙剑,君御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那人没想到时闲会这么了解君御,不由的擦了擦额角的汗,点头道:“前辈说的不错。君御他确实是对陷仙剑有着很大的执念。
这件事情他们都知道。”
说着,手还指着其他人示意,被他指到的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是的,的确如此。”
就在所有人都提心吊胆时,时闲突然将手中的诛仙剑释放出来。
并且控制着剑散发出神剑之光。
那浓郁的神器气息,瞬间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尤其是三道无极宫的那些修士。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剑修。
此刻的诛仙剑,在他们眼中比绝世美人还有吸引力。
随着时闲指尖翻动,神光闪耀,一股强烈的气息似乎要从某处破土而出。
时闲也感应到了一股和诛仙剑类似的气息。
就在时闲以为陷仙剑即将出世时,一阵冷白光突然从天际照耀下来。
幽暗的夜色下被这抹白光照亮,仿佛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罩子。
浓郁的时空之力瞬间散发出来。
天空突然投射下来一个圆月。
那圆月之间散发着冷白色的光辉,构建成一个空间通道。
这次时闲还没说话,三道无极宫的修士就争先恐后的朝着圆月的位置冲去。
时星双眉一皱,想要阻拦,却被时楼给拦下了。
“就算是先行一步,有缘的终归有缘,无缘的……还可能送了性命。”
时星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停止了动作。
直到时闲收回了诛仙剑,朝着那个圆月投影位置看去。
“我倒是想看看,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套路。”
随着时闲的动作,其他人也纷纷踏上了白光范围。
一阵空间之力喷涌后,时闲面前出现了一论圆月。
冷白色的月光将她们全都包裹,一股森森的寒气融入心肺,让人心底越发生寒。
“这是哪里?”时楼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圆月,仿佛来到了另一片天地。
“月神宫。”时闲在询问微央后给出了答案。
而在这一刻,微央也幻化出人形走了出来。
“月神宫内有一颗先天绿桂,也是一株上古灵植。
我与她相识,曾到月神宫做过几次客。”
“那陷仙剑为何会在月神宫中?”时闲有些不太懂。
不是说在毒母殿吗?
结果那些毒虫和芳魂花的始作俑者还没找到,如今又换了个地方。
上古时代洞天福地多是多,但危险也是难以预测呀。
那些最先上来的三道无极宫修士已经不见了踪迹,必然是已经进入月神宫搜寻了。
时闲几人沿路进去,还在路上发现了几具尸体。
“啧啧,剑的影子还没看见,就开始自相残杀。
三道无极宫的修士,不愧是名声在外呀。”时星不羁的笑着。
时闲却是转头询问微央:“这月神宫你可熟悉?会有什么危险吗?”
微央回忆了一下,“若是以前的月神宫,我可以信誓旦旦的说没有任何危险。
但是如今我却是不确定了。
自从月神应劫陨落后,月神宫就只有先天绿桂一个生灵了。
她性子清冷,好静,怠懒。
是不会花心思做一些算计人的事情的。
但其他上古魔神和三族生灵就不一定了。”
微央的话倒是让时闲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点。
只是后方突然传来打斗声响,时闲下意识的回身。
正好看见带着一群人上来的苍邪。
下意识的想起一个词——孽缘。
旁边的明盛华顺势添了一句:“若是我没记错,之前苍邪带着那个黑衣女子,似乎夹在人群中一起来了月神宫。”
月溪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次……可有好戏看了。”
六人中间,竟然没有几个急着去找陷仙剑的。
于是经过投票表决,先跟着微央去往先天绿桂的位置。
绕过重重垂影,飘渺云雾,时闲在一个庭院石桌上看到了一个抱着兔子的美人。
美人眉眼清冷,气质高贵,倚靠在身旁的栏杆上,眉角带着懒怠。
即便是看到熟人微央,也只是稍微挑了挑眉,再无其他任何表示。
等到微央靠近,她才懒懒的说出一句话:“今日月神宫进了诸多贼人,你们也是吗?”
说完这句话她便将脑袋侧在另一旁,看着天上的月色。
在月神宫的上空,还有着一轮紫月高悬其上。
微央扬起一抹淡淡的笑,一撩起下摆就坐在先天绿桂的对面。
“你这个主人说我们是贼,我们便是贼。
你若是说我们是客,我们便是客。”
听到这句话,先天绿桂猛然转过头,扬起一抹冷笑,反问道:“客?多少年不见,你的脸皮怎么越来越厚了?”
微央丝毫不气,只淡定的坐着。
“死都不知道死了几次了,脸皮变厚些,也实属正常。”
先天绿桂被她这话噎了一下。
优雅的白了她一眼,便继续看着栏杆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