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看着展开双翼抱住自己脚不让前进的小银无奈地摇头。
“你啊,这回又和路德学什么坏了,说说看吧,要怎么样才能放我过去。”
小银拖来不远处雪地里埋好的一个白色的小篮子,指了指里面,又指了指自己,意思不要更明显了。
阿渡没办法,只好从快龙身上找了一个礼物,塞到了那个白色的小篮子里。
小银看到礼物到手,立刻松开手,也不管阿渡怎么样了,乐淘淘地托着小篮子往后走。
把小篮子交给和一群水系精灵聚会的玛纳霏之后,小银再次回到了刚才伏击阿渡的地方。
这是前往居民区的鹅卵石小径旁,积雪很深,风速狗他们融雪完还没多久这里就再度积了厚厚一层。
小银熟练地把趴在雪地上,挥动着翅膀把周围的积雪往自己身上抛。
精神力运用得很巧妙,因此积雪正好能覆盖小银半个身子,只露出纤长的脖子。
茫茫地一片白是小银最好的伪装,就算仔细分辨也没法看见他就蹲伏在那里。
其实小银想要的不是精美包装下的礼盒,而是一个红色的,像是信封一样的东西。
去年她就发现了,路德会提前准备不少这样的信封。
给麻衣,蜜拉他们的信封里面塞了钱和信纸一样的东西。
今年这个花样升了级,路德不仅给麻衣他们准备了这样的红色信封,还给精灵们也做了准备。
负责帮忙折叠红纸的小银和路德忙了一晚上,才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搞定了这项大工程。
看不懂上面写的字,这让小银很苦恼,缠着让路德教自己阅读,终于让她插班加入了达克莱伊和黑夜魔灵的读书看报班。
路德说这些叫压岁钱,又名红包的东西要到新年当天才能发放给其他人,希望小银能够管好自己的嘴巴。
小银闻言立刻用翅膀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一定做到。
她也的确做到了。
从过年前一个星期起毽子棉想要找小银玩耍就会找不到人。
菊草叶想要和小银介绍自己新认识的玩伴,结果小银看到对方只会点头和摇头,让她说一句话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不消两天,大家都知道小银变哑巴玩失踪了。
达克莱伊告知路德之后,他只能笑着地摇了摇头。
小银记得很清楚,路德说了,只要是拜年,就会得到这个东西。
那只要我拦着来栖岛的人
离过年还有一天,心痒难耐且十分机智的小银决定“拦路抢劫”,提前享受得到红包的感觉。
只不过第一个到来的阿渡明显没按路德的套路出牌。
红包?
大礼包直接送给你,乖小银自己拆着玩去。
阿渡来拜年带的年礼有多余的,他总是害怕出现不够分,亦或者突然要多分的情况。
路德说他的这种烦恼叫做礼物不足综合征,是火力不足恐惧症的变种。
习惯路德说怪话的阿渡默默记下了火力不足恐惧症,他总觉得以后这个词有不少可以使用的空间。去年因为年会的事情迟到,阿渡今年特地早到表示诚意。
只不过他和穿着一身喜庆红色衣服的快龙来到栖岛时只有路德迎接了自己。
“麻衣今晚就到。”
“火雁和蜜拉正在忙着布置希罗娜的别墅。”
“灰石给国际刑警的新丁们放了年假,现在正在和希嘉娜和阿塞萝拉一起打扫他们之前居住的临时营地,并给周围被他们打扰到的野生精灵发礼物。”
“阿葵还是老样子,为果树操碎了心。我都说了看天意,大不了重新买,可是她就是不听。”
“大吾自从发现了蒂安希在栖岛上的遗址之后,只回来过两次,平时的饭菜都是让大嘴娃和胖可丁准备好,然后巨金怪回来带过去。”
“至于柚子她也挺忙的,这个冬天冻伤的野生精灵不少,治疗的强度一下子上去了,差点病倒。”
“我打算再招一个精灵,人都有治疗经验的医生上岛,如果有介绍的话我会很感谢。”
听着路德不断地介绍着岛上的人和事,阿渡叹了口气,拍了拍路德的肩膀。
一切都在不言中啊。
菊野老大回联盟协助处理悟松那边的盗案件,希罗娜在铃兰岛准备年会,嘉德丽雅和阿戴克返回合众,卡露乃脱不开身
这些人返回栖岛的时间预计都会是跨年夜之后。
阿渡难免有些失望,和自己化石翼龙以及喷火龙再度碰面的好心情也减淡了不少。
阿渡今年一年都在忙于自己的两份工作,始终没有时间回栖岛偷闲。
很多的事情都是照顾喷火龙和化石翼龙的阿葵和柚子跟自己通知的,听着栖岛的变化和遭遇的事情,他也很想一起参与。
特别是听到希嘉娜出手把真之介教训的那件事,他很想也在现场。
希嘉娜可是向他请过经的,说到底她在龙系精灵的训练上是有自己的影子的。
“什么时候结婚?”
听到路德说起今年栖岛在各个进项上的创收再创新高,而其中每一个都是麻衣亲自把关之后,阿渡忍不住问出了口。
阿渡这种人就不是单纯问问这么简单,只要确定了,现在穿着红色一身,被路德夸奖十分喜庆的肥大绝对会在婚礼上当吉祥物,没准还会带上化石翼龙,哈克龙
然而路德只是笑笑,却不回答。
“换做以前你应该会秒答才是,怎么,突然犹豫了,要不要和我聊聊看?”
在阿渡看来,路德和麻衣简直就是绝配,这两人连拌嘴都少,互相给对方留私人空间的情商简直满分,在各种事情上相互扶持,相互成就。
这样的人不结婚阿渡是真的不相信爱情了。
路德没办法,只好解释道:“阿渡,你知不知道有个东西叫做旗子。”
“旗子?”
阿渡已经习惯了路德隔三差五整出来的新词,他的接受能力还不错,现在只想知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行为决定的后会导致的某种结果发生的无必然联系逻辑。”
阿渡似乎有些明白了,但是他还是不懂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在我居住的地方,有一种经典的旗子叫做,我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
“你可不要让我乱插旗啊。”