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柳珠可是个识相的,知道自己问的是属于机密,所以她也没挑太机密的问,就是稍稍的满足了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一夜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睡一觉,眼睛一闭一睁,第二天就来临了,休息了一晚之后,又是神清气爽的一天,柳珠起的很早,因为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只不过在她拉开大门,这时一天的好心情,却全都见鬼去了。
几乎是拉开门的一瞬间,柳珠就注意到了远处那一大队的人群,正浩浩荡荡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为什么如此肯定那群人的目标就是柳珠自己的家呢?
原因就是,他的家,地理位置太特殊了,远离村庄,自成一处。
那群人奔的目标明显就不是村子,而是自己这处宅院。
大清早的,就柳珠跟秦钰还有刘春芬起来了,两个孩子都还在房间,也不知道醒没醒。
那群人面漏凶相,柳珠生怕吓着孩子,想要提前迎上去,问问他们想做什么,尽量不让他进院子,惊扰到孩子们。
刘春芬此时在厨房做饭,秦钰在洗漱,自己已经收拾完了,这才最先出来开门的。
扭头看了一眼,院内一片祥和,柳珠咬了咬牙,一脚迈出了院门,还顺手将大门给拉上了。
她看到的那群人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依旧往这边走来。
没有猜错,目标肯定是自己家。
柳珠硬着头皮也朝他们走去。
其实说真的,有点害怕,因为这群人来就来吧,手里竟然各个还都抄着家伙。
拿的东西,柳珠简直再熟悉不过了,有的人拿的是锄头,有的人拿的是铁锹,还有的人是从路边折的树枝,更甚者有人竟然还拎着榔头。
他们似乎是将来者不善这四个大字给写在脸上了一样。
柳珠亲爹可是个开武馆的,她打小武功底子就好,对于各种招式的技巧,也是熟记于心,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以前那些本事慢慢都找回来了,况且再加上身边还有秦钰这种绝世高手,也零零散散的学了许多东西,所以那会儿的时候,她一个人对上二十来个大汉,打起来还可以游刃有余。
因为那二十来个人并不会使用技巧,只是一身蛮力就那样单干。
但是柳珠不一样,柳珠跟他们打,一是用着四两拨千斤的劲儿,各种技巧随意发挥,所以打了他们的措手不及。
但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啊,就算她一个人能打二十个,可是这次来的人明显远远超过了二十个。
柳珠没有细数,但是大致的估算一下,也得有六七十个人了。
而且来的人还不全是男人,后面甚至跟了一群孩童跟七大姑八大姨的那些婆子们。
这是来打架的还是来看热闹的?为什么那些大姨有的手里还揣着南瓜子之类的呢?
样子看着倒是想去看戏。
他们走的不慢,但柳珠走得更快,所以两方人会面的时候,已经走出柳珠的家老一段距离了。
虽然闹出来的动静如果太大,还是会惊扰到家里面的人。
但是没关系,总比离的近了要强。
“你们是奔着我家来的?”
柳珠内心慌的一批,表面上却波澜不惊。
“你就是那个叫柳珠的?”
每一个人群里面似乎都有一个为首的人,这个人群里面为首的,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巧了,他就是那人群里面唯一一个拿着榔头的人。
这榔头可是个大铁疙瘩,目测得有三四十斤,看着挺沉,也挺渗人。
“对,我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珠眉头微皱,看似随意的回答了这句话,可天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脚跟已经悄悄的挪动了位置,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已经寻思着自己该往哪里跑才最合适了。
没错,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的逃跑路线都已经制定出来了。
拦不住,她可以跑呀,打不过,她也可以跑呀,附近这么多暗卫呢,这些人要真想生事,那秦钰培养出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只需要往家跑,保证自己的自身安全就好了。
“听说张家村的人想进你的大棚瞧瞧,结果被你打了个半死?”
拿着榔头的那个男人站了出来,说话的时候,表情微微有些凶狠。
“所以呢?”
柳珠这个人,向来稳得住气场。
果然,能够镇得住场子的人,气场向来是稳的。
拿着榔头的男人,见她如此平静无波,倒是有种碰上硬茬子的感觉,有点无从下手了。
不过他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气场不对,他也硬着头皮开口了。
“我们是陈家村的人,要是我们也想进去瞧瞧呢,会不会也跟张家村的人一样被打个半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身后跟着的那六七十个人,手里拿着家伙的,都把家伙什举起来亮了亮。
得了,他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人多势众,意思是他们要是想去看的话,自己也打不过他们呗。
“打个半死倒是不至于,你们人这么多,我就一个人,我怎么把你们打个半死呀,只不过我还是要好言相劝,那毕竟是我的私人地盘,我不允许外人进的话,你们就不应该进去,难道不是吗?”
气场依旧很稳,脸上依旧平淡。
可是拔腿就跑的准备,她已经做得很全了。
“大家都是庄稼人,你说你有了种地的新办法,你藏着掖着干啥呀?咱都是乡里乡亲的,你把这方法告诉我们,不就没这回事儿了,有钱大家一起挣啊,你藏着掖着算怎么回事儿,今天我们也不是来难为你的,你一个女人也确实不容易,只要你乖乖的把你弄那个大棚的方法告诉我们,这事儿就算完了,怎么样?这主意不错吧?”
这为首的男人,哦,也就是拿着榔头的那个,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气场这么稳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尤其还是个女人。
不是他看不起女人,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就应该是那种柔柔弱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只能生个娃儿,做个饭,伺候伺候家里男人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