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餐完毕,钟毓秀简单收拾一下,又将写好的程序芯片交给严如山;这才跟严如山一道去华大,在校门口分道扬镳;郝南和田尚国一路远远跟随,目送钟毓秀进入学校,找了个相对僻静之地蹲守。
钟毓秀先去校长办公室,校长见到人惊喜万分。
“钟同志,你可算来了,最近可还好?瞧着你瘦了些。” 连称呼都变了,以前是钟同学,现在是钟同志;两种截然不同的称呼,说明校长将人放在同等高度。
钟毓秀轻笑,“托郭校长的福,都好。”
“听说你出新成果了?”郭校长从办公桌前走出来,与她一同在待客椅上落座。
“成果是出来了,已上交。”
郭校长欢喜不已,“那可真是太好了,也是你能耐,独自完成一个大项目;不知我什么时候有幸能见到你的研究成果?” “郭校长说的也太夸张了,不过是个小项目罢了;改良了一下代步车,谈不上大项目。”钟毓秀含笑摇头,“上面的意思是会尽快生产出一批往外销售,想来我们用不了多久就能见到成品。”
“那可好,面世后我要入手一辆。”出于对国家的信任,郭校长毫不犹豫拍板决定。
与郭校长谈了半个多小时,郭校长不舍的放了人。
“丁教授昨天就在问我了,你找丁教授报个道吧。”
“我也正打算过去,那我先走了,郭校长回见。” 互相道别,钟毓秀回身离开,去到丁教授的办公室外,出于尊重,她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丁教授好,我来报道。”
丁教授抬头来看,人怔了一下,片刻才醒过神来,轻松一笑,“你可算是来了,快进来;随便坐,要喝水旁边水壶有,自个儿倒。”
“好的。”迈开办公室,钟毓秀到待客藤椅上落座,“丁教授,您在备课?”
“可不是嘛,要开学了,得赶紧把课备下;一旦开学就更忙,到时怕没时间备课了。”丁教授微微颔首。 钟毓秀莞尔一笑,“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啊.......”丁教授一时没反应过来,左右一看,把手边的册子往办公桌边缘推推,“这是咱们班的名册,上面记载了每个学生的基本进度;放一次假也不知他们丢了多少知识点;你先熟悉一下他们的进度,然后复习一下上学期的课本知识,开学后你用三天给他们拉拉进度,我就能省下不少事儿了。”
“拉进度?”需要吗?
钟姑娘脸上的表情太过明显,丁教授摇头失笑,“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记忆力绝佳,脑子聪明还善用;班上许多同学都不行,他们能考上华大付出了太多太多,其中的苦我知晓。因此,我想让他们跟得上新一期的进度,不至于临到头了才发现一大半知识被他们给忘了。”
这一批大学生就是国家的希望,他怎么能不上心? “我明白了,丁教授用心良苦。”钟毓秀郑重接下这个任务。
丁教授连道不敢,“也就做了我觉得该做的事罢了,对了,你来帮我,你的研究怎么办?”
“成果出来了。”
“出来了?!”满脸不可置信,“这么快?”
钟毓秀平静螓首,“昨天收尾了,成果已经送到上面;我现在没项目研究,准备休息一段时间,正好回来当助教。”
“英雄出少年,你是少年英雄中的英雄。”丁教授憋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个形容词。
“多谢丁教授夸赞,受之有愧。”钟毓秀佯作彬彬有礼,行礼作揖。
“怪样!”心里那点子震惊被她给搅合的啥都不剩了,丁教授没忍住笑了起来,“你的成果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呢。”
将对郭校长的说词搬了过来,原封不动说了一遍。
“上面的意思是生产一批出来大量出售,好好赚上一笔。”
丁教授思虑片刻,认真点头,“是该大赚一笔,不能每次都是外国人赚咱们的钱,要是可以,我是巴不得狠狠敲米国一笔。”
“嗯。”她也很赞同,这时候之所以这么难,少不得国外刁难的原因。
“只是,你的技术若是大批量出售,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盗取技术的。”丁教授激动过后又开始忧虑,“你的代步车都添加了哪些技术?”
钟毓秀道:“锂电池和芯片结合技术,感应器也应用上了;还有发动机也改良过。”她好像忘了特意说一下发动机改良过的事儿,不过,她将资料都给他们了,应该没她什么事儿。
“你上半年研究出来的技术都用上了。”眉头紧蹙,丁教授老脸愁闷,“发动机你怎么改良的?”
“性能、体积、材料上做了改动,更为轻便,动力么没变;原来的发动机零件被精简过,好些都是累赘。”
丁教授一拍额头,“我的天,这么多项技术,卖给国外不狠狠敲他们一笔就亏了。”
“没事儿,事后我知晓要往国外销售,特地编写了一套自毁程序;由芯片主导,只要有人拆卸,不论动到芯片、感应器,还是发动机,都会自动销毁。”以防万一。
核心的都被关联了。
丁教授:“......”白担心了。
“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方法是好方法,也不怕被人拆卸研究了。
钟毓秀轻笑,丁教授也是可爱的小老头,“现在您不担心了吧?”
“不担心,要是这样都能被他们给偷了去,我无话可说。”那是他们技术过硬,能在不让程序自毁的情况下得到技术,他还能说什么?
“您不愁了就好,再愁下去,脸上的皱纹又要多几道了。”
丁教授微愕,被钟毓秀弄的失神;少顷,醒过神来又忍俊不禁,“你啊!小丫头片子,还调侃起我这个老头子来了。”
“谁让丁教授人和蔼可亲呢。”
“那你可错了,没听班上那些学生都说我是个严肃的老古板么,就会罚他们。”丁教授难得开玩笑,对于钟毓秀的亲近很高兴;两人之间的关系从纯粹的师生上升到了亦师亦友,知己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