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想阻拦‘基尔巴特’让其不要再继续难为‘尤莉贝拉’时,‘阿隆奈斯’已是拉住了‘斯托雷’的手臂,边望着他感到疑惑的神情,边未有言语的轻摇头颅,在示意‘斯托雷’不要阻拦眼下‘基尔巴特’的这番举动。
虽说‘斯托雷’感到相当的疑惑,但见身侧的‘阿隆奈斯’在这时将其阻拦,其中必有原因,况且‘基尔巴特’也只是让‘尤莉贝拉’饮下一杯‘帝皇之酒’而已,所以便在‘阿隆奈斯’的阻拦下,也只是观看着此事后续的发展,并未将‘基尔巴特’进行阻拦。
这时处于低头不言的‘尤莉贝拉’身前的‘基尔巴特’,依旧在保持着将盛有‘帝皇之酒’的晶石杯递在她身前的动作,同时仍在开口道:“尤莉贝拉小姐,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虽说身任主殿之中的女仆长一职,但你也是一位相当喜爱美酒的女士,面对我递给你的这杯‘帝皇之酒’,你根本可能回绝不是吗?”
就在基尔巴特的追问之下,尤莉贝拉此时摆着手眼眸深锁的说道:“基尔巴特会长真是抱歉,今天我的身体不适,所以我真的不想饮用这杯‘帝皇之酒’。”
然而就在尤莉贝拉摆手之时,基尔巴特却用未有端着酒杯的左手,猛然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刚刚脸上的笑容也早已消失,同时目光变得极为锐利道:“尤莉贝拉小姐,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右手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疤,为了将其遮掩你佩戴了一枚宽大的银质手镯。
虽说眼下你的手腕处的确存有伤疤,但看上去似乎是刚刚才造成不久的新伤,同时几乎与你形影不离的那枚银质手镯怎么在今日未有佩戴呢?”
尤莉贝拉被基尔巴特接连的询问,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而后奋力的挣脱掉了基尔巴特的手掌,开口道:“那枚银质手镯,我放在了我的寝室之中,今日并未将其佩戴。
同时我手腕的这道伤口怎么可能会是新伤呢?基尔巴特会长,您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在责备我今夜的晚宴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
而此时,面对尤莉贝拉仍是一副锐利目光的基尔巴特,却再次晃动了一下右手所持的‘帝皇之酒’,随后开口道:“尤莉贝拉小姐,我见你今日步履轻盈,根本未有身体不适的迹象,却为何要谎称自己身体不适,万般不愿饮下我递给你的这杯‘帝皇之酒’呢?究竟是你身体的原因无法将其饮用,还是说你孤身一人取来的这‘帝皇之酒’其中有问题呢?”
待基尔巴特的话语落下后,尤莉贝拉的面容,猛然出现了一丝无比惊讶的表情,同时本是一副无助与无措的表情,也越发变得阴冷了起来。
听到这里,似乎发现了一丝倪端的斯托雷,不禁望向了自己刚刚险些饮用下去的‘帝皇之酒’,同时又望向了基尔巴特,随后开口询问道:“基尔巴特会长,你是在怀疑尤莉贝拉小姐在一人去取这‘帝皇之酒’时,在四下无人的时刻,朝向其中投放了什么东西吗?另外尤莉贝拉小姐孤身一人去取‘帝皇之酒’的事情,刚刚进入这里的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而见斯托雷已经略微的察觉到‘尤莉贝拉’有些不太对劲后,基尔巴特冷峻的面容之上,出现了一丝笑意,而后猛然将手中的晶石杯,扔到了地面之上,伴随着晶石杯碎成破片,其中的’帝皇之酒‘也自然洒在了地面所铺的地毯之上。
随后,基尔巴特从自身的储物设备之中,拿出了一枚沾染泥雪以及血迹的银质手镯,突兀的扔在了脸色已是转变的阴冷与难看的尤莉贝拉脚下。
见此一幕,众人纷纷皆是露出了疑惑与震撼的神情,此时处于斯托雷身侧的阿隆奈斯望着尤莉贝拉冷冷的开口道:“尤莉贝拉小姐,你不是说你的这枚手镯,放在了自己的卧室之中吗?那么此刻,怎么会沾染血迹与污物出现在基尔巴特的手中呢?基尔巴特总不能潜入你的房间之中,将其偷取后,再故意弄成这般模样丢在你的身前吧?”
听闻阿隆奈斯的话语后,古里蒙斯也根本未曾预料到今夜的夜宴竟然在基尔巴特抵达这里后,有了这般突如其来的惊变,也是眼眸一皱,一边轻拍身侧苍理的手臂,示意他警惕起来做好战斗准备,一方面也对着尤莉贝拉开口道:“阿隆奈斯前辈说的没错,尤莉贝拉小姐,你可以对眼前的这一幕,解释一下吗?”
古里蒙斯轻拍苍理手臂的动作,自然也被艾维娜望入了眼中,站立于巴洛赫身侧的她,已是将手中的’帝皇之酒‘放在了桌面上,同时将右手按在了’雷芒之烁‘的剑首之上,身形轻向前微微探去,做出了一个随时可以护住巴洛赫的动作。
此时的餐厅区域已然没了刚刚那般欢快与活跃,无比凝重的气氛在此蔓延而开,众人皆是一语不发,等待着尤莉贝拉能够讲述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脸色已然变得无比阴沉的尤莉贝拉,却只是低着头,一语不发。
而基尔巴特望着身前得到尤莉贝拉,轻哼了一声,开口对着她以及在此在场的众人开口道:“各位,真正的’尤莉贝拉‘小姐早已丧命,我在皇宫区的地下排水设施中,找到了她的尸体,她的尸体已然面目全非,看上去像是经过了一番毒打与拷问,最让人感到惊恐的,是她的面容被利刃整齐的切割而下。
老实说,在起初见到她泡在寒冷的污水之中的尸体那一幕时,我可是惊恐无比,缓了好久才回过了神来,检查了一番她的尸体后,我最终在她的靴子里找到了她佩戴的储物指环,而她的储物指环之中,便存有那枚已经沾染了她血迹与污物的’银质手镯‘。
想必这是真正的尤莉贝拉小姐在面对拷问与折磨,知晓自己必死无疑时,为我们留下的最后线索,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人将她的尸体找到,检查一番后,发现她留给我们的最后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