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谈判其实也和我无关,反正只是他们公司和公司之间的事情而已,我可没兴趣知道这么多。
这里有周堂豪帮周晓梅,想来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谈了一会,我忽然收到短信,说急诊科里好像跑来了一个不知道什么科室的病人,于是我赶紧和周堂豪说了医生之后,就离开了这个酒店,先回去了急诊科。
我很快打车就回到了急诊科,上了楼打开电梯之后,果然看到走廊上有不少护士和两个实习生都在这边。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赶紧走过去,问他们。
“医生,你看那个病人穿的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服装,但是我问他是什么科室的也不说,就在这里骚扰其他病人和工作人员,我们没办法只好将他安置在了茶水间。”其他人说道。
我想了想,其他科室应该不会这么没有管理才对,而且病人自己很少会主动离开自己的病房,这就有点奇怪了。
我在他们的带领之下很快回到了茶水间,要看看这个病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一看之下,这人坐在茶水间里面,整个人浑浑噩噩的,身上穿的也确实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服装。
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我们医院里的奇怪病人?
“医生,我说这人很奇怪吧,要不要通知王主任?”实习生看着我问道。
“等等。”我看着那病人仔细看了看,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人身上确实穿着的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服装,但并不是一般的病人服装,我似乎有点认得这衣服了,于是开门走了进去。
这人还是一言不发,好像情绪又平复了不少,只是发呆看着天花板。
我走近了过去,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着的是我们医院的病人服装没错,但不仅仅只是普通病人服装,而是楼上马润病房的精神科病人服装。
因为这类病人的危险性更高,所以一般而言,我们都会对这种病人额外加一个可以辨认的记号在病人服装上。
他身上穿着的这件病人服装就正正有这个特殊的标记,还好我和马润关系很好,所以我特别认得这个记号。
我看他也没什么要做的,也没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于是又走了出来茶水间。
“怎么样的医生?”实习生看着我好奇问道。
“那是楼上精神科的病人,送回上去吧,应该只是不小心走了出来。”我马上说道。
这种情况虽然之前我没见过,但是这病人的表现让我的警惕性没什么反应,因为他看起来实在是有点无害。
“原来是个精神病啊,吓得我们都一跳了。”我那实习生马上说道。
“什么啊,人家那是精神有点问题而已,说话宽容点。”
我说完之后,就和实习生一起带着他上去了马润的办公室。
等我敲开马润的办公室门之后,他看到那个病人的瞬间,几乎是大吃一惊,赶紧将这个病人抓住,然后赶紧送了过去病房里面。
我看到那个病房和其他病房一样,都是加固过,但真正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那个病房的门上,正是上次我看到有风铃的那个。
“风铃?”我下意识地说道,跟我同行的两个实习生自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这里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找到他的?”马润一出来就马上紧张地问道。
“怎么了,你的样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紧张?”我看马润的神情有点很紧张,马上问道。
“这病人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能这么轻松将他压上来,真是辛苦你们了。”马润赶紧好像心有余悸地说道。
“怎么了,这个病人是什么情况?”我有些好奇,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赶紧问道。
“他在自己家附近扑杀了七个人,到了第八个人的时候才被安防局的人抓住,基础审问过之后,确定他有精神病,所以转送到我这里来,你们懂我意思吧?”
马润赶紧倒吸一口凉气,说道。
我身后的两个实习生一听到马润这么说,一下子两个人都吓着了,他们两个显然也没想到刚刚这个人畜无害什么都没做的人竟然有这么恐怖的过去。
“医生,我们还是先下去了。”两个实习生赶紧落荒而逃。
“这人这么危险,就这么放在你这里不怕么?”我朝他们点点头,然后回头问马润。
“他只要按时吃药就好,现在情况就好了很多。”
马润摇摇头。
我回头朝着那人的病房里看了一眼,风铃之后的大门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和他一起同行。
我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这么多,和马润告别之后,离开了急诊科又回去了周堂豪他们谈判的现场。
谈判期间,周晓梅身体不适,想去洗手间,于是打招呼之后,她独自去了洗手间。
说来也奇怪,今天周堂豪也来到这家咖啡店——他和冬梅常来的这家店,老板因为一次交心,都与周堂豪成为了好朋友了。
“今天想喝什么,我请客。”老板慷慨地请周堂豪。
“不用,我有的是钱,今天包场也没问题。”周堂豪不在乎谁和谁做朋友,就算他再有钱,他也不会比自己有钱。“今天高兴,我包场。”
咖啡不醉人,人自醉,但周堂豪这绝不是胡说,他真的有钱,就算包场都可以买下好多家这样的咖啡店了。
“好,这次你买单,接下来一年,你来我们店都免费。”老板也不示弱。
“不用,我再来,还要包场。”周堂豪已经被冬梅的离开折磨得没有人样,精神都有些失常。
老板无奈下只好交代经理,买单的时候通知客人不用买单,有一位叫周堂豪的客人今天包场。
“我去一趟洗手间。”消费过后的周堂豪异常的开心和激动。
正在洗手间的还有周晓梅,她背对着周堂豪,正在整理仪容。
周堂豪好久没有见到阿妹,在他的心中只剩下阿妹的身影还清晰记得,这个女孩难道就是阿妹,她回来了吗?
周堂豪兴奋地走上前去,在周晓梅转身的瞬间,周堂豪亲吻上了周晓梅。
这一秒,周晓梅惊呆了,这比她得知父母离开人世的那一刻还要窒息,他有感觉到一种幸福感,很温柔的吻。
但那很快理智战胜了幸福,“你神经病啊。”周晓梅一把推开周堂豪,“你夺走了我的初吻。”
听见女孩说话,周堂豪才知道她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阿妹。灯光昏暗下,他竟出现了幻觉,把别人错认成了阿妹,这个人还是周晓梅,这个拜金女。
“你为什么在这里?”周堂豪很淡然,倒是奇怪周晓梅的出现。
“是你骚扰了我,我吃亏了,你要对我负责。”对于之前的侮辱,周晓梅已经长了记性。
“呵,你又是想要钱吗?对于你这种职业的女人,不知道出卖了多少次吻!”周堂豪不留情面地直击周晓梅的痛处。
“这是我的初吻,你赔给我!”虽然很屈辱,但这一下周晓梅觉得她又会有一笔数额不小的钱。
“今天你的价格是多少?我十倍给你。”周堂豪不在乎钱,只想摆脱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我怕你给你给不起啊。”这次周晓梅换一种方式和他谈判。
“这世上没有我周堂豪付不起的账,你说,我立刻开支票给你。”周堂豪不惜任何代价摆脱周晓梅。
“我算你便宜点,给我十万吧。”周晓梅觉得一个吻值这个价很公道,再说是初吻,应该他不会拒绝吧?
“我再加十万,一共给你二十万,再可以了吧?”周堂豪眼也不眨一下就跟周晓梅谈好了协议,留周晓梅一个人还在想象拿到二十万现金的场景……
“怎么,你不想要?”周堂豪用他鬼魅的眼神看着周晓梅,一下子把她带回了现实……
“嗯?要当然要,这价格勉强可以。”周晓梅依然处于主导地位。
“嫌少?”周堂豪不知道周晓梅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他怕给得不够周晓梅又设法算计他,讹诈他的钱,索性一次给得多一点。
“可以了,就这样吧。”其实周晓梅心里别提有多开心,献出自己的初吻赚了钱,还是值得的。总比那些上大学的傻瓜们强吧,为了所谓的爱情,不知道被人吻了多少次,最后惨遭分手,什么也没得到,还赔了青春。
“我没带支票,你跟我回一趟家,我马上开给你。”做事不拖拉的周堂豪说风就是雨,一刻也不给周晓梅喘息的机会。
“可以”,想到是支票,周晓梅就觉得就算是被砸也不会疼,“不过请您等我一下,给我五分钟。”周晓梅想把今夜的工作做个交接,即使算毁约,还是可以拿一点辛苦费吧,这样也不枉她火急火燎地赶到这里来,至少要报销一个出租车的费用。
“我到车上等你,你知道我的车牌号的。”周堂豪的话中很有深意,他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有这样的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