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嘛想不开了,一定要成亲呢?
赵灵芝说:“婚事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赶紧把今天的事情解决了!咱们赶紧加快脚步,早点回去。咱们家里就三叔力气大点,万一周家耍横,可能会吃亏!”
姐弟二人连同小黑虎,急匆匆地跑回家。 且说周良才带着父母周地主和宋氏赶着马车进村,立即引起四姓村的关注。
进村之后他们就直接下了马车,改成步行走过去。
周良才不解,疑惑地看向父母,“爹娘,咱们为什么不继续坐马车了?从村口到灵芝家里还有一段距离呢,走路挺慢!”
他在县城读书,坐牛车没面子,故而让父母买了一匹马拉车,满足虚荣心。
宋氏听到这话,瞪了周良才一眼,“良才,你今天少说话,我和你爹在村口下来,自然有在村口下来的原因!你待会听着、看着便是!” 周良才不明所以,但听到母亲语气不善,也知道母亲对赵灵芝十分不满,看不上赵家。
自从他考上秀才之后,家里经常有人来家里串门。
明里暗里在母亲面前介绍的人家都是极好的,而且陪嫁很多。
赵灵芝除了长相娇俏娇美,在其他方面,没有任何优势。
赵灵芝想不开,但作为赵灵芝的未婚夫,周良才觉得有必要让赵灵芝认清现实,自愿做妾。 只有到了周家,赵灵芝才有好日子过。
毕竟没了清白的女子,根本就找不到好婆家。除非嫁给那些老鳏夫或者老光棍。
那些人怎么可能跟他这样年轻有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秀才公相比呢?
周良才想越觉得自己优势很大,今天他们一家诚心而来,而且带了礼品,想必赵家这边应该会答应。
周地主看向儿子一脸单纯的样子,压低声音说道:“良才,你一直在外读书,并不擅长跟乡下人相处!常言说的好,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四姓村,本来就地处偏僻,而且土地贫瘠,良田很少,是周围几个村庄里面最穷的,同时也是最不好惹的。 待会过去,听你娘说就行,你莫要说话!就像现在,你娘让咱们下马车走过去。一方面是为了显示尊重,敬重当年赵老头对我的救命之恩;另一方面也是想让四姓村的老少爷们大娘们看看,我们周家并不是忘恩负义,而是重规矩。
今天诚心过来商量你们两个人的曾经婚约不成了,得改改。成了,自然很好;若是不成,咱们也尽了礼数,有了名声。赵家以后再想污蔑我们忘恩负义,就行不通了!”
周良才听到这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的确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情,幸亏父母跟过来了。
“哎呀,那个不是周家村的周地主吗?” “就是就是,我娘家就是周家村的,认识周地主他媳妇宋氏。”
一个中年妇女说完这话,走了过来,“周大哥,周大嫂,哟,还有秀才公,你们怎么来了呀?”
这样的场合男子不适合说话,宋氏看到来人,是周家村出嫁到四星村的姑娘,“这不是大杏吗?今天我们一家三口过来,是为了灵芝!哎,那丫头没了清白,我们非常同情。之前没来,也是怕她难过,尴尬。”
周大杏听到这话,眼神微变,“原来是这样啊,她家就在最后一排!”
赵老太一家做事还行,所以周大杏不想多说赵灵芝没了清白这样的话,平白得罪赵老太家。
宋氏略微失望,这个周大杏也是个愚笨的,居然不往下问,她就没法继续往下说。
周大杏知道轻重,不过也有人巴不得事情闹大,巴不得赵老太一家颜面扫地。
刘桂花本来就跟赵老太一家不和,再加上姨妹夫,因为赵老太一家,现在还在矿山上面干活,生死不知。
姨妹王莲花差点被休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此时周家过来,刘桂花听出来宋氏语气里的言外之意,连忙笑着说:“周家嫂子,你们可是仁义之家。按理说一般没了清白的姑娘,根本就没脸出门!
就算有婚约,十有八九中估计都是不成的,因为没有婆家愿意接受没了清白的女子!可是你们家,真是好样的!不仅没有退亲,而且还亲自上门!真是仁义!”
一听这话,宋氏喜笑颜开,白胖的脸上,多了几分赞许,看向刘桂花的眼神也颇为惊喜。
这四姓村终归有明白人!
宋氏笑了笑,叹息一声,“这赵灵芝没了清白,要是我家退亲,赵灵芝就没法活了!做人可不能这样,这个妹子也是个明白人,这没了清白的姑娘,的确不能做正妻。
毕竟我们周家也是本分名声好的人家!若是有了这样的一个儿媳妇,一定会被人指指点点!我和良才她爹,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想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孙婆子拿着鞋底,一边拿鞋底,一边走了过来。
到这边这么多人,便走过来听听。
这一听,大惊失色。
周家来人了,还在在村口乱说!
孙婆子看到不远处的赵志恒,马跑过去说:“志恒,周良家的父母来了,赶紧回去告诉你祖母,他们正在败坏灵芝的名声,没安什么好心思,让她有个准备 ”
村口都是一群大老娘们在说话,赵志恒的确不适合过去,“谢谢孙婶子,这就回家!玉启你回家报信,我去找族长和族人,玉炎,你赶紧去枣树林,把你大姐叫回来!”
赵玉炎气喘吁吁跑向枣树林通风报信!
孙婆子再次回来,就听到刘桂花还有其他人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没了清白的女子,做妾室是最好的结果,称赞周家仁义。
“放屁,你们又不是赵家,你们怎么就知道人家愿意?”孙婆子骂道,看向刘桂花的眼神不善,“上次那徐媒婆已经过来一次,但被赵三嫂拒绝了,人家不愿意做妾。你家愿意做妾,去做便是,人家不愿意,你们干嘛还会藏着这样龌龊的心思?”
这周家真是孬种,既想做女表子,还想立牌坊,真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