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五七章 美梦成空化虚无

目录:我能锻炼精气神| 作者:孤雁横空| 类别:都市言情

    心下叹息:自己终究还是失败了,随之感觉进入无尽的黑暗之中,身体被各种无形大力撕扯积压。

    知道这是体质改变,造成力场引力收缩造成的,只能死死守着最后一丝清醒,用意念保持大脑尽量不受伤害,再顾不上其它,能坚持多久?全然不知。

    其实他大脑早已陷入昏迷之中,只剩下神识用本能做出抵抗罢了。

    在场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他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堆衣服缓缓飘落,最终落在假山上。

    奇怪的时:原本长在张文博身上的两颗植物,反倒停留在了离假山一尺距离的虚空里,并不落下,似乎哪里依然有一具身体。

    在场之人没人相信他会死,但又不知道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刘清泉正好不在,张文博父母暂时不敢告诉,虽然知道他未必死了,但大家心里依然感觉不安。

    经过商讨,想起武家老爷子德高望重,又和张文博相熟,于是前去请教。

    武老爷子听后,良久无言,最后才两眼含泪叹息道:张先生不是死了,是升天了,如果死了,尸体何在?以后他肯定还会回来。

    虽是这么说,流下的眼泪,却出卖了他。

    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不见,很难让人往好处去想。

    最终,只有给张文博岳父和刘清泉打电话,两人一听全都慌了,飞速赶回。

    祁珍知道消息的时候,犹如五雷轰顶,她心里最清楚,绝不会如此简单,丈夫只想和家人一直好好活着,可从来没说过要成仙飞升,心惊胆战之下,再不多想,跟着父母飞往京城。

    到了京城,接过张浩洋交给她的一面铜镜和信,祁珍关起房门独自看信,只看了两眼便泣不成声。

    心里凄苦难言,没想到真的是所料的结果,就连他自己,都早已知道了答案,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自己,便是不想留下遗憾吧?

    擦干泪水,祁珍继续看信,信中还有当初她离开时写的离婚协议,上面只写着两个字:不批。

    祁珍的泪水又下来了,忍不住泣声低语道:我不是真要和你离婚,只是想远远躲开,免的看见你们在一起会心里难受。

    擦了把泪水,祁珍继续看信。

    上面写道:珍珍,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我的身体出现了大麻烦,我也解释不了原因,为防意外,留下这份信和你道别,我不去找你,就是不想让你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你是医生,应该能看淡生死。

    抱歉,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我当初向你发下的宏远,可能无法实现了,不要笑话我,我尽力了。

    我折腾了这么久,虽然失败了,最少爸妈都身体健康,活的好好的,也不算白忙乎。

    我不会和你离婚,你也不要有这个念头,你在我落魄的时候,毫不嫌弃选择了我,当时我就发誓,无论我日后如何富贵,都不会舍你而去。

    此前所为,皆非我所愿,无论我有过多少女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这面镜子,好好保存,家人如是身体不适,或可保一时之平安

    照顾好爸妈,好好活着,如有来生,我依然娶你!

    保重!

    祁珍看完信,心里疑惑万分:只说是人不见了,到底去了那里谁也说不清楚,会不会是大家都搞错了?于是决定往事发现场去探个究竟

    父母陪着公婆说话,也不敢告知实情,只说这次过来是游玩的。

    祁珍给家人打了个招呼,就独自离开,往隔壁不远的刘家走去,这里她从没来过,但今天必须前去面对。

    到了刘家,通报之后,出来接待她的,正是旺惠萍。

    旺惠萍平时虽然精明能干,但碰到这种天大的事情,同样乱了手脚,又不敢让刘玉萍知道,正在惶恐无助之时,见了祁珍,就好像有了依靠,悲从中来,再也坚持不下去,不顾俩人并不认识,搂着祁珍大哭起来。

    祁珍性子清冷,感情不会轻易外露,但被旺惠萍这么一哭,也是悲从中来,强忍着的泪水,终于也流了下来,无语凝噎。

    对旺惠萍这个女人,祁珍自然也是知道的,原本对她并无丝毫好感,感觉这女人太过无耻,非要和一个已婚男人纠缠不清,实在犯贱。

    但现在看到旺惠萍哭的撕心裂肺,梨花带雨,也有些可怜她:一个未婚女子,不要名分,不图回报的跟着一个已婚男人,想必心里也很苦吧?对她的厌恶情绪顿时淡了许多。

    等她哭的差不多了,轻拍旺惠萍肩膀说道:别哭了,带我去看看他消失的地方。

    旺惠萍又抽泣了几声,抹了把眼泪说道:祁珍姐,我对不住你,你骂我几声吧!

    祁珍轻叹道:到了这般时候,骂你又有何用?带我去看看吧。

    到了假山下面,看到那两棵植物,祁珍心里再没有一丝念想,这两颗植物是种在丈夫身上的,如今物在人非,结果不言自明。

    凌空长着植物,别人无法理解,她心里却是明白的。

    丈夫曾经说过:他体内有种看不见的力场,犹如实物,丈夫修炼的就是精神力量,想必这就是修炼的结果。

    他一直想让肉体长存,终究是没有做到,如今肉体以无法理解的方式消失,意味着就是死亡。

    祁珍想到自己当初负气离走,没想到却是永别,她和丈夫聚少离多,感情并没有深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直到现在天人相隔,才想起和张文博认识的一幕幕,张文博为了不伤害自己,故意装病,在自己为他治病按摩时汗出如雨,咬着牙苦苦忍耐,这种情况之下,又有哪个男人愿意忍受?他是用心呵护自己的。

    到后来他做的所有事情,帮了那么多人,他自己却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治病的时候住在殡仪馆里,挣了那么多钱,他一分没花,全给了他在乎的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在乎的人过上好日子,包括自己。

    但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认真为他着想过,很多时候,只以为他是痴心妄想,甚至幼稚可笑,却心安理得享受着他带来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