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士全部站在那里,没有反应,目光望向站在那里的蔡瑁。
刘表看到这种情况,顿时气的七窍生烟。
他突然间意识到,蔡瑁在军中的声望已经高过自己。
“我是荆州之主,你们看他做什么,我让你马上回营,马上回营!听到了没有?”
刘表手指颤抖的大吼道。
可惜依旧没人听他的命令撤兵回营。
“主公让你们回营,看我干嘛?”
蔡瑁突然开口。
众虎贲将士这才纷纷领命离去。
等到蔡瑁走出屋子,刘表身体晃了三晃,差点栽倒在地上。
刘琦急忙将刘表扶住。
洪天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亦不由为刘表悲哀。
堂堂荆州之主,当世八俊之一,今日却沦落到这种田地,手上的权力被蔡氏架空,这是何等的悲哀。
不过想必经此一事,刘表也该明白蔡氏的危害了。
“琦儿,天晚了,你也早点休息,为父先回去了。”
刘表拍了拍刘琦的肩膀,罕见的露出几分慈祥。
今夜的事情,让他突然对自己的大儿子生出几分愧疚之感。
一直以来自己疼爱小儿子,但是没有想到却是养虎为患,想到自己的大儿子不争不抢,这么善良竟被自己冷落,他心中亦有了后悔之意。
刘表在手下陪同下离开,刘琦不敢再让洪天宇住在这个宅院里,让洪天宇搬到了他的宅中,这样蔡瑁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包围他的府邸。
而等到安顿好一切以后,天已经蒙蒙亮。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洪天宇挥手,一名身穿黑袍的暗影成员出现在洪天宇的身旁。
“马上到许昌找华佗神医,将这封信交给他。”
洪天宇将写好的信封递给暗影的成员。
当暗影成员离开以后,他却依然没有一点睡意,望着外面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喃喃自语道:“荆州这盘棋才正式开始。”
荆州蔡夫人处,蔡氏脸色铁青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带了几万人,连一个洪老板都没有杀掉,真是让我失望。”
蔡瑁低着头。
“姐姐,是我无能,我也没有想到,主公出现的那么快,都怪刘琦,是他报的信……”
说完,蔡瑁脸上露出几分惶恐之色。
“今日之事恐怕主公对我已经有了怀疑,若主公要对我出手,这该如何是好?”
“在荆州我蔡家虽然势大,但仍有许多忠于主公之人。”
说到此处,蔡瑁眼中凶光闪烁,显然已动了谋反之意。
“主公的确对你有了怀疑,昨夜回到府中,主公大发雷霆之怒,大骂荆州藏有奸佞小人。”
“什么?那该怎么办?”
蔡瑁望向蔡氏。
“姐姐,实在不行我们……”
蔡瑁的那个反字还没说出口,蔡氏就继续道:“万幸的是主公昨夜气急之下,旧疾复发,如今已昏迷在床。”
“我已经吩咐给主公配药的郎中,让他谨慎用药,既可以维持主公的生命,但又不能让他醒过来。”
“如此我们就有大把的时间图谋,等到一切布置妥当,再让主公死去,到那时,就算有许多势力忠于主公,但大局已定,他们也无力回天,只能承认新主的地位。”
“姐姐深谋远虑,若是男儿身,必为一代军师啊!”
蔡瑁感慨道。
“好了,你安心下去布置吧,刘琦,刘备,皆是必除之人,那个洪老板也要抓紧时间除掉。”
“一个跳梁小丑,也敢卷入我荆州的争斗当中,简直就是找死!”
“是,末将明白,这就去办!”
蔡瑁正要拱手离开。
蔡氏又开口道:“等一下,还有一件事,零陵太守韩嵩要回荆州参加庙会,韩嵩掌握着一郡的大权,此人要多加拉拢,就由你亲自去迎接。”
“末将知道!”
而同时,刘琦匆匆的来到洪天宇的偏院来找洪天宇。
“洪先生,零陵太守韩嵩今日回荆州,我听闻蔡瑁他们要去城门迎接他。”
“这韩嵩掌握着一郡兵权,若是他被蔡瑁拉拢,对我们将大大的不利。”
“本公子也要去城门口迎接他,看看他能否为我们所用。”
这刘琦渐渐开窍,已经懂得不断的拓展自己的势力了。
“洪先生,你和我一起去吧,有你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我才安心。”
听到刘琦的话,洪天宇却是直接摇头。
“大公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还是你自己去吧,而且你也需要独自锻炼自己的交际能力。”
洪天宇的拒绝让刘琦被泼了一盆冷水,有些失望道:“好吧,那先生我就先告退了。”
刘琦走后,一身黑袍的李儒出现在洪天宇的身旁。
“主公为何要拒绝刘琦,以刘琦的本事怎么能比的过蔡瑁,恐怕最终韩嵩会被蔡瑁拉拢啊!”
“这个你有所不知,当时我在西陵,刘表曾派使者去招揽我,而那个使者就是韩嵩,所以韩嵩是认识我的,我和刘琦一起去见韩嵩,很容易露馅。”
“原来是这样。”
李儒点了点头。
“那韩嵩回到荆州不知道要待多长时间,万一他与主公碰见可怎么办?要不……”
李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洪天宇摇了摇头:“韩嵩是零陵太守,这次回荆州是参加一年一度的荆襄庙会,此会每年举行一次,凡荆襄九郡县令以上的官员均要到会议政,等到庙会结束,韩嵩自然会离开。”
“不过最近要让暗影的兄弟们加紧戒备,有任何风吹草动要第一时间禀报给我。”
“刘表病倒,荆州蔡氏一门只手遮天,那蔡瑁很有可能会对我下手,不得不防。”
“属下明白。”
李儒点了点头。
“刘琦去见零陵太守,那你便和我一起也去见一个人吧。”
洪天宇二人出了荆州城五十里,来到一条河边,河水湍急,甚是凶恶。
李儒介绍道:“主公,此河名为檀溪,西楚霸王项羽曾在这里屠杀三十万秦兵,整整杀了一个月,血流成河,头颅如山,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壮士埋骨溪下,不知道有多少冤鬼亡魂聚集于潭底!”
李儒颇有些感叹。
“这水有九丈宽,想要过河,必须借助舟船之力,或者浅水处绕行。”
“你说这么深的河水,有没有马匹能够跃到对岸?”
洪天宇突然问道。
李儒摇了摇头。
“从河水到对岸有三丈之高,世上哪有马匹能跃过这檀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