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可没有这么多闲工夫去管他们两个的私人事。
从大学里一边学习一边八卦了一会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之后,下课我很快就回去了急诊科。
不知道怎么的,我心里一直想着今天早上过来的那个阿姨,总感觉那个阿姨有什么特殊一样。
从大学的大门口步行到三甲医院也不过大概就是五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我没花多少时间,很快上了电梯,回去了急诊科。
“今天早上不是有一个阿姨来了么,你之后怎么处理了?”我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今天早上对我抱怨的那个同事在走廊上,于是想都没有想就赶紧走上前问他了。
“别提了,那人还没走呢,这不,还在走廊上。”我同事一听到是这事情马上露出一副好像非常嫌弃和麻烦的样子,朝着那边打了打眼色。
我顺着看过去,果然看到那个阿姨就这么坐在走廊上,她的样子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生气或者憎恨,但是确实就这么坐了一个上午。
“她样子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光是这么白坐了一个上午?你不问问她过来干嘛么?”我耸耸肩,说道。
“谁知道啊,她也不找到人问话什么的,我一开始还以为她是来探望人的,就没搭理他了,忙完之后回头还看到她在。”同事这么说很明显就是怕麻烦,所以一开始就没去问过了。
不过这位阿姨的行为倒是确实有点奇怪。
他们不敢问,我倒是很好奇,不知道是不是过阴人的第六感特别强烈,我总感觉这个阿姨过来我们这里是有什么原因的。
于是我走了过去,手上还装模作样地拿着一份医院的表格。
“阿姨,你来急诊科有什么事么?”我走过去问道。
“是你,我认得你,上次我侄子的手术你有份参与的。”阿姨抬起头看我,好像花了几秒钟来认我,然后突然惊喜地说道。
“是啊阿姨,你还记得,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我不依不饶地继续问道。
“也没有什么事情,其实我本来是不想来打扰你们的,但是这几天我侄子一直给我托梦,都给我整烦了,说一定要来他当时去世的地方拜祭他。”
阿姨说这番话的时候样子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异象,也没有我想象中的要大闹一场或者她有什么脏东西缠身的感觉,看来是我想多了。
“所以你就来了医院,因为当时他是死在手术室的。”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可不是嘛,你说哪有人能进去手术室里面拜祭的,我也正为了这事情发愁呢,医生,你说晚上有没有可能通融一下,我在手术室门口给随便拜一下,圆了他的心愿算了。”
这阿姨我看也是有够淡定的,竟然能在连环报梦之下还这么泰然自若,甚至说出赶紧拜拜算了这种话,好像一点也不怕有东西能在她睡觉的时候进去报梦一样。
“阿姨,这事情我得考虑考虑,不过应该是可以的。”我稍微思考了一会,如果有这样的必要的话,这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得商量的。
毕竟她也不是要进去搞事情什么的,只是在门口拜祭拜祭而已。
处理完阿姨的事情之后,我这才空出时间站了起来,看了看手表,又赶着回去大学上课了。
“能不能笑一个?嗯?”张弛侧过头来,一双笑眼热切期盼着。
周晓梅脸发烫,窘迫中仓促一笑。
“真是可爱的傻孩子。”张弛得意地仰头大笑。
“学长太不厚道了,不带这样耍人的。”周晓梅托着脸假装生气。
“没有耍你啦,哈哈,谁叫你装忧郁,装深沉。”张弛止不住笑。
“那谁能时时刻刻眉开眼笑的嘛!”周晓梅嘟着嘴不看他。
“我倒希望我们小梅时时刻刻都眉开眼笑。”张弛正经说道。
“啊哦,到了哦!准备下车。”周晓梅来不及接话,车子就已经驶到了校医院门口。
张弛首先下了车,很快绕到周晓梅那边,打开车门,自然地弯下腰去。
“不要,不用抱啦,我能自己走。”周晓梅看了看周围,即使没人,也还是很害羞。
“那由不了你。”张弛大大的笑脸狡黠地越湊越近,有力的大手一下就抱起来瘦弱的周晓梅。
周晓梅抗拒的双手轻易地被掰到两边,两人姿势太过亲近,又羞红了脸。
“吴词,吴词,麻烦来看看。”张弛一路走得急,但话却是走近了吴词身边才不急不慢道来。
周晓梅不禁想起了罗天佑,他那种急躁的脾性,应该刚进医院就大喊起来了吧,可是,他着急的人永远也不会是自己吧。
想他干什么!周晓梅使劲摆摆头,有些鄙夷自己。新乐文
“嗯?染墨,你怎么来了?”我正一上一下点了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一听到有人喊,条件反射猛地站起来,见是张弛,诧异问道,完全忽略了他怀中尴尬的周晓梅。
“小梅膝盖受伤了,麻烦你看一下。”张弛很熟络地把周晓梅轻轻放在旁边椅子上,轻声说。
“小梅?周晓梅?”我这才发现女主角,一惊一乍喊道。
“你能不能低调点。”周晓梅一路低着头,这会才抬起头来看我,压低声音埋怨道。
“哎呀,我去,还真是周晓梅。哈哈——”我看到周晓梅一脸憋屈的模样,乐开了怀。
“幸灾乐祸就不能不这么明显?”周晓梅白了他一眼,气哼哼说道。
“周晓梅,女汉子啊女孩子?三天两头伤筋动骨,你说是不是投错胎了?”我抬着下巴,乐不可支逗着僵坐着的周晓梅。
“好了,好了,吴词,你快帮她看看,刚刚站都站不起来。”张弛打断两人的冷嘲热讽,心急道。
“哦——好。”我这才想起两人是一起进来的,脑海里思索着两人的交集,无奈没有结果,带着疑问,查看周晓梅的伤口。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小伤的范围有些大,要过几天才能缓和全身乏力的情况,至于膝盖嘛,半个月就能痊愈的。”我认真地跟严肃的张弛交待着,转头看到周晓梅呆滞的双眼,忍不住调侃,“不过,周晓梅这铁打的汉子,十天内痊愈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才汉子!”周晓梅气呼呼地,不知道反驳什么。
“我当然是汉子,纯爷们。不过,你也是。”吴词就喜欢逗周晓梅,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世界都美好了。
“别闹了。快帮她包扎吧。”张弛冷静道。
“好滴,爷这就给女汉子上药——”我怪里怪气,翘着兰花指,挪着碎步,就去了药房。
“哈哈哈,你个伪娘!”周晓梅忘记疼,开怀大笑。
张弛摇摇头笑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熟。”张弛蹲下身来,查看周晓梅的伤口,顺口说道。
“因为我常来,还有,我家里也有好几个怪脾气的人,呵呵——”周晓梅乐呵呵的。
“这样啊!”张弛也被周晓梅的开朗感染了,心情很好。
我给周晓梅上药酒的时候,丝毫没有客气,疼得周晓梅呲牙咧嘴,张弛忙把手伸过去,周晓梅也不管是什么东西,就死命抓着。
张弛的手臂被抓得通红,周晓梅指甲所到之处,更是伤痕累累,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是看周晓梅圆圆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眨巴,他感同身受般难受。
“我来吧。”张弛突然就抢过了我的药酒,慢慢蹲下去,一边吹着气一边慢慢上药。
我和周晓梅同时睁大了眼睛,一时没了反应。
我两手空空不知道往哪摆,周晓梅眼眶里的泪水慢慢溢出来。
“疼吗?就要好了,乖,再忍一下。”张弛看到周晓梅流出泪来,又放慢了速度,大口大口吹着气。
周晓梅的心里酸酸的,感动得不得了,根本就感觉不到疼,张弛真真是比亲哥哥还细心温柔有耐心。
等张弛上好酒精,我才手忙脚乱跑去拿包扎用品,张弛复又起身站在周晓梅身边,握住她的手。
周晓梅没有挣脱,抬头看他,会心一笑。
我包扎手法依旧高明,周晓梅的膝盖附上了一大块厚厚的白色棉布,并不觉得不舒服。
“不要碰水,记得刚刚告诉你的忌口。”我背过身去收拾东西,喋喋交代道。
“嗯,知道啦,罗嗦。”周晓梅活过来就爱跟我斗嘴。
“呀,你个小丫头,每次都这样忘恩负义。”我作势要打周晓梅。
周晓梅乐呵呵躲到张弛背后,一副得瑟的样子。
“好啦,我们该去上课了,我刚刚帮你请了自习课的假,可没请上午的哦。”张弛拉着明明伤得很严重,还活蹦乱跳的周晓梅警告道。
“哦!”周晓梅大声应道,乖巧笑着,心里感慨着张弛的细心。
我看着周晓梅和张弛之间的感情不断升温,感觉到有一丝的担忧,因为周晓梅身上的黑影问题还没处理,谁知道那东西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突然跳出来搞事情。
对于一直潜伏在周晓梅身上的这个黑影,我至今还没有想出来什么好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